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88)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她还想着,这样的话,他的童年也会很幸福。她对自己的家庭有信心。

陈清玉很想看小时候的她,也勾起嘴角,却终于严肃地摇了摇头:“不行,那样我就是你的兄长了。”

“你是我兄长,我也喜欢你的呀。”萧南时委屈道,“难道那时候你就不敢喜欢我了嘛?”

陈清玉愣了一下,眉眼舒展,安心地笑了。

“不。”

“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爱你。”

萧南时嘻嘻哈哈:“你爱我,嘿嘿!”

“嗯。”陈清玉起身向前,两指轻捏住她的下巴,在红唇上落下一吻。“我爱你。”

这个夜有点漫长,他们在书房里呆了好久,自然也不局限于这一个吻。

陈清玉本是想浅尝辄止的,奈何萧南时突然发现了被他放在笔筒里的某根筷子:“好呀,陈小玉!你当时问我要这单单剩下的一根干净筷子我就奇怪,不想是自己偷偷藏着,睹物思人吗?”

那时,他可还避讳着她、不愿和她定情呢!

陈清玉看了一眼她手里漆着兰桂的筷子,没有说话,却拔掉自己头上的玉簪丢到一边,柔软而浓密的黑发散落下来,像墨韵铺满夜晚。

“你簪子呢?”萧南时明知故问。

陈清玉目不斜视:“丢了。”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那根筷子,萧南时笑得前仰后合,直骂他小气,却乖乖从桌上完全偏过身,朝他勾了勾手。

陈清玉手撑在桌面上,俯身低头更靠近她,她很快用筷子替他重新绾了头发,手又轻轻抚过他的脸。

“好看。”她评价道,“就是不怎么像素日里最尊贵端方的皇帝陛下,像勾栏样式,松松垮垮。”

“好看就好。”陈清玉一点也不在乎,“你喜欢就好。”

他平日里,温润如玉,一看便是端庄高贵的人中龙凤;此刻却漂亮的笑起来,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孽模样,好像谪仙下了凡,柔声勾着她垂怜眷恋。

萧南时一个没忍住,揪住他的衣领就胡乱凑上去亲,结果亲过火了,又被他反客为主。

那笔筒,滚到地上,上好的狼毫笔散了一地。

萧南时浑浑噩噩地想:先帝以前放在这里的东西陈设都被清空更新过一次,陈清玉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可他看着,最是正人君子……

她很快连思考的空间也没有,直到很久后才被浑浑噩噩地抱到书房里专门打通的卧房,由着他清理身体。

朦胧间,她就记得自己说了一句:“陈小玉,你真的是个坏家伙。”

然后他低低的笑。

*

又过了一段时间,等到陈清玉将先帝留下的和政权交接产生的繁杂事情都忙完,他们一起去寶华寺还愿。

已经是春末,容妩的孩子也顺利出生,此行还要给这个小婴孩求个符。萧南时被温暖的春风拂面,高高兴兴拉着陈清玉微服往寺里走。

路过巨大的古木,和风吹的梨木筒铃铃作响,像极了那个用陈清玉送的花珀制成、原本挂在他们床头的风铃。

只不过后来经常动静太大,那风铃响个不停,便也重新找地方挂着了。

小春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它算好时间,掐着他们路过树下的时候,送来一阵狂风。

树叶和小筒们一起作响,却偏偏有两个小筒被吹了下来,一左一右,滚到二人脚边。

他们对视一眼,捡起木筒,看着上面贴着的“祈愿”二字,都认出彼此的字迹。

萧南时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三个愿望,目光落在他好看字体写成的「三愿萧氏南时一生无忧,安宁如意。」上,颇为动容,更是立刻希冀的看向他,眨了眨眼。

陈清玉却犹豫了,他还记得,她说过写愿望的那次,他们才刚认识。

可他看着她的眼睛,心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打开属于她的木筒,她是写一个放一个的,映入眼帘的最上面一张小笺,簪花小楷墨迹漂亮,写到最后还颇有些龙飞凤舞。

