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我亲爱的玫瑰(28)

作者:特黑 阅读记录

霍格原本想睡沙发的,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很厌恶那邦硬的触感。他缓步过去,复又坐回骆桑床边的那把椅子。

目光落在骆桑的脸上。骆桑的脸很久没有打理,下巴上还是一圈胡茬,眼下都眼圈也很重,脸上还有灰尘。

霍格虽然累,但此刻莫名有了些倔脾气。他起身去盥洗室打了盆水,准备了毛巾和刀片,轻放在床头柜上,他将袖子挽到手肘,在盆里拧了毛巾,往骆桑脸上轻柔擦拭。

在恒星上待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自己打理一下。

擦完脸后,霍格又给他胡茬温了温,然后垫了块布在他脖子下,开始给他刮胡子。

骆桑睡觉时特别安稳,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跟小孩儿似的。霍格想着,骆桑先生确实也才二十多岁。

将骆桑原本的好模样打理出来后,霍格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

等到清理完毕,霍格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坐回椅子,趴在骆桑的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小小的病房里,雪莲气味与玫瑰交织,缠绵悠扬,玫瑰欲拒还迎,雪莲一反常态的热烈与温暖。

梦境柔和,霍格睡梦中挪了挪手臂。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彼此的温热毫不吝啬。

隔天一早,骆桑是被浓郁的食物香气唤醒的,他一睁眼就看见霍格手搭在床头柜上剥鸡蛋。

霍格注意到骆桑醒了在偷看,便转过头去,问道:“吃吗?”

骆桑的确很饿,于是他便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霍格哦了一声,然后将剥好的雪白鸡蛋递到他嘴边。

骆桑受宠万分的张嘴要咬,到嘴边的鸡蛋却突然转了个弯进了上将大人的嘴里。

霍格收回鸡蛋咬了一小口,然后残忍道:“医生早上查房说二十四小时内不能吃东西,还没到时间,骆桑先生再忍忍吧。”

骆桑不服气的“啊”了一声,然后双手一提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霍格怕他扯到留置针,就去把骆桑从被子里挖出来。

“出来,不逗你了,小心针头。”霍格不敢太用力,只得哄着他出来。

骆桑露出一双眼睛,手背无意间蹭到脸颊上的光滑,他疑道:“我胡子呢?”他刚想到是不是上将大人刮的,谁知道上将大人下一秒就接了话:“晚上睡觉缩回去了。”

“啊?”骆桑自己从被子里出来了,还想问什么,上将大人就借着要找医生帮他换药为由闪身出去了。

骆桑遗憾的撇撇嘴,余光却发现,霍格坐的白色凳子上,有小小的黑色组织。

他偏头过去,看清了那是什么。

那一刹那,骆桑真切地体会到了斯蒂芬妮所说的沦陷。

第27章 怀疑

等到霍格把医生带回来的时候,骆桑已经用手抹掉了椅子上的证据,以免上将大人尴尬。

医生上手解骆桑身上的绷带时,霍格怕他痛得厉害,于是按开了病床正前方的电视,不过他自己却将注意力一直放在骆桑身上。

骆桑被他盯得有些耳根子发烫,便只能顺从他意的转移视线。

随着绷带一层一层扒开,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一道道伤口,霍格胸口发紧,咬紧牙关皱起了眉头。但在最后一层布揭下后,霍格眼尖地发现,在骆桑的腰侧,露出了半朵张扬的花。

骆桑的注意力被电视分散,完全没有想起来身体上隐藏的事情,当医生让他翻身时,他很自然的就侧了过去。

黑色的刺青,雕刻出得貌似是他曾有过印象的彼岸花,妖冶致命,那个刺青和骆桑手臂上的红色玫瑰不同,腰侧的这个颜色极深,仿佛嵌进了皮肉之中,目光粘在上面久了,竟然觉得那朵花就像活的。

霍格并没有很刻意的去看,但那朵花实在是诡异惹眼,就仿佛是一种标记,让他难免开始疑心骆桑的身份。

联盟顶级园艺师,底层生态园研究所特级研究员,植物专家,夜店的合伙人。骆桑有那么多的身份,究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为了掩盖什么事实?

