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15)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若没有你,我现在应当会被众人在心里暗记一笔,因为落下了话柄给西域的王子嘲讽。”

还应该会被贺夫人回去后狠狠责罚,但她看着萧南时和萧夫人母女情深的样子,无论如何都讲不出口这个事实。

萧南时皱了皱眉:“你弹得很好呀,他嘲讽你是他脑子有问题,和你无关。”

贺椒茹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她忽然又压低声音,凑近萧南时说:“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就、就是……”她低下眼,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弹琴之前出过殿一段时间,想着去花园里散散心,结果不小心看到了你和……太子殿下在湖边说话。”

她提醒南时:“你以后若再有类似的事,要记得小心些,不要再被旁人看到。”

她其实还有些羞愧,毕竟她险些为了一己私欲,将萧南时和陈清玉的名声弃之不顾,私自将这私会之事传播出去。

萧南时很是吃惊:“多谢三小姐提醒。”

她戳了戳小春:“刚有人在偷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不靠谱的小春心虚的别开眼:【她来的时候你们气氛正好,我想着等一小会儿就说,等着等着,等着等着就忘了……】

南时拧了拧它的脸,小春又焦急地问:【我这样是不是坏事了?如果被人看见传出去的话,对你很不好吗?】

南时沉吟了一会儿,向它解释:“或许吧?毕竟我们这里是一个古代的世界,男女大防、私相授受还是抓得很严的。”

虽然她打心底里不认同,但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本尊,还是得在乎一下的;

就算她不在乎,陈清玉那个家伙看上去也万分在乎的样子。

她想到每次陈清玉和自己严格保持礼仪距离的样子,还有他每次煞有介事地和自己分开走的样子,又鼓起嘴巴有些闷闷,和贺椒茹道别后就在殿上找着陈清玉的身影。

不过他应当是结束后就匆匆走了,早已经不在这里;萧南时四处看着,却正好看到乌尼雅看着十皇子的方向,而十皇子则看向走到贺夫人身边的贺椒茹。

萧南时心中警铃大作:她才刚刚和贺椒茹这个她欣赏不已的对象结识,乌尼雅不会这就盯上了她,要像害自己一样害她吧?

但她却清晰的看见,乌尼雅虽然看向陈宝闻,眼中却只有势在必得的决心,没有丝毫的恋慕;

而陈宝闻痴痴望向贺椒茹的眼神,乌尼雅虽然也明显注意到了,却只是瞟了一眼贺椒茹,并未有什么情绪。

萧南时忽然觉得很奇怪。

她自己没有什么经验,却分明记得之前容妩在和自己讲起夫君时,那种羞涩含春的姿态;又在丈夫可能被塞其他人时,那不高兴的模样。

剧情里,包括现实中,乌尼雅为了得到陈宝闻都铤而走险地杀人了,可为什么连一丝爱意都看不出呢?

正逢萧夫人来找她催着回家,萧南时收起思绪,最后看了乌尼雅一眼,转身离开。

*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樨妃的寝宫外,陈清玉匆匆赶来,和门口正在关宫殿大门的老太监刚好碰见。

陈清玉微微颔首,问他:“母妃她刚才走的很急,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娘娘她……”老太监支支吾吾地说,“倒也不是说不舒服……”

他劝道:“哎,不说了。夜深露重,殿下要么改日再来,先回去休息吧。”

陈清玉眉微蹙,正要再问什么,在他们面前便忽出现一名樨妃近身的侍女,请陈清玉进去:“太子殿下,樨妃娘娘说请您进屋一叙。”

陈清玉于是跟叹了口气的老太监道别,和侍女一同进到宫室之内。

刚踏进门槛,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器物碎裂声。

侍女很有眼色的关门退下,偌大的屋内只剩下门口的陈清玉,和坐在榻上、刚刚一连摔了好几个花瓶的樨妃。

樨妃将一个软枕朝门口砸过来,怒斥道:“孽子,你给我跪下!”

