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57)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您先别急。”陈清玉连忙说,“我这就派人分头去寻。”

他扫了一眼云七,后者心领神会,迅速回去领人寻找。

陈清玉自己也没闲着,和萧家、孙瀛栩一起找起来。

萧夫人问孙瀛栩:“可会耽误你们正事?”

孙瀛栩爽朗地笑道:“无妨,我们不过是想去查看水坝的进度,早去晚去都不碍事,找人要紧。”

“妩娘都和我说了,她与表妹最是亲厚,我定要帮着一起找才是。”

萧夫人顺嘴教育他道:“你既然与妩儿如此贴心,又怎能出差这么久一封信都不写回去?她日日来我家,嘴上都念着你呢。”

孙瀛栩一愣:“没有吗?”

他明明写了好长的信,念着漪州路远,秋末天气又不好,怕信件在路上出问题,还特意给了信差好大一笔钱,叫他谨慎再谨慎。

结果仍是出事了?

*

萧南时跑丢了人,急坏了萧家一众人。年老些的长辈有多愁善感的,直接哭出声来;能走动的都出来寻人,一时间山里河边全是人。

“小时!”

陈清玉三步并作两步走,终于在秘密基地那里找到萧南时。

她丝毫没有给大家添了麻烦的意识,还嘻嘻笑着,围着野花蹦蹦跳跳。

山洞和山路间有一道小坡,虽然不高,人摔下来却会疼。陈清玉怕萧南时在坡上不安全,着急的伸出手说:“小时,快下来。”

萧南时这才回头,注意到他的存在。她歪头笑了笑:“是你呀。”

秋风拂面,传来一阵淡淡的酒香。陈清玉来不及惊讶,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幸亏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一时间鼻尖也盈满温热的酒气。

萧南时一看便是醉极,也不知喝了多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发现这人穿衣显清瘦,贴紧了却感到衣下的身材很有料,立马双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掐掐他的腰,一会儿摸摸肌肉。

陈清玉面色通红,想起萧家禁止她喝酒的严令,觉得很有必要。

“殿——”

“!”

孙瀛栩这时也一路找过来,远远的瞧见了这一幕,登时以为萧南时对太子殿下不敬,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想要为这位表亲开脱。

他刚听萧夫人说,萧南时是偷偷吃了酒,耍起酒疯了。现在更是直接对太子投怀送抱,甚至还戳人家腰窝。太子平日最洁身自好,这可如何是好?

令他更惊掉下巴的却是,陈清玉揉了揉在怀中作乱的家伙的脑袋,回抱住她。

“非、非礼勿视……”

见陈清玉望过来,孙瀛栩没敢多看,虚遮住眼睛,逃也似的走了。

——容妩可从没和他说过这个呀?

陈清玉回头看向怀中的醉鬼,没忍住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倒是一点也不红:“你把他吓着了。”

萧南时不管孙瀛栩怎么样,尚且怀着一丝清醒般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陈清玉:“去水坝时路过萧宅,想来看一看,便听说你跑丢了,帮着来寻,一会儿还要走。”

“那你走吧!走吧!”萧南时推开他,头往旁一扭,“走的远远的!”

“怎么了?”

陈清玉心想,她果然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对不起,小时。我不该违背和你的约定去处理公务,以后我一定尽力避免……”

可下一秒,他却看到萧南时鼻头红红的,泫然若泣。

说来奇怪,她醉酒都没有上脸,稍微一梨花带雨,脸上便如同那红粉花朵的蕊,染上一抹委屈的霞色。

“算了,你别走,你别离开我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送你茉莉手串吗?”萧南时吸了两下鼻子,又说道,“我随便送的,没什么意思。”

陈清玉听着她的自问自答,温声笑道:“我知道,你是看我手腕光秃无物,垂怜我。”

“后来回去我想,我送的没错。”萧南时摇摇头,没理会他的回答,自言自语道,“茉莉,莫离。”

“莫离就是,别离开我……”她缓缓抬头望向他,眼睛里藏着很多话。

“陈清玉,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把别人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她说着,许是想到进来的一桩桩甜蜜琐事,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扯住他的衣服,“不过,现在我好像,也没有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对吗?”

