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82)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萧南时松开拳,改为与他十指相扣。

“那你以后,也要时常与我写信。

见字如晤,我们成婚前,或者你有时候外出、我没办法见到你的时候,就捧着你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地读。”

“所以——”最后,她凑近他,“那些信,给我看看?”

陈清玉有些害羞,但又怕这个机灵鬼说自己在骗人,还是起身转向身后的书柜,把信从暗格里翻出来交给她。

他刚重新坐下,就听见萧南时摇头晃脑地念:“与南时书,卿卿如晤,忆自宫中一别,弹指数日……”

“你怎么。”

陈清玉想取回她手中厚厚的一沓信,却被她轻易躲开。

他羞急了,面颊色若桃花。

怎么还读出来?

萧南时一字一句看着,眼睛眯成两枚小月亮,又弯又亮。

她读着读着,犹嫌不够,转头坐在捂面不语的陈清玉腿上,笑容纯净:“我累了,你自己读给我听。”

陈清玉用来掩住红面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下移,露出一双漂亮却无奈的眼睛与她对视,最终还是拗不过,只好接过信柔声读着。

“……今日过桂花坞,思卿与吾共观之桂花,离卿则不香矣。

虽则香淡,亦属胜景,若能与卿共赏,心甚悦尔。折桂而下,却无相邻驿站可寄……”

“………重阳已至,不知京中气候几何。

明月我心,况复相思。佳节更应团圆,萧府设宴否?南时今日加餐否?

…秋风多厉,珍重起居。”

“致南时,睽违日久,未悉近况,拳念殊殷……”

萧南时整个人贴进他怀中,听着他清润温柔的声音,亦笑亦泪。

她忍不住扬起头,吻他说话时随之上下滚动的喉结。

陈清玉一个字正好读完,深吸一声,将还未来得及念出的下文吞咽回去。

他深沉的看向她,她却说:“不要停。”

她的手像喝醉酒那天一样抚上他的胸膛,又绵绵的往下,解开衣带探进去,作乱般摸那僵硬滚烫的腹肌。

细白柔嫩的小手动作轻柔又灵巧,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能感受到布料之下炽/热的颤/栗。

她的头顶,他依然很听话的读着。

“…及漪州已一日有余,前番来时,并无何异;

今则思及卿卿故土,山川壮美,亦复可观。

若吾得幸,生斯长斯,与卿共度龆龀总角之时……”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

窗外天色变换,快雪时晴。银装素裹之上,冬日白金色的阳光裹挟枝桠,落下天蓝色的影。影与影交缠在一起,不断随着日光上下浮沉,又黏连,不曾分离。

太子府的墙被加修过,很安静,只听见雪融化的声音。

隆冬将至,此处却是初春。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了,好不舍呀…这个世界写得好长好长,写到后面发现大家都和活过来一样。写某些剧情的时候,边写边擦眼泪,印象最深的是写小玉被小时第二次看见过去的那节,写完后我走出自习室,天空上挂着很圆、很亮的月亮;

我想起了写佳时获奖那天,走在路上,我看见一道彩虹。

给小时的彩虹,给小玉的月亮。

我偷偷的,在刚刚结束的秋天,吃了很多桂花口味的东西,替她们尝一尝。

第105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51

◎春回大地◎

*

严冬过境。

陈清玉大病初愈, 不仅不见病容,反而更为容光焕发,身体康健。

萧南时强制他在府上多休养一日, 也知政务繁忙,终究放了他去上朝。

她也回到萧府,好好休整了一番。一觉睡醒后,又听下朝回家的爹爹眉飞色舞地讲太子归来,皇帝和贺将军那强颜欢笑的脸色,当真惹人发笑。

萧丞相说, 贺川近来小动作多的不得了, 皇帝踌躇犹豫着, 颇有放任之态;

可他们完全低估了这么多年来陈清玉在朝中的贡献与影响, 那些动作, 压根儿没激起什么水花。

萧南时了然一笑,并未多言, 心里算着日子。

快了,快了。

*

宸殿之中。

皇帝正和几名臣子商讨事情,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陛下?”一名臣子注意到他狰狞痛苦的表情,忙问,“您还好吗?”

