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55)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不过转头看见萧南时呆若木鸡的样子,摊主又嘿嘿乐起来,打趣道:“姑娘该让这位公子教教呀!”

他憋着笑,颇为垂怜的给了他们两个圈,请她自己练练手。

萧南时咬了咬牙,面红耳赤的小声给陈清玉说:“这摊主居然敢笑话我,我定要一雪前耻!”

陈清玉给她顺了顺气,温柔劝和:“你射箭射的那样好,人又聪明,多练练肯定没问题。”

她瞬间找回了自信。接过陈清玉套中的那些手环手链,将两只白臂戴的满满当当,深呼吸一口气,很认真地找了一个大石块做参照套圈。

陈清玉在一旁围观,明明该帮她加油鼓气,却不自觉的思维跑偏。

“将圈圈扔或者滚去套,套上了东西就是你的!”

她刚才的话语犹在耳畔。他望着身旁人聚精会神的侧影,举起自己手里帮她拿着的另一个圈,想要套住她。

很快他又收回手,低着头轻笑一声,去捡被她扔偏到一旁空地上的圈,套到自己的手腕上。

“我是你的。”

他声音很轻地说。

萧南时没空留意他的小心思,正鼓嘴苦闷。

她明明有很清晰的印象,小时候同样是在漪州市集上套圈圈,娘把她眼睛蒙住她都能套中的!

一个,不中;第二个,没中。

她想,事不过三吧。

第三个,又没中。

圈滚到隔壁卖散茶的大娘那里,陈清玉疾步过去弯腰捡回来给她。萧南时小手一挥,不信邪的说:“不行,你教我一遍!我就不信了。”

陈清玉乖巧地说:“好。”

“手一定要稳,身体重心要放端正,出力也有讲究……”

“陈小玉!!”

萧南时打了他一下,又看见手上沾了圈圈上的灰尘,用他干净的袖子泄愤般擦了擦。

“不玩了!讨厌死了!”她一扭头,甩了甩手,臂上的环环涟涟随之琳琅作响。

她气哼哼地说:“回家!”

“好。”

陈清玉笑靥如花。

“回家。”

*

刚回到萧宅门口,二人却看见陈清玉的手下站在门口寻人。

见到他们,手下着急的走过来说:“殿下,堤坝那里出了些状况,需要您去商议批准。”

“你且先去吧,不要紧。”萧南时见陈清玉目露伤心,说道。

陈清玉沉吟一会儿,为难的小声说:“可是我说好和你一起做糖。”

“谁说不一起啦?只是事急从权,往后挪了挪,这有什么。”萧南时踮脚弹了弹他的脑门,“我等你呀。”

原来还可以这样。

陈清玉被弹了一下,却丝毫不觉疼痛,反而在心中隐秘生出欢欣与震撼。

他于是只好和她分开,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望去。

“哎。”她也恰好在此时张口叫住他,和他对视一笑,随口问道,“晚上回来吃饭吗?”

*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家?”

东街一处小巷子里,男人提着一个瘪麻袋,手臂上套着圈回到家中,被妻子好奇地问道。

“饭还没好呢,你等下哦。”

男人把东西放下,净了手就走到炊火边帮妻子切菜,一边喜上眉梢:“我和你讲,今日遇见两个菩萨!”

“一男一女,那女的爱玩套圈,套的很不行,瘾还大得很,给我白送钱;那男的却厉害,据说还是第一次套,结果百发百中!”

“百发百中?”

妻子震惊地望向他。

这套圈的讲究和玩法可是他们找一位老师傅讨教来的,套一个中一个,她还没见过呢!

“那你不是赔惨了,还笑得出来?”

“你先别急。”男子笑嘻嘻地说,“我开始也以为我赔大发了。后来那贵人虽赢了一堆东西走了,却体恤着呢。差下人回来把我剩下的东西都按价包圆儿了,所以你看我今天这样早回来!”

