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湾(44)

当天晚上,特安局接到第三部 长助官刘山的电话。刘山告诉他部长的指示,要求特战队第一队的全体队员即可前往帝都。同一时间,西北防区总司令邢棹雄接到陆战烽的密令,要求他立刻前往帝都。

天一亮,严老和周老就约着一起前往医院。两位老爷子在车上你一句我一句,各个不服输。周老说:“五个动作我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严老说:“我前两天就已经很熟练了。”

周老怒瞪:“你肯定比不过我!”

严老不服:“周老哥,有时候不服老是不行的。”

两人吵吵闹闹地来到医院。唐爷爷不在,严老去找唐松月。唐松月没想到两位老人家的积极性这么高,陆战烽这边刚吃完饭。唐松月让两位老人家等了一会儿,他给陆战烽收拾完之后就去教两位老人家。时间紧迫,10点钟唐松月还有考试。

就在唐松月忙着教两位老人家后面五个动作时,邢棹雄和邢家弼来到了医院。陆关清被父亲“赶出”了病房,他不知道邢叔叔和邢哥突然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也不是他能问的。

病房里,邢家弼把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邢棹雄还不知道陆战烽突然要他回帝都是做什么,在儿子说出发生的事后,饶是邢棹雄都震惊了。做到邢棹雄、陆战烽这个位置上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异能”人士,但这种给一个护身扣就能免除一次生命威胁的事情他们是绝对没有听闻过的。而邢棹雄也明白了陆战烽紧急要他过来的目的。这件事必须要妥善处理,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不需要陆战烽说话,邢棹雄就说:“我先见一面唐松月,之后我去见牧公。”

陆战烽:“他,考试。周老、严老,在。”

邢家弼:“我去等着他。”

邢家弼过去的时候,唐松月已经在考试了。邢家弼去找陆关清,陆关清在房间里哭笑不得地看两个爷爷辈的人动作僵硬地打拳。邢家弼来了,严老和周老停下动作,挺诧异。周老问:“邢小子,你什么时候回帝都的?”

“刚回来。军部召我回来有任务交代,正好我爸也回来了,我和我爸来看陆叔。周爷爷、严爷爷,你们这是找唐老先生?”

周老和严老不练了,两位老人擦擦一脑门的汗,坐下。严老说:“我们来找松月学拳。松月考试去了。”

邢家弼马上神经反射:“学什么拳?”

周老一脸郁闷:“是唐家的养身拳。老头子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没见过比这更难练的拳。”

邢家弼问:“怎么个难练法?”

严老站起来:“来来来,邢小子,你是特战队的。老头子我看看你怎么样。”

严老当着邢家弼的面先打了前五个动作。严老的动作做得很到位,也算连贯,但要说熟练还差得远。严老和周老可算是找到学生了,两位老人手把手教邢家弼。邢家弼发现真的挺难。

病房里只有邢棹雄和陆战烽两人,自然有些话会说。陆战烽还不能多说话。邢棹雄就跟他说自己的想法。陆战烽治疗的事情,邢棹雄从严峻一和手下那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原本只以为唐松月作为唐家人不仅有先天的便利,本身又有医学天赋,哪知,唐松月竟然还有不得了的能力。邢棹雄的建议是先让特战队一队负责唐家人的安全,等陆战烽能主事之后,再看怎么安排。先把一队的人放在陆战烽眼皮子底下看着。邢棹雄并不能直接调动特战队,只有陆战烽有这个权力。陆战烽也认为目前这样的安排最安全。

说了这么多,邢棹雄对唐家人,尤其是唐松月更好奇了。邢棹雄也特别的感激唐松月。要不是唐松月,他儿子这回就没了。对于一队这次如此完美的完成任务,特安局已经上报军部给一队的所有队员请功。不出意外的话,所有人的军衔都能上半级,每人记二等功。这也是特战队一队队员们迄今为止最心虚的一次庆功。

唐松月考完了最后一门数学。监考的宋老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后面的六道大题,唐松月同学只做出一道半。考完了,唐松月沮丧归沮丧,但也不是特别难过。他有办法让自己门门满分,但那没什么意思啊。不会就是不会,而且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学霸什么的还是交给陆关清去做好了。

反正考完了也轻松了。唐松月去找周老和严老,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了。推门进去看到邢家弼,唐松月有些意外:“邢大哥?”