“无碍!”

他用力抬手挡了一下将要围上来的几人,强撑微笑。

开玩笑,他年富力强, 怎么会有事?

若是这点程度的政务就让他殚精竭虑,那又如何能在太子面前抬得起头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与人间的差距, 他日夜辛苦, 有些事居然抵不过陈清玉病假结束后接手的短短几日。

所以最近他才更加勤政……他想着, 便志得意满起来:这天子之位, 终究还是他的!

“接着说!”

他一挥衣袖,扬声呵道,却不知是因为声音抑或动作的幅度太大,心口处似有利刃刺入,且随着心跳一下比一下更强烈。

他浑身冷汗,逐渐大口大口的喘息,依旧呼吸苦难。

视线模糊间,看见身前的大臣们一拥而上,害怕的扶住他,一个二个嘴里喊着陛下要不行了,快来人哪……

“不要……说我不行…………不……”

“我是皇帝,至高无上的皇帝,没有人可以说我不行,没有人可以比我更好……”

他这样想着,心口的痛迅速收缩,最终连同跳动一道,化为乌有。

*

“禀殿下,宫中传来急讯,陛下驾崩了!!!”

太子府里,陈清玉听到消息,手中的毛笔倏然下落,在白纸上留下泫然墨迹。

一瞬中,他只觉得万籁俱寂,又想到什么,很快恢复过来。

“备马。”

皇帝忌惮猜疑,太子府并不设在宫中。每次进宫都是坐辇,今日事急从权,他第一次策马进宫。

今天,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皇帝的死讯,宫中自然比他知道的更快。

怀樨殿上下已经死寂一片,都无人敢上前去说太子即将面临的种种局面,只是杵在各自的职位上,听樨妃一声比一声响的哭嚎。

她想冲去看皇帝的尸骨,却连起身都做不到,死去的仿佛不是他,而是她赖以生存的支柱。

贺贵妃处,却别有洞天。

她坐在上位,虚扶着脑袋看贺家待嫁闺中的两个姑娘丢飞镖。

其实她们都不会丢,贺府教她们琴棋书画、规矩女红,却从不教这些东西。

贺颂声日前彻底放开自我,胡乱往远处的靶子上扎着一个个粗制滥造的手工飞镖;贺椒茹却还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很是端庄的模样。

贺贵妃看她握着飞镖的双手在颤抖,轻叹一口气,上前握住她的手,帮她矫正姿势。

“姑……”

贺椒茹慌乱极了。她闻到贺贵妃身上长年累月萦绕的清菊香气,一边想着这是宝闻的母妃,一边想着她与父亲、父亲与各路人士近来那些令人紧张的氛围,不敢动作。

“娘娘——”

“看靶心。”贺贵妃说,“就这样,丢过去,明白了吗?”

她手把手教了贺椒茹,没有看她,语气平静。

那枚飞镖经了她们的手,“唰”的一下,扎进靶子里。

正中准心。

“噼啪。”

“这正中心的火,烧的最旺。”

萧府里,萧南时坐在炭盆前,边烤火边和小春说。

【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烤火。】小春吐槽,【宫中都要乱作一团了。你且等着,贺川有眼线,眼下早已知道了消息,不甘心的很,指定要搞事呢!】

“那我能怎么办?”萧南时打了个哈欠,“云七刚把消息递过来,爹爹入宫了,娘亲稳住府内大局,我自然乐得清闲。”

再说,她也提前暗示过陈清玉,不管他之前懂没懂,现在肯定反应过来了。

“贺川上辈子没走这步棋,这辈子反倒铤而走险了,是清玉近来的表现太给他压力了吧。”她乐呵呵地用工具翻着金色盆子里的炭块,“小春,你有没有在数据库里看过,项羽当年四面楚歌却仍被网开一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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