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揣了权谋文男主的崽(83)

作者:不染风霜寒 阅读记录

叶听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梦魇是好多了,胀气也好了很多,食欲比之前也好了不少,就是早晨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昨日吃了些山楂,就更不舒服了,肚子有些疼。”

崔应雪:“寒凉之物切勿再用,山楂等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食用,先生脾胃虚弱还需多调理月余——下官给您列出些禁用的食物,先生日后多注意些吃食。”

叶听晚懵了:“……啊,这么严重啊?”

本来只是爱做噩梦,现在都便是脾胃不好了,想来自己之前吃东西也没注意过。

崔应雪:“是。”

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吧,都听应雪大哥的。”

崔应雪写了需要叶听晚注意的食物,又开了新的药方子,李德便跟着向家的小厮去了百草堂抓药。

午后,雨势小了,叶听晚留崔应雪用了午膳,男人便要离开。

叶听晚得知他要进宫,便不好意思的问道:“应雪大哥去福宁殿,可是陛下有什么事儿?”

魏景承那天说了晚上来找他,却只派了福海过来传话,说是有要事不能回来了,叶听晚没多想,魏景承日理万机,忙起来正常,但眼下三天都没消息了,他觉得魏景承可能是病了。

崔应雪自然不会告诉叶听晚天子风寒未除,道:“无碍,只是照例去请平安脉。”

叶听晚抿了抿唇:“那应雪大哥能不能麻烦你捎我一程,我也想去看看陛下。”

崔应雪:“好吧,下官把先生送到宫内,还需麻烦先生小走片刻。”

叶听晚欣喜,点了点头,上次乘坐向定安的轿撵,也只是把他放下了宣武门外,宫外的轿撵不可在宫里行驶,他自然明白。

叶听晚:“好!”

乘坐崔应雪的轿子进了宫,叶听晚依旧是自己往福宁殿的方向走。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本以为崔应雪的轿子也不能在宫中走,却没想到他下了车之后,马夫赶着轿子就过了宣武门。

等他到了福宁殿的时候,崔应雪的轿撵已经出宫了。

福海见叶听晚进了福宁殿的门,还觉得诧异,上前迎上:“先生怎么就一个人来了?”

福海手里端着空药碗,想也不用想这是天子刚刚吃了药。他蹙了蹙眉心,问:“我……我想陛下了,就命人送我进宫了。陛下呢?可还在忙?”

福海面色有些异常,道:“陛下这几日因为江南水患之事忧心,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眼下京都温度骤降又感染风寒迟迟未愈,老奴刚送了药进去,陛下正在殿内和几位大人谈事。”

叶听晚抿了抿唇,他就知道魏景承肯定是生病了,前几日离开的时候,还生着热。

叶听晚:“那我去外殿等着陛下,公公去忙吧。”

福海淡淡道:“是。”

叶听晚甫一进门,便从天子的内殿走出以为绯色官袍的男人,他记得这个人,魏景承和他说过,好像是吏部尚书什么官职,反正官儿很大。

男人见了叶听晚,几分诧异,却也恭敬的给他行了礼,便走出殿内。

叶听晚回了礼,还没进门,透过天子内殿的鹤纹屏风,只见男人将一本奏折扔到了地上。

内殿的内官纷纷垂地叩拜:“陛下息怒!臣等一定查清此案,让赵大人九泉之下安息。”

天子怒不可及的声音,冷冷呵斥:“三日之内,朕要个答案——都给朕滚出去。”

内殿叩首在地的为三司,刑部侍郎、监察院左右御史、大理寺卿四人。新上任不足月余的工部尚书赵怀任建州巡抚,亲自下建州监督建州大坝的工程,却在初到建州就遇水患葬身鱼腹。

天子重用之材,刚刚上任就遭遇横祸,明面上此事做的再滴水不漏,天子也不可能不命人严查。

一群人面色惶恐的从天子内殿鱼贯而出。

叶听晚觉得好像发生了大事。

等人走干净之后,他才掀开珠帘,走进内殿。

一进门,还未见人,天子就透过屏风,小声道:“晚晚?”

