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56)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云七说:“即便殿下宽厚如此,答应给他儿子寻一处避世的山谷强制戒断,他还是在背后说殿下,被我听见了。”

将军的原话是:“原以为太子如传闻般光风霁月、正人君子,实则也是个威胁别人的小人!”

陈清玉不置可否。

虽说是威逼利诱,可他们自己做过的事,理应承担后果。

若无必要,他也并非想用这种私德不端的人,可为了拉拢手握兵权之人,又要应对贺家,不得不未雨绸缪。

云七疑惑道:“殿下,属下想,陛下现在既没有真正换太子的意思,您好好当着,日后自然就是皇帝,为何……”

“总要有些底牌,才不至于被动。”

对于父皇,跳出孺慕的视角,确实让人无法放心。

贺将军的胆大包天,或许也在部分程度上得了他的默许,陈清玉想,这才是真正的坐山观虎斗。

皇权,重中之重就是军权。他必须得有自己的力量,才不至于毫无底气,束手就擒。只因如今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不是简单安顿好他人的去处就好。

他得活下去,还要保证身边的人好好活下去,不受到半点伤害。

云七汇报完以后,门又被敲响。

门口的少年通传:“禀告殿下,孙瀛栩孙大人求见。”

“请进。”

云七退下,书房里又迎来了孙瀛栩。他看见陈清玉面前堆积如山的案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臣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还有一些小事等着向殿下确认。

殿下工作这么久了,不妨休息一下再说?”

陈清玉扫了一眼被他看过后分门别类放好但依然很多的卷宗,说道:“无妨,现在说吧。”

孙瀛栩于是一五一十的汇报起公事。

他出身大族孙家,却颇有志气的不甘只受祖宗荫庇,而是自己科考,一举成为探花郎,近来还迎娶容家小姐,春风得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九分的能力如今使出十二分,只想着早些解决事情,早些回京。

他们商议完公事,孙瀛栩性格随和,又欣赏太子,近来也觉得自己与他亲近了几分,剑眉一扬便多说了几句闲话。

“话说,我那姨母和她家小姑娘也来了漪州,这两日我去乡镇上没见着,想来确是应去拜见一番的。”

“也不知妩娘一个人在京中如何。”他说着说着,便伤感起来,“我寄出的家书,她又有没有收到……”

“辛苦你了。”

陈清玉想起他新婚不久就要随行办公,闻声宽慰道。

孙瀛栩摇摇头:“既然当初参与了此事,如今就该负责到底。幸亏妩娘怀胎月份不大,没什么反应,不然我是必须得告假留京了。”

其实他本就不愿来,还是容妩说服了他,要善始善终。

他们新婚也没几个月,却要分离这么久。

“殿下不懂,这相思的难熬……”

陈清玉忽而笑了:“确是不懂。”

以前,自是有的,且难以忍耐。

刚来漪州,他原本提高了些的食欲又变得闷然不振。而就算是在京城,见不到她的时候,也时时挂心,不得安宁。

可现在,他日思夜想的人已然来到身边,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伤怀与思念都化作乍然欢喜。

孙瀛栩叹了口气,别过眼看向案几,却看见一本诗集,上面放着一片桂花做的书签。

“殿下这书签真别致,可是哪里有卖?我买回去给娘子!”他眼神发亮的说。

“孤自己做的。”陈清玉小心的拿起书签,望着这做了数十个才出现的唯一一个可看的成品说,“你若喜欢,捡了桂花隔火烫过,再放在喜欢的薄纸上,双面包好裁剪下来便是。”

“殿下雅兴。”孙瀛栩说,又想到他的案牍劳形,感慨万千,“但您日夜繁忙,却还有这等闲情。”

陈清玉低眸,将书签夹进那本双卿词中,莞尔道:“做了送人的。”

孙瀛栩不明所以,却忽然想到了容家那个臭屁的小表舅。

说是容妩她表舅,实则比他们小了一轮,目前还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最爱炫耀,许是被族中长辈耳提面命不许,每次想要秀出自己的得意之处又不好太张扬时,便会流露出这种神志。

他在心里将头大摇特摇。

太子殿下,又哪里是这种人呢?