陈清玉向她走近,看着满地的破烂,低头不语。

樨妃又尖叫道:“跪下!!”

陈清玉抬起眼,正视她:“若是儿子跪了,母妃能否消气歇息?”

“上次太医特地嘱咐过我,母妃心火旺,怒急攻心,对身体不好。”

他边说边扫开花瓶的碎片,动作娴熟的径直跪下去,地板冰冷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而他即使跪着,也姿态优雅直挺,宛如一颗雪里的青松。

“我怒急攻心,都是因了谁?”樨妃怒瞪着他,“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废物!”

“好不容易你当上了太子,太子——你可是太子!”樨妃说,“我的儿子才是太子,不是他十皇子那个蠢货!”

“结果你堂堂太子,连自己的功劳都护不住,被皇帝拿给陈宝闻充台面。

我生你不如生一条狗!你说说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皇帝不喜欢你,你有没有反思过为什么?

我和贺贵妃明里暗里斗这么多年,始终就因为你不得圣心,低她一等。”

她这话说的狠毒,一言否定了陈清玉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心血和努力。

但陈清玉只是淡淡的微笑承受着,很安静的听她破口大骂,时不时安抚性的肯定应下。

像是听过千百万遍。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得等到零点后了(悲)真的很忙,不好意思…(双手合十)

第68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15

◎未圆满的小团圆◎

*

安抚好樨妃后, 陈清玉从屋门中出来,轻拍衣袍前的灰尘,向迎上来问候的侍女嘱咐道:“母妃睡下了, 你们进去收拾的时候务必小心,地上有些碎片很小,要注意。”

侍女恭敬地说:“是。”

她盯向陈清玉的膝盖处,犹疑着问:“殿下刚才……可否需要帮您传太医看看?”

“不必。”

陈清玉温声道。他不以为意,颔首后转身离去。

跪了这么多次,早就习惯了, 没有那么娇气。

樨妃的宫殿不大, 却很精致华丽。屋檐很宽, 上面有各种鸱吻和装饰, 显得屋角框住的四方天空稍稍逼仄, 像一个精美的笼,框住黑沉的夜空。

今夜八月十五, 按理来说该是圆月当空之时,月色却被浓浓的阴云挡住,露出钩子一般的尖角。

陈清玉刚走没几步,他的一个贴身侍从急忙迎上来向他汇报:“殿下,您刚才让我去御膳房打听的事,属下已经了解清楚了。”

“方才宫宴上,紫衣宫女上的菜是蟹粉酥, 墨绿色衣服的宫女上的是菊花酥酪月饼。”

宫宴是由一位闲散的王爷主要承办,他最爱舞风弄月, 经常做一些设计上的小心思。譬如今日宴上除了皇室中人一人一桌, 单独布菜;其余桌都是由不同颜色衣服的宫女呈上不同的菜肴。

陈清玉让随从去打听的, 正是宴席上他远远观察到萧南时那边后来多添的菜肴。

原来这就是她喜欢的口味。

陈清玉暗暗记在心中, 不知自己为何要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去了解她的一点一滴。

明明无数次克制自我想要靠近的冲动,却仍然忍不住。

或许他知道为什么,可是正因为知道,才觉得难堪和无地自容。

他花了十余载去接受父皇和母妃都不喜自己的这个事实,觉得世事大抵也不过如此。

他从小便被灌输,存在的意义便是去争、去守这个一人之下的位子,为了给母妃争一口气。

所有的事情,不论大小轻重都必须做到最好,因为不被宠爱,所以没有容他犯错的余地。哪怕只是在刚到学龄的时候,在课上出了很小的一点纰漏,都会在之后遭受无尽的冷眼和严厉的指责。

活着,苟活着,也只是一具暂且有些价值的行尸走肉。

所以早已决定好,如果安顿好一切,百姓和乐,功业稳定,他立刻就可以无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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