叶听晚应了一声“哥哥”走进去。

内殿,天子伏案,面色凝重。

男人剑眉紧蹙,一双星眸如蒙上一层灰雾,明显消瘦的面颊和眼下不容忽视的疲倦,透着一股了无生机的气氛。

男人凝重阴郁的面颊见了他之后,才带着点点笑意。魏景承调整了一下坐姿,朝着青年伸出手,淡淡道:“为夫食言了这几日忙了些……晚晚,过来。”

叶听晚蹙了蹙眉心,走到男人身边坐下,小手抚上他的眉心,忧心问道:“哥哥……”

魏景承看着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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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贴着青年的手心,张开双臂将人揽进怀里,轻轻道:“让为夫抱抱你。”

叶听晚乖巧的让男人抱着,小手慢慢环上男人宽厚结实的背,一下下抚着安抚着:“嗯。”

小声安慰道:“哥哥不气不气了。”

第63章

“嗯。”

叶听晚瞧见魏景承这般疲惫的模样,心里闷闷的,像是被热毛巾包裹住了心,怎么都不舒服。

魏景承这几日一定一定是出现了很棘手的事。

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男人抱着怀里的青年迟迟未动,像是精疲力尽的鱼儿遇见了汪泉,又像是久旱逢甘霖,抱着他汲取得以生存的水。

叶听晚从来看过魏景承这般疲惫。

“晚晚。”男人道:“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自从叶听晚搬去城中,天子好像又回到了遇见青年前的日子,挑灯伏案直至深夜,又或者躺在塌上孤等天亮。

叶听晚点了点头,抱着男人,“好,晚晚陪着哥哥。”

说罢,叶听晚拉开些距离,小手抚上男人的额,才发现魏景承还是如那日那般,额角微烫。他焦心问道:“哥哥没吃药吗?怎么还是有些发烧?”

魏景承的药就是眼前的青年。

天子拉着青年的小手起身:“为夫没事,就是有些乏了,去休息一会儿。”

叶听晚任由男人牵着手,上了天子寝殿,魏景承便将身上的发冠一去,随意的扔在地上,抱着叶听晚躺在塌上。

“怎么会没事呢,”叶听晚给男人盖上被子,扣着他的五指,“生病了就要吃药,吃了药才能好呀?崔大哥这几日没进宫给陛下看病吗?”

魏景承像是在叶听晚面洽就像是磨平利齿的兽类,乖乖的让青年抱着,却在听见崔应雪的名字后,蹙了蹙眉,倏地睁开双眸,把青年拉到怀里,不满道:“晚晚以后离他远些。”

叶听晚觉得魏景承好像有点抵触漂亮哥哥。他知道崔应雪用蛊毒威胁过魏景承,且魏景承拒绝了崔应雪除去刘氏的要求。但是后来魏景承把人又留在了宫中,他以为他们起码是同一梯队的。

叶听晚疑问:“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天子淡淡道:“为夫吃醋。”

“只是这样啊……”叶听晚:“那好吧。”

天子并未在解释什么。

叶听晚留在福宁殿,陪着生着病的天子。翌日辰时,魏景承并未起身上朝,叶听晚醒来便去楼下取了药,上来的时候魏景承正坐在塌边上,面色不太好。

叶听晚把药端过去:“哥哥怎么了?”

天子闷闷的看着青年,伸出手:“晚晚怎么起床了,过来再让为夫抱抱。”

叶听晚:“吃了药才行。”

魏景承生病,突然变成了粘豆包,离开一会儿也不行。

叶听晚第一次照顾人,觉得还不错,福海把粥端了上来,魏景承吃完一碗白粥,乖乖吃了药。

结果又要拉着叶听晚睡觉。

魏景承这个工作狂什么时候这样赖过床!

“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叶听晚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儿,蜷缩在男人怀里,“晚晚觉得你不开心了。”

魏景承“嗯”了一声:“晚晚最了解为夫了。”

“烦心事,”魏景承吻了吻青年的颈,像是大型兽类求爱,“处理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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