“哎呀,那这贵人可真是大好人呀!”妻子高兴道,“我先前不该说你这套圈圈的把戏不赚钱,这不,天可怜见,咱们小宝今年的学费终于有着落了!”

男人点头:“还有你一直念叨的城北的大肘子,我明天就去买!”

女人笑逐颜开,二人又闲话家常,忽然说到一件事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问老师傅套圈圈怎样摆最得利时,他提过的一件趣事?”

“何事?”

“就是山下那个书香家庭呀,忘记姓什么了,总之那家之前有个小女娃也喜欢套圈圈,套的也不行,成天在人家摊上哭,便哭还要边倔着套。

萧家人惯她,不忍她难受,便哄着她蒙眼试试,然后给了老师傅一笔钱,叫他跟着一起瞒天过海,把小女娃丢歪了的圈儿套到东西上……”

“……这小女娃真幸运。”妻子感慨道,“这家人一定很爱她。”

男人却不由自主联想到今日那二人看向彼此的眼神。一个人闹着,另一个看着她闹,由着她闹,也是纵容又含情。

那男子很爱女子,毫无置疑。但旁人可能没留意到,他看的真真切切,在男子弯下腰帮女子捡圈圈的时候,她认真的看着他,羞涩,感动,又有几分可爱的愤然,帮他拂去在散茶摊边沾到的的叶片。

他忽然有点羡慕,看向妻子已经不再年轻的容颜,却觉得对方眼角生出的皱纹有几分可爱。

“明日的肘子你想吃什么口味,酱香?麻辣?”……

第93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40

◎醉醺醺◎

*

“殿下刚才与萧小姐的对话, 真像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大门紧闭的书房中,云七等陈清玉处理完公务,正要汇报京中诸事。

趁着禀报空隙, 他两眼含着欣慰的笑如此说道。

“不许胡言乱语。”

陈清玉深有同感,眼睛里的柔情快要将手中的纸融化了,却仍然这样嘱咐。

不论如何,这种话都不能被旁人听到。他们尚未正式订婚,在那之前,他不想让一丝一毫可能对她不利的声音出现。

云七看了一眼陈清玉的神情, 话是这么说, 但那情意绵绵, 都写脸上了。

他收敛笑意, 开始继续禀报。

“贺家和三皇子的势力斗起来了。”

陈清玉早有预料, 又听云七接着说:“他们还以为殿下出京是调虎离山,依属下看, 却叫殿下坐山观虎斗呢。”

“斗归斗。”陈清玉说,“叫人盯好他们,不能有损民生。此外,若有需要,往里面添一把火,让皇帝对贺川生疑。”

“是。”

除了皇帝的偏心,在夺嫡方面, 其实并没有什么悬念。

只知道争宠、揣度圣意的时候很容易会忽略个人自身的能力,又或许天生不是那块料。陈清玉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为其他人的平庸或不着调感到庆幸, 正因无宠, 他才更殚精竭虑地日夜锻炼自己的能力。

不仅是不想要做个于皇家、于江山无用之人, 他一旦无用, 便会被作为废棋舍弃。

“和贺川一直不对盘的骁云将军接受了殿下的美意,说他愿效犬马之劳。”

云七接着说。

“他私事糊涂,本事却不小,能和贺川周旋那么多年。有他在麾下,殿下手下的军事实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那骁云将军的原话其实并非如此好听。他与夫人不合,各有各的外室,只是在表面上假装恩爱以维持家族间的关系稳固;他自己养的外室给他生了个宝贝儿子,被他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前阵子染上了五石散。

人是在樊珍楼里的包间聚着吸服。陈清玉和萧南时去那里的时候,云七意外发现并暗查了此事,便有了后来因此“帮助”骁云将军的事。

不比贺家是一路扶持皇帝的近臣新贵,骁云将军出身将门世家,在军中有实权却与皇帝不全是一条心,靠着名声累出士族不可撼动的地位。若丑闻暴露,必然会被贺家借此踩于脚下。

但他也不是傻子,虽说被要挟,却深知搭上太子这条船未必不是好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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