“你在这里。”

陈清玉认真地凝视她,执起空闲的另一只手,放于自己的胸口处。

在山洞前见到她的那一刻到此刻,夕色由紫红过渡到粉橘色,日影变换,冰冷的阴凉不再笼罩大地,改换为斜斜的晚阳。

温暖逐渐落到他原本寒冷的身上,暖融融的,像覆上一层很轻的羽毛。

*

萧南时醉过去,不知天色几何,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她只察觉自己被人抱着,稳稳当当地走了好久,又放她到柔软的床榻上。

床上并没有那怀抱暖人,她撅起嘴,不满地哼了哼,拽着刚才的怀抱不叫他走。

迷蒙间似乎听见一声很轻很无奈的叹息,却带有无限宠溺。

头顶有个声音说:“睡吧,小时。”

她的眼睛像被酒液沾住张不开,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听声音便很耳熟,是她日思夜想的声音。

那人没有拉开她的手,就静静坐在床边陪着,她也没有放开那人。

就这样,慢慢,慢慢,她昏睡过去,陷入梦乡。

梦里在下雪。

第94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40

◎再梦◎

*

萧南时记得这场雪。

这一天, 陈清玉因为犯了小错被皇帝责罚,跪在雪中很久很久。

她拔腿就跑,这一次终于跑到了他身边, 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想要披在他身上,却被捷足先登。

一个年长的宦官守在他身旁,替他整理仪表。

那人说:“殿下莫要伤心,您是太子,责任自然更大些。陛下和娘娘也是望子成龙心切,是爱你才会对你要求这么严格的。”

“归根结底, 他们到底是殿下的尊长, 定要听他们话才是……”

萧南时听见这话, 恨不得把他一脚踹走, 却见陈清玉点点头:“孤知道。”

“才不是呢!”萧南时揪住他的衣领说, “才不必事事都听话、懂事,只要你快乐才好!

不管你是谁, 是太子还是犬子,如若他们真的把你放心上,才不会这样压迫糟践你,拿你发泄。”

但是陈清玉听不见她的声音。他跪在地上,像要被暴雪淹没。

路过的宫人小声议论,说皇帝今晚要去贺妃娘娘那里,紧接着殿内便响起摔砸东西的声音。

萧南时看见陈清玉将头埋的低了些, 他面前的雪被滚落的泪水消融,化作雪水流淌。

晚膳时分, 陈清玉紧张的收拾好仪容进殿, 对主位上的母亲行了一个全礼。

“今日之事是儿臣不对, 儿臣向母妃保证, 日后做事一定小心谨慎,绝不出此纰漏,不让父皇与母妃失望。”

樨妃瞪了他一眼,坐到饭桌上,算是默许。

陈清玉于是很开心地上了桌,坐到她身旁,孺慕地试探着说:“母亲……”

“啪!”

樨妃的筷子一放,发出可怕的脆响。

陈清玉条件反射般想要抬手护住自己,害怕被她打。但樨妃应是今天摔了一下午东西累着了,没伸手打人,只是陷入让人难熬的沉默。

陈清玉站起身,低下头不安地说:“母妃。”

樨妃没让他坐下,他就站着。周围对此熟视无睹的下人挨个上菜、布菜、验毒,陈清玉紧盯着离樨妃最近的白灼虾,小心翼翼的讨好道:“母妃,请让儿臣为您剥虾。”

樨妃没有说话,他便再次去净手,剥虾。他的小手白净,一只又一只地剥着,手法生疏,很是吃力。

樨妃吃着他请罪般剥的虾,不知在想什么,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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