他话锋一转,头疼道:“殿下与萧小姐认得吗?”

“罢了,想来是不熟的。”还不等陈清玉回答,他便叹气说道,“那位明面儿上说是什么端庄贤淑的名媛,我见了才知道,那都是装的!暗地里贪吃懒做、鬼精鬼精!”

陈清玉:“你不喜萧小姐?”

“也不是!”孙瀛栩摸了摸人中,为难道,“有她在,妩娘总顺着她,都不……”

他支支吾吾:“都不疼我了。”

萧南时简直是个祖宗:容家家宴上吃螃蟹,她一去便理所当然的往那儿一坐,手都不用动,一堆姨姨姥姥姐姐凑上去给她剥好了夹进碗里,恨不能亲自喂她;

容家有位伯伯,素日里在外人面前凶巴巴地摆一张臭脸,那日他却见着他扮鬼脸故作滑稽逗萧南时开心;

回去他又将这事说与容妩,吐槽了几句,又被容妩第一回说教,叫他不要说阿时妹妹的不是。

陈清玉换位思考,他若是被爱人如此区别对待,只会比他更难过。

不过想到萧南时只要疼他已是万幸,便又放宽了心。她是对他最好的人,从不在他面前护食,给他夹菜,给他剥过虾。

他想着想着,嘴角流露出志得意满的笑。是了,她还夸他笑得好看。

似是觉得对着下属憋屈的脸笑不太好,陈清玉清清嗓子,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原是如此。”

他明知对方毫无恶意,仍忍不住为萧南时说话:“萧小姐相较年幼,又性格烂漫,周围人宠着她,也是天经地义。”

孙瀛栩一心想着容妩,没察觉出他这话有什么不对,点点头便称是。

直到夕阳西下,他们一起往漪河边走,打算去视察水坝。

在山野间,季节便格外分明些。秋日的落阳被山峦挡住,地上投着大片大片的山影,有的草叶干枯,有的又红黄相间,欣欣向荣。

迎面吹来一阵风,孙瀛栩拢拢衣袖,问陈清玉:“殿下,你不冷吗?”

“不冷。”

陈清玉出门没加衣服,原也习惯了不觉寒瑟。被他这么一说,才觉出几分冷意。

路上经过萧宅。他脚步微顿,提醒孙瀛栩:“要不要进去与萧家打声招呼?”

孙瀛栩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了,明日我再正式来访。”

陈清玉有些遗憾,正想再说什么找理由进去看看,忽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鸡鸣。

“鸡被放出来了,夫人!”

陈清玉敏锐的听出这是萧夫人近身妈妈的声音,和孙瀛栩对视一眼,抬脚走进宅院,便正好看见鸡飞狗跳的院子里,萧夫人手握鸡毛掸子低吼一声:“这丫头,真是被人惯的!我定要好好收拾她!”

她的云鬓都乱了,看着下人把一只只鸡抓起来,不顾身旁姐妹的劝和,咬牙切齿地四下张望。

突然,她看见了走近来的几人,尤其是为首的陈清玉与孙瀛栩,立马露出端庄的微笑,将鸡毛掸子递给侍女,很典雅地同他们作揖打招呼:“太子殿下、瀛栩,你们怎么来了?有失远迎呀!”

陈清玉心想,萧南时的两幅面孔原来是家学渊源。

孙瀛栩:“不知姨母在忙什么事,可否需要晚辈?”

萧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看样子不大想说,却终于抵不住心里焦急,问二人:“也没忙什么,就是……你们可有看见我那不成器的小女?”

“表妹?”孙瀛栩很是吃惊,“她怎么了?”

“哎,不提也罢!”萧夫人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还不忘探出脑袋四处看看,“这孩子一天就爱乱跑,也不知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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