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揣了权谋文男主的崽(63)

作者:不染风霜寒 阅读记录

福宁殿现在有几个小太监,但是秀姑那里人手却不多,魏景承喜静,前殿不要人,就让他们去秀姑那里帮帮忙也好。

叶听晚思忱片刻,“你们想去也不是不行,就是之前我给大家画画像的事儿,不能让陛下知道。而且陛下喜静,你们平时不能在殿内吵吵,只能跟着嬷嬷在后殿做后勤,你们想想,若是觉得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安排人去办。”

福宁殿的月钱一个月有十两银子,若是在那儿待上两年,到了出宫的时候,能攒下不少银子不说,甚至还能领些赏赐,虽是后勤,见不到天子,规矩还多,但有钱就行。

“公公~就是打扫恭房的活儿,奴才也愿意,只求公公能留下奴才~”

“公公,我也愿意~”

“公公,我最会扫地了,公公让我去扫地吧~”

叶听晚:“…………”

果然,大家都很一致,向钱看。

叶听晚只好带着众人又回了福宁殿,把人交给了秀姑安排,后勤多做一些苦力的活,但是秀姑勤快,大多事都亲力亲为,但她年纪也不小了,总有吃力的时候。

把人送过去后,叶听晚派李德去各司吩咐了声,内侍房要将此事记录在册,好在月底的时候清算每个宫的用度,叶听晚忙活了一上午。

用过午膳,叶听晚重新往翰林院走,到了自己的画室,却见带他学画的林画郎拿着他的画候在门前。

画师正是前些日子帮忙画美人图的那个,见叶听晚过来,将画呈上,带着歉意跪在地上:“老臣该死,还请先生处罚。”

叶听晚心里有些不妙的预警,但先生已经年过五旬,说起来还是长辈,他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先生言重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您的画……”说着,人把叶听晚辛辛苦苦准备了几日的画卷打开,原本已经快完工的画布上赫然印着一块墨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把墨泼到了他的画上。

但是他画的是魏景承,谁敢在天子的画像上搞乱?

且,他的画好好在画室放了好几日了,只不过一上午没来,就被人搞破坏了。

叶听晚气的头上都要冒烟辣:“先生可知是谁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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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究竟是你们里面的哪一个人干的好事?”

叶听晚手里拿着戒尺,看着面前刚刚搬过去的五个少年,各个缩着脖子支支吾吾不肯说话,一看就有鬼。

叶听晚让李德把自己被弄花的画放在众人面前,李德气呼呼道:“先生把你们带回来,你们竟然算计先生,可知道这画是先生要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错!”叶听晚拍了拍李德的肩:“下次再威风些,骂的脏一些!”

叶听晚:好气好气!

李德愤愤不平的点了点头:“你们好……好大的狗胆!”

小声问叶听晚:“先生,够脏不够!”

叶听晚:“……”

“今日辰时我本该去画室的,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你们几个,一上午没去,下午我的画就被搞破坏了,你们要是说不知情,鬼才会信!”

李德土拨鼠点头:“对,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快招了!”

“先生,奴才冤枉呀嘤嘤嘤,先生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陛下的画像上搞乱呀先生!”

“是啊先生,奴才贱命一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陛下的画像上捣乱,还请先生明鉴啊!”

“话虽如此……”叶听晚思忱片刻,这些人确实没必要骗他,他们都是炮灰,在天子的画像上捣乱应该是杀头的大罪吧,这些人也没理由在画上捣乱。

“好像没错。”叶听晚摸不着头脑,心里闷闷不乐,他好不容易才画好的画,就这么被人捣乱破坏了,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那你们说,为什么一早商量好在路上堵着我?你们做事的地方都不在一处——事情只有一个答案!”

“——你们是不是被谁撺掇的?”叶听晚脑子里灯泡一亮,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线索:“说,究竟是谁撺掇你们的,说出来我就不告诉陛下,若是不说,我就把你们……”

叶听晚:超级凶的表情!

“先生我说~呜呜呜呜”浣衣坊的小太监先站了出来,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是刘嬷嬷告诉奴才的,说您早上会去翰林画院,让奴才去哪里等您。”

剩下的四人间有人招了,全都‘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奴才也招~”

“奴才也是管事的嬷嬷……”

“奴才也是,司珍的李公公告诉奴才的……”

叶听晚让李德把名单记了下来,自己也拿不准主意,便去找了一趟福海。

福海是宫里的老人了,就没他不认识的人,那几个人嘴里的嬷嬷和公公应该就是每个司的管事,但是这些人和叶听晚无冤无仇,也犯不着搞他。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福海拿着叶听晚递过来的小册子,蹙眉道:“这些人怎么了?”

叶听晚把自己的画拿给福海看,气呼呼:“晌午被后殿那几个小太监拦着没去画院,下午去的时候画就被人破坏了,问了他们才知道,是有人一早透露我的行程,故意让他们堵着的。”

“这是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眼下可能都没时间重新画一幅一样的了,”叶听晚心里不舒服,他本来就没什么送给魏景承的,好容易精心准备的画,还被人弄坏了。

“简直猖狂!”福海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老奴听闻慈宁宫最近也常去翰林,怕不是趁机使绊子,简直无法无天,老奴这就禀报陛下去。”

“先别……”叶听晚拉着福海的衣角,问道:“公公的意思是?大概是慈宁宫的人做的?”

福海:“何人能在宫里这般猖狂,定跑不了。”

“啊!那会是太后亲自弄的吗?”叶听晚心里犯嘀咕,若真是太后这个反派头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告诉魏景承吗?不过一幅画而已,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那倒不是,许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福海:“这件事不能这么过去,陛下知道了,绝不对姑息。”

叶听晚抿唇,心里定了定,不是太后就好,不够一个下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那我的官大还是她的官大?”

福海语重心长:“自然是您,陛下不会容外人欺负你的。”

“好。”叶听晚收起卷轴,“公公别管这件事了,我自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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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画院这边,叶听晚重新起了一幅画,样式简单了很多,应该在天子生辰前能完工。

将自己的画耐心的收了起来,便带着李德开始守株待兔。

这不,还没一个时辰,一个年轻的管事嬷嬷就进了画院的门,取了画后对人道了谢,待没人之后她朝着叶听晚画室这边瞅了几眼,啐了口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福海说的没错,果然是她。

叶听晚拿着一盒子墨出了门,带着李德跟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小辫子:“你敢弄坏小爷的画!”

刘将军牺牲后,太后娘娘夜不能寐,人消瘦了许多,只能看着将军生前的画像,睹物思人。

王嬷嬷拿着画轴回殿,将将走出画院的门,后头皮一疼,被人揪住了发髻:“那个狗东西?放开!”

叶听晚让李德上前,把自己的画轴在人面前打开,质问道:“嬷嬷,你给个解释,为何要在陛下的画像上做手脚?”

叶听晚把人拉到小道里,气呼呼的走到她前面:“说吧,你弄坏的我的画,要怎么处理?”

“哎呦,公公说的哪里话,老奴听不懂您说的什么呀!莫要冤枉奴才啊。”妇人牙尖嘴利,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您是陛下身边的人,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你太过分了!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叶听晚将画院守门的小太监喊了过来,小太监颤颤巍巍的指着妇人:“就是这位嬷嬷,前些日子说要去先生的画室取东西,嬷嬷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奴才万不敢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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