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改嫁太子他爹(清穿)(54)
云卿垂眸沉思,自己又是哪里做得不尽周到, 惹到这位祖宗了?
他适才有提及女红,无外乎是她最近做了些新年装点的小物件,没有送到前殿来过……
“奴婢做的那些都难登大雅之堂, 让万岁爷见笑了。”
云卿发现症结后,随即从容不迫地应对道:“奴婢是想着,僖妃娘娘已然送来新年福礼, 将凌霄阁装点得吉利又大气,便是足矣了。”
僖妃出身钮祜禄氏, 尊贵非凡,入宫后不可能被.干晾在一旁。
虽然晚宴那日, 康熙帝没有去临幸宁寿宫,后面隔了几日,也是一连去过两回的,而后赏赐便如流水一般送进宁寿宫,适时全了钮祜禄氏一族的脸面。
僖妃也是个小意体贴的人儿。
先是在初雪那日,亲手为康熙帝缝制了不可多得的虎皮套袖。
又在昨日,亲自送来了一个福字靠枕,也就是康熙帝眼下倚着的那个大红色方正靠枕。
正中央大大的福字,笔体婉约又不失力度,可见制作之人的用心。
康熙帝顺着云卿的目光,瞥了眼右臂倚着的红色靠枕,似乎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了然一笑,左手放下册子,朝云卿招手,“过来让朕瞧瞧,可是吃味了?难怪连梁九功那个老货都收了鞋垫,你却故意什么都不给朕做。”
云卿葡萄眼微微睁大,怎么就是吃味了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她貌似能确定,这位祖宗先前应是吃味了的。
康熙帝板起脸,“那就是说你也给朕准备了,只是还没做好。”
云卿:“……”
这是打算强要了吗?
“无妨,你且慢慢做,做得越精细说明心意越细致。”康熙帝再一次朝她伸手,“朕也不白要你的东西,过来,瞧瞧朕给你准备了何物。”
云卿不用想也知道,过去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她本能抗拒:“万岁爷,奴婢能在乾清宫伺候已然知足,不……”
“过来。”
康熙帝凤眸一凛,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尽显帝王威压。
云卿无法,被迫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罗汉床约莫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但架不住康熙帝身材高大,腿长手长,稍微起身就将她拽进了怀里。
这动作,是一次比一次娴熟。
比之相似的,还有揉搓她的脸。
粗粝温热的大手,托着她娇嫩的下巴,就是好一顿惩罚性摩挲,恶趣味地揉捏成各种他想看到的形状。
他微微低头,平齐对视过来,“不过几日没见,朕说的话你都敢不听,又欠收拾了,嗯?”
说到“收拾”二字时,他眸光戏谑,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云卿的脸颊如期染上绯色,下意识别开目光。
然而她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诱人。
眸光羞怯躲闪,粉面含春,好似寒冬里盛绽的红艳腊梅,让人忍不住采撷。
恰是露出侧脸,给了某人以可乘之机,噙着龙涎香的湿润热吻,不请自来……
云卿怔住,心口猝不及防地一阵酥软。
待反应过来后,忙去推他,不料两只手被他反剪到背后,力道不重,但偏偏挣脱不得,叫人干着急。
与此同时,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湿热的薄唇贴着她肌肤,自脸颊到眉眼,又一路回落至唇瓣,圈占的领地越来越大……
“万岁……唔……”
云卿本想和他讲道理,然而动情中的男人皆是蛮不讲理的,径直乘虚而入。
康熙帝呼吸早已粗重,染欲的眸色已泛着浓烈的红,扣住她后脑,将唇齿交缠不愿加深,再加深。
檀口馨香生津,肉肉的唇瓣又娇又软,叫人爱不释手。
一边享受,一边发泄,发泄这几日积攒的需求不满。
因着那夜太过荒唐,不想把她逼地太紧,他一直用繁忙的政务牵制注意力。
可越是压抑,越是渴望与之亲近。
这种感觉,就好似饥渴之人的手边,放着一颗饱满多汁的鲜桃,偏偏只能望桃止渴,结果越来越想啃上一口。
云卿被迫扬着头迎合,霸道的吻叫她无力招架。
她气喘嘘嘘地想推开他,怎奈他吻得过于忘情,根本不为所动。
无法,云卿只得继续软着身子承受。
实在体力不支,又做不出主动搂住他脖子的邀请之举,她乍着胆子,小心翼翼捏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里正盘桓着一条气势凶猛的五爪金龙,她手指微微触碰到,赶忙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亵渎龙袍冕服乃是大罪。
不过男人被伺候得舒服,倒没计较这等小事,还体贴地用大手拖住了她软绵绵的后腰。
然后,又展开一波更猛烈的攻势。
这次,云卿连呼吸都费劲了,“……唔……别……唔唔……”
她举起粉拳,不分尊卑地锤了下他胸口。
“呵呵呵……”康熙帝胸膛震起一声低笑,终于赏脸松开了口。
然后低头瞧着她羞愤欲绝、捉襟见肘的模样,不客气嘲笑道:“朕是短你吃的了,这么点子气力?”
小姑娘再一次褪去平日清冷镇定的外壳,气喘连连地侧身倚在他肩头,露出最真实模样。
亲近,自然。
她脸蛋红扑扑的,一双葡萄眼含着迷蒙魅色,娇弱可欺。
康熙帝瞧着瞧着,又有些臆动,低头徐徐凑过去。
云卿抬眸察觉,只觉有一只饿狼忽然逼近,慌忙起身逃离。
“好啦,朕不再闹你便是。”
眼见小姑娘真被逼急了,康熙帝暂时抑制住浓重欲望,伸手将人重新拉回怀中。
他一手强揽着她青釉色的纤细腰肢,一手掀开方形炕几上的青花瓷罐。
云卿寻着他动作看去,只见方形罐子有拳头大小,里面装满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火红小果粒,馨香诱人。
“尝尝,南边新进宫的石榴。”
说着,男人还屈尊降贵地将一枚小巧的铜勺,亲手递到她面前。
云卿没接,“万岁爷,这石榴果不可多得,理应由您享用。”
今日内务府往瑞景轩送石榴的时候,云卿恰好也在。
说是由南方运到京城路途遥远,石榴损坏不少,挑拣出来好的,也就剩一小箩筐。
内务府太监:“万岁爷的意思是,先紧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边,乾清宫留了三颗,然后往各主位娘娘们那送一颗。”
而乾清宫留下的三颗,两颗送到了瑞景轩,剩余那颗石榴想来便是撞到这青花瓷罐里了。
“朕不喜食此物,赏你了。”
男人不由分说将铜勺塞进她手心。
云卿握着铜勺,感觉沉甸甸的。
她有些犹豫,不想再一味接受他的好。
一面坚持不去后宫,一面又享受着主位娘娘们才有的待遇,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奴婢也不爱食酸甜口……”
结果这时,下颌又被男人捏住,抬起。
康熙帝脸色露出一丝不悦,居高临下凝着她,黑眸幽沉,“自己吃,还是朕喂你?”
她何止拒绝的是石榴,实则在变相拒绝他。
他本就想借此一步步打开她的心门,不料她又在心门上多加了一把锁。
因着没有刻意收敛,康熙帝周身那种凌驾万物的威压,释放得淋漓尽致。
云卿被瞧得眼皮一颤,咬了咬唇:“……奴婢,自己来。”
说罢,她意欲从他怀里起来。
男人不满,一条铁臂箍在她腰间,“又折腾什么?就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