被迫改嫁太子他爹(清穿)(25)

作者:北鲲南飞 阅读记录

可于她本人而言,仿若被迫立在了悬崖峭壁边上,若往前一步,便是无尽深渊。

“万岁爷,奴婢双手有些凉,唯恐伤着您龙体。”

云卿没敢起来。

这夜里孤男寡女独处,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以前她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倒也不妨事,如今若是再做着上手按摩的亲密举动,很容易擦枪走火。

“不碍事。”

康熙帝态度斩钉截铁。

云卿欲哭无泪,腹诽他当然不会觉得碍事。

皇命难违,她迫不得已走上前,但也没全如了他的意。

只见她蹲身在康熙帝的脚边一直磨蹭着,只盯准他的两只脚一个劲地按摩。

半晌不肯往上挪一寸,唯恐按到他腿上的敏感部位。

康熙帝被气笑了。

上次给他按腿,她还敢按到膝盖略微靠上的位置。

这回倒好,连小腿都不管给他按了。

他定定瞧着她那装腔作势的模样,也不没戳破,只淡声吩咐:“再给朕按按头。”

“嗻。”

云卿心想着头皮上没什么敏感部位,便放心起身过去。

岂料,康熙帝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瞬间带入了怀中——

第18章

康熙帝的反应,云卿始料未及,只觉有一把锤子狠狠砸中她心口,将她整个人都砸蒙了!

她愕然坐在他腿上,一双圆润葡萄眼呆呆望着他,像是只受惊的无辜小兽,傻乎乎的,要比她平日里一身清冷反骨的模样可爱多了,惹人稀罕。

康熙帝有被取悦到,唇边溢出了笑。

屋外下了大半夜的秋雨,悄然止歇。屋内烛火轻轻摇曳,满室祥和。

康熙帝察觉到云卿浑身绷得紧紧的,料她定是被吓得不轻,没再更进一步。

仅是一手揽着她纤细笔挺的腰身,另一只温热粗粝大手包裹住冷凉小手,轻轻摩挲着。

她的乖顺,让他生出些许怜惜。

起初她说手凉时,他更多认为她是在找借口。

后面隔着薄薄一片白色亵袜布料,刺骨的冷意渐渐传入他脚心。倔强如她,一味违逆,今晚遭了不少罪。

因着他的命令。

思及此,康熙帝的手上动作又放轻些,“别怕,一切有朕在。”

这话,却是惊醒云卿。

她下意识就要挣扎着起身,康熙帝怎会轻易放过?

他用力扣紧她的腰,不给她半分动弹的机会,“别动。”口吻霸道,与生俱来。

“万岁爷……”

云卿挣脱不过他,但在他炽热的怀里如坐针毡,浓郁的龙涎香很快将她包裹,像是一张细密大网罩得她透不过来气。

她不敢与之对视,垂头思量着梁九功的劝说,放软语气恳求道:“您就放过奴婢吧。”

停歇的秋雨又蓦然下了起来,嘀嗒嘀嗒,像是有人在低泣。

握在冷凉小手上的大手,动作一滞。

康熙帝唇角的笑意也归于暗淡,垂眸看向怀中又在忤逆他的小女人。

她是侧身坐着的,他也只能瞧见她的侧脸,但足矣看遍她写满愁思的眉眼,樱唇紧抿。

“你还是不愿?”

康熙帝嗓音淡淡,叫人听不出情绪。又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云卿喉头一紧,颤了颤唇瓣,最后哑然无力。

在帝王面前,她哪有资格说不愿?

但这一回,他没再惯着她的沉默,忽地欺近,浓烈的唇紧贴她耳畔:“卫云卿,回答朕。”

云卿下意识躲开他的浓烈热意,温吞半晌,才斟酌道:“奴婢不配。”

“配与不配,朕说了才算。”康熙帝坚持要一个答案,“现在朕问你,你是否不愿伺候朕?”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蛾眉已皱成一团疙瘩。

答案,不言自喻。

细嫩唇瓣被她咬出一排牙龈,半晌,她将头埋得更低,像是一株娇花瞬间萎蔫枯败了去,“奴婢不敢。”

“呵。”康熙帝不轻不重地轻笑了声,像是嘲弄,又像是自嘲:“不敢,不敢不愿。”

还是不愿!