「三愿太子殿下,万事胜意。」

他看向她,目光里波浪翻涌,却只听见她融于春风的轻语。

“当时,不知会是你;

但是,依然写了你。”

我不知相思。

相思早已入梦。

*

后来的日子里,陈清玉每留意一次周围的景致,每每觉得神奇。

他从来不知道,一切规整有矩的住所还能翻出这么多花样来。南时会大费周章地布置他们的卧房、她的小亭子、他的书房。有的宫室即使不翻修,也会焕然一新。

正如那些光秃秃的枯石和枝桠,因为她用鲜花和水塘鱼儿装点,迎来新生,迎来芳华。

是她让樊笼变成温暖的小巢。时间对他来说原本只是一刻不停的钟与刻漏,现在却有了鲜明的色彩。

夏天,他们在接天莲叶的菡萏间游船,闲暇的时候就去山庄或园林里避暑。

有年借微服私访名义回了漪州,他在漪河里被她喊着表演凫水,故意穿着雪白衣裳湿身湿发,惹得她好似三伏天吃了千年老参……

秋天,樊珍楼的大闸蟹正是好季,她在他常年精细的照顾调养下逐年能更多吃一点,自然是他剥,她吃,偶尔也反过来;

桂花糖是少不了的,后来他们还一起酿了桂花酒,萧南时喝了一盅,差点没挂在他身上;

冬天,她拉他去打雪仗,带着云七和流月等人组成两个阵营,他不舍得真打她,她却没什么顾忌,抓着雪就往他衣领里面塞,塞完了想起来心疼,又说下次再不闹他了,陈清玉倒傻乐着,哄她一定还要和自己玩;

春天,她和姐妹们去踏青,去放风筝。她的手很灵巧,有天神神秘秘地拿来两个风筝,陈清玉一瞧,那是两个小人模样,像极了她和他,坐在一起吃月饼。

除此之外,萧南时总是在一个人绣着什么,入宫后还在绣。他一路过,她就收起来,一直不给他看。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的某一天,她才拿给他。

那是一面十字绣,圆盘白绢,上面被彩色的丝线绣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方块,方块由一小格一小格正方的图案构成。

一格一格,格格是不同的内容。

第一格绣着一件雪白的披风,第二格绣着一小盒药膏,接下来第三、第四格……

从茉莉手串到一小棵桂花树,从花珀到玉环,从蟹粉酥到炒芥菜,经她灵巧的绣工和注满爱意的细密的丝线,仿佛一切跃然眼前。

一格有一格的回忆,一格进一格的欢喜。

她说,原是想绣这些来劝他不要总想着厌世,想叫他对生活有些期待、有些爱才做的,不想还没绣完,他们就在佛前立誓了。

她说,后来想要在成婚那日拿给他看,可绣着绣着,便感觉幸福未免太多,怎么绣也绣不够。

便是如今,也只是绣满了,而不是幸福满了。

陈清玉想,这幸福永远都不会满。

和她有三餐,和她有四季。

万事胜意,就是比他所能预料到最幸福的,还要更幸福,很多很多。

他们没有生育。本该是大逆不道的,礼部的人甚至直接跑到萧丞相那里去劝说,可萧南时怕疼,陈清玉更对孩子有些害怕,怕孩子夺了萧南时的视线,怕自己和父皇那样教不好,怕萧南时生子危险……

他真的为她做到了“冒天下之大不韪”。

最终,他们传位给了后来贺椒茹和陈宝闻的孩子,那个女孩正是原作里最终继位陈宝闻的新帝,萧南时想,算是还了她一个圆满。

那之后,她和陈清玉一路游山玩水,回到漪州安享晚年,这都是后话。

只看春去秋来,又是一年中秋节。

这是陈清玉登位后的第五年,政通人和,天下太平。他们微服去了中秋的灯市,花灯星火点点,人群热闹非凡。

他们玩了套圈,萧南时依然毫无长进,她也不纠结这些了,熟练的使唤陈清玉帮她套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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