求知的视线太过炙热,骆桑敏锐的感受到了腰侧那股奇怪的温度,他不知道是上将还是医生,便默不作声地,悄悄挪动了下身体的角度,挡住了身上的纹身。

他借着被褥遮挡,观察了上将大人的神情。他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伤口,应该没有怀疑什么。骆桑松了口气,有些事情,他不太想让旁人知晓,尤其是霍格,况且他刚才已经确认了自己对上将大人的情感。

霍格有意掩饰了自己的猜疑,但也不愿多想,他不愿相信骆桑是故意欺瞒自己什么。

当两人都刚刚放下继续往深处琢磨的想法时,时间刚好到了早间新闻,电视里突地传来熟悉的女声。

“联盟新闻报道:星际4032年4月17日,联盟上将霍格·米尔斯与军部负责人宁武封军长,于WM1348恒星任务后,首次露面于联盟二层住宅区,对此次任务牺牲的八名队员家属进行慰问,并移交相关数据凝集团芯片。

据悉,牺牲队员家属一致表示,如若联盟始终坚持让Omega为指挥部领导阶层人员,那么家属将不接受此次慰问,并对联盟指挥部行为进行强烈谴责。

联盟指挥部评论员发表文章:Omega任联盟上将,是指挥部的失误,还是所谓内部“保送”?文章指出,Omega目前并没有能力作为指挥部人员存在,并且百分之九十五没有生育能力的Omega对于联盟来说完全无价值,这样的Omega的存在原本……”

医生听得津津有味,还有意无意的去瞟电视里展示出来的霍格照片和其详细的体检报告单,电视却突然黑屏,他疑惑地转过头来,刚好见到骆桑打着哈欠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西斯尔曼先生,您这是……”

“太吵了,我要睡觉,你可以出去了。”

刚才的新闻使霍格浑身不舒服,甚至有些反胃,而声音戛然而止,他诧异得望向换好药的骆桑,反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样的骆桑他从没见过,无论是初见时的故作挑逗,还是熟悉后的善良诚恳。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面上更是显得生寒。

医生吃瘪,毕竟是惹不起的人物,边端着换药盘子快步走了出去。

“骆桑先生,我……”

“上将大人,还有鸡蛋吗?我真的很饿。”骆桑转过脸来,又换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搞得霍格以为自己看错了。

“有,我去拿。”霍格也不好多说,压下内心的疑问也走出了病房。

等到两人都出去后,骆桑又打开了电视,特地调小了音量,继续听着这条荒诞的新闻和偏见十足的评论文章。

等到新闻放完,整个房间兜充斥了浓郁的异兽类型Alpha信息素,猛烈又令人窒息。

霍格从医院食堂一路乘电梯上来,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那些个目光仿佛要把他盯出洞来,刺得他浑身不舒服,仿佛被一勺一勺地剜出窟窿。

待到他进到房间里的时候,霍格岗松一口气,就看见骆桑在拔身上的管子,没走两步,就发现这房间里除了骆桑释放的安抚信息素之外,还夹杂着一抹刺鼻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霍格一把抓住他拔管子的手。他怕骆桑做出什么冲动过头的事。

结果,骆桑只是歪着头看他,“我上厕所。”

白担心一场,霍格咬咬牙,憋着怒气扶他去了厕所。不得不说,他刚才真的以为骆桑是要为了自己而做些什么的,谁知道只是他多想罢了。

扶骆桑回到了床上后,霍格始终没办法消气,泄愤似的把鸡蛋剥得稀碎塞到骆桑手中,然后就抱臂站到了沙发后的落地窗前,干脆不理骆桑了。

上将大人的动作明确的不能再明确,骆桑心情上有了很大的落差,但也无处诉说。他让诺克发送完了自己编辑好几条的信息,然后憋屈的吃起了散了一手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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