窗外的雨声,在这时骤然变大!

压抑在心口三个多月的闷气,也在这一刻骤然聚起,不受控制地直冲头顶!

康熙帝猛然捏起云卿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卫云卿,你别忘了,你是如何求着朕回来侍奉的?”

一双深邃摄人的黑眸,蓦地落入云卿眼帘,惊得她眼皮一颤。

狭长的丹凤眼本就自带犀利感,再加上他浑身天成的帝王威仪,令人本能生惧。更何况他还离得这么近,盯得这么紧。

那一瞬,云卿越发感觉自己似那待宰的羔羊,已老虎的尖锐利爪牢牢按住死穴。

姑姑,便是她的死穴。

“奴婢……奴婢求万岁爷开恩,姑姑她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资格求朕?”

云卿的惊恐全落入康熙帝眼里,漂亮卷翘长睫颤抖得厉害,她在怕他,看得他脸色越发难看。

他粗粝的指腹慢慢抚上了她娇软的唇,柔柔摩挲着,“后宫嫔妃为朕生儿育女,朕自然要护她们周全。卫云卿,你又是朕的什么人?”

边说着,边朝下倾身压去。

云卿下意识后撤,可她每靠后一寸,他就欺近三分。

大片的暗影自上而下袭来,很快就将她完全困在床头的方寸之地。

鼻尖那处,是他霸道侵略性的炽热气息,逐渐粗重。

烫得她呼吸一滞。

“不,不可以!”

最后关头,云卿还是及时拉回理智。趁其不备,挣扎着逃出了他的怀,顺手拔下发鬓上的银簪子抵在下颌处。

簪子足够尖锐,是她回乾清宫前特意备好的。只要她稍加用力,轻则毁容,重则殒命。

“奴婢没胆子威胁您,只是祈求您,放过奴婢吧。”说这话时,云卿面无表情,那双葡萄眼里是近乎死寂的平静。

“卫、云、卿。”

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康熙帝的牙根处,磨得粉身碎骨。

他不过随意抬手,就利索地打落云卿手里的簪子,一把攥住她脖子,低头冷眼而睨:“想死,朕成全你。”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临门一脚的扫兴。

而他今夜已经历了两次,全部拜她所赐,甚至还敢在这跟他以死相逼,简直在找死。

云卿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渐渐晕眩。可她并没有求饶,只要挨过这个临界点,将是另一种方式的解脱。

她的一心求死,惹得康熙帝越发怒火中烧。

他习惯性地就要开口,喊梁九功进来将人拖出去。却在话到嘴边的刹那,瞧见她额头那道淡粉色的细细伤痕,动作蓦地一顿。

如此距离近观,伤痕被无限放大。

……

最后康熙帝被叫走了,八百里加急的军务意外救了云卿一次。

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经由卫姑姑的事,康熙帝彻底叫她明白:个人命运的不屈抗争,终究难抵皇权威严之重。

上一世如此,这一生亦然。

云卿瘫软地跪坐在地,垂眼瞧着握在手里的银簪子,或许过几日便能用上了吧。

趁着这几日,得设法将卫姑姑救出来。

再有就是胤礽,终究是不能陪着小奶团子一起平安快乐长大了,临走前得尽快将事情安排妥当。

比如乌雅氏,若是能解决掉她,既能帮卫姑姑报仇,也能一举扼杀日后皇四子胤禛的存在,为胤礽荣登皇位极大减少阻力。

然而接下来几日,乾清宫风平浪静。

康熙帝不仅没有再来责难云卿,就连乾清宫的御前侍奉们都跟着松了口气,甚至私下里还亲切地称呼云卿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不为别的,康熙帝第二日重新给云卿派了新活计,提铃改为饲养鹦鹉。

而这只红配绿毛的鹦鹉,嘴巴特别毒,每次一有人靠近就“蠢货”“蠢货”地叫个不停。

云卿一日三顿饲养它,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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