“松月,考完啦。”周老和严老很亲切招呼唐松月进来。

陆关清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只说:“邢叔叔也来了,在病房里和我爸说事情。”

唐松月点点头,邢家弼这边说:“松月,陆叔让你考完试后过去找他。”

“好。我给周爷爷拿个东西就过去。”

邢家弼先走了,周老和严老都没有过去和邢棹雄见面的意思。邢棹雄是个拼命三郎,他突然跑回帝都还直接来找陆战烽,恐怕不是单纯来探望的,肯定是有要紧的事。陆战烽虽然还在虚弱中,但他可是实权在握的人。如今又死而复生,陆战烽在军中的政治前途怕是无人再能阻挡。这种情况下,邢棹雄的突然出现就绝对不单纯。

第三十一章

唐松月进入病房时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从病床边站起来的一位身穿上将军装,面容饱经风霜的男人。男人的头发花白,面色偏黄,脸上的皱纹深刻,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但唐松月知道,这个人还不到60岁。

“唐松月小朋友,你好。我是邢棹雄,邢家弼的父亲,你陆叔叔的老大哥。”邢棹雄主动打招呼,伸出手。唐松月快走几步过去,伸手握住对方粗糙的、掌心有着厚厚茧子的大手。

“邢伯伯,您好。”

“小朋友,我要谢谢你啊!”邢棹雄的嗓门浑厚,整个人带着一股西北男人的彪悍,谁又能想到,他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唐松月摇摇头:“邢伯伯您客气了。”

邢棹雄认真地说:“你救了战烽的命,我谢谢你!你救了我儿子的命,我还要谢谢你!我老邢欠了你们唐家两条命!”

“邢伯伯您快别这么说。”

邢家弼这时候开口:“爸,松月刚考完试,让他歇口气。”

邢棹雄放开唐松月的手,亲切地揽住唐松月的肩膀让他坐在他刚才坐着的椅子上,他则坐在了病床边。邢家弼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邢棹雄正要说话,唐松月却先开口说:“邢伯伯,能让我给您诊诊脉吗?”

邢家弼的眼皮一跳,邢棹雄无所谓地说:“我没事,身体好得很。”

邢家弼则说:“爸,让松月给您看看吧。”

陆战烽也拍了拍床,邢棹雄投降地笑笑:“好好,就让松月小朋友给我瞧瞧。”只当是小孩子好心给他检查检查。

唐松月让邢棹雄坐到另一个单人床那边,他取出腕枕,让邢棹雄先把左手腕搭上来。他仔细诊脉后,又让邢棹雄换右手。陆战烽扭着头看着唐松月严肃的侧脸,绝对是铁汉的他都不由得心窝有点发软了。

检查完了,唐松月说:“邢伯伯,你躺下。”

邢家弼有点紧张了:“松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唐松月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陆战烽的眉头就拧到了一起,邢棹雄也收起了之前的随意。邢家弼立刻过来要扶父亲,被邢棹雄挥开。邢棹雄平躺下,问:“我是什么毛病?”

唐松月没有回答。他解开邢棹雄的军装扣子,手在他肝脏的部位按下,邢棹雄微微皱了皱眉。邢家弼的一颗心都提了上来,陆战烽也是不错眼地紧盯着唐松月。唐松月没有再接着检查了,收手。邢棹雄坐起来,系扣子:“直说吧,没事儿。”

唐松月直说了:“肝脏上长了东西。”

邢棹雄的手顿住了,陆战烽努力撑着要坐起来,邢家弼的脑袋一片空白,肝脏上长了东西,那不就是肿瘤么!他先急忙把陆战烽扶坐起来,急问:“松月,是……癌吗?”

neleta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