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28)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不过赵傻子听季子漠的话,每日洗头洗澡的,收拾的干净,故而也不惹人反感。

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季子漠,那就是头悬梁锥刺股,整夜整夜的看书,房顶上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只要他睡沉了,就直接一盆凉水浇在头上。

实在困的扛不住了,就去茅房,明面上是上茅房,暗地里是睡觉,故而季子漠家的茅房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一星点的臭味都没有。

反正他这个官也没正事,下了朝直接在上林苑监补觉,就当上夜班了。

季子漠不知道的是,人造雨冰雹狂风小队(侍卫队),已经开始传他尿频尿急尿不尽,毕竟一夜如厕三四次,一次两刻钟左右的时间,每次出来还都耷拉着眉眼,满脸都是那种,情爱之事做到一般被打断后的不痛快。

不过侍卫小队对他也是深深的佩服,毕竟能整夜读书,时不时掐自己一把的人—乃神人也。

三日后,乐信侯府,季子漠调整好呼吸,轻轻敲了下木窗。

屋内传来轻微响声,季子漠收回手,低声唤道:“齐玉。”

屋内的人握着剪刀,警惕的走到窗边,还未靠近就听得一声满是思念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窗外的人是谁他已听出,回头冲伺候的哥儿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故意把剪刀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季子漠听到动静,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过了会,屋内点了灯,烛光把人影拉到了窗上,哥儿身材清瘦,披散着头发,只肚子高挺的吓人。

似是肚子太重他站不住了,自己搬了个椅子过来坐着。

季子漠看到高耸的肚子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移不开眼。

他想推开窗进去,手刚碰触到木窗,屋里的人就顶住了,似是不想看见他。

季子漠喉咙有些发干:“是我的吗?”

屋内的人身子一僵,不知是意外他的说法,还是被他说中了。

季子漠未多想,只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

“齐玉,我不知道那日算不算是我强迫你的,我想说时至今日,如果郑柏叙对你不好,你若是愿意,可以再回来,我会努力给你和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我现在是正六品的左监副,虽然是在上林苑监,但是我还年轻,日后会做到你想要的。”

“至于你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几个字季子漠说的艰难,也说的狼狈不堪。

“我知道自己为人处世不算光明,和那个人比差很多,我...日后也能学着光明磊落。”

季子漠站在窗外说了很多,承认着自己不如人,让自己的尊严在地上摔的粉碎,掉到污泥里。

末了,他说:“齐玉,我爱你绝不比旁人少,你是唯一一个说爱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听过我说我爱你的人,你回来,我们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好?”

月落乌啼,一阵风吹起残叶,屋里的人沉默了许久,半晌后,吹了蜡烛,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床榻走去。

他没有回答季子漠的问题,又好似给了回答。

季子漠看着不远处的石灯,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到了枯井里,良久后,苦笑了一声离去。

自那日起,季子漠成了乐信候府的常客,到了后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一会,有时候屋里的人都不曾发现他来过。

只是次日清早,会在窗台那边看到一束花,亦或是一包杏干,一个草蚂蚱,一张写着笑话,或者故事的纸张。

季子漠打着哈欠上朝,猫在最后面打酱油,只今日的森*晚*整*理酱油不好打,朝堂又开始吵了起来。

为了军粮与军饷。

太子党主力全被折断,留下的只有些不成气候的小兵。

户部尚书哭穷一番后,道:“诸位家中都有哥儿有男子的,应该都知,哥儿的食量最多不过男子的一半,户部押送的军粮,哥儿军的粮草是边塞军的一半,只会多不会少,按理怎么着都不会少了军粮,不可能出现太子奏折上所言,已经有吃观音土,啃树皮的事。”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其他大臣频频点头,太子党的小虾米忐忑的出列,垂着头讲理。

官职是最好的压迫,户部尚书等人瞪着眼步步紧逼。

季子漠在后面看戏,看的都替那三个小虾米着急,吵架这事最怕心虚,心一虚,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下面吵的不可开交,端坐在高台的景安帝撑着额头,冷眼看着,瞧不出任何情绪。

有理却吵输的小虾米脸红脖子粗,听见户部尚书已经开始诬赖他们贪污了军粮,当下伏地大哭,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嚎啕哭泣,仿佛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

胜负已分,户部尚书等人理了理袖子,朝景安帝行礼后,返回到百官队列中。

景安帝揉了揉眉心:“既如此,那就......”

“皇上。”一声高喊吓了百官一跳,景安帝连头疼都忘了。

景安帝看了季子漠好一会,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他说话。

末了,眉头微蹙的摆了下手:“想说什么?”

季子漠一身深绿色官服,上面绣着鹭鸶,腰带一束显得身材修长挺拔,比朝中大多数人都高些,脊背提拔的往殿中一站,有股浩然正气之感。

季子漠先朝景安帝行了礼,后转头看向户部尚书,道:“听闻王尚书出身名门,怕是不知民间之事,下官出身乡野,可以告知王尚书一二。”

这话说的不客气,户部尚书当下冷了脸,哼了一声拱手道:“那我这个见识浅薄的就洗耳恭听。”

季子漠站如松,不卑不亢道:“下官少年不懂事,整日闷在屋里读书,家里粗活与地里的活计都扔给家姐,可怜家姐身为一个弱女子,照料一家人的饭菜,又要喂猪喂鸭洗衣服打扫院落,还要背着年幼的妹妹去地里薅草收庄稼。”

户部尚书有些不耐,打断道:“季左监副若想回忆往昔,下了朝可以去我府上,我们就莫要占用早朝时间。”

季子漠:“是,那下官就直接说,下官身为男子闷在屋里看书,家姐身为女子却做许多体力活,王尚书能管理户部大大小小的事,想来定是一个心有成算的,下官斗胆请王尚书猜一猜,如此情况下,是下官的食量大些,还是家姐的食量大些?”

前后夹击,怎么回答都是错,若说季子漠食量大些,怕是连八十老翁都要笑掉大牙,若说季兰食量大些,他刚才说过哥儿和男子的食量,现在就是自打嘴巴。

户部尚书的脸色成猪肝色。

第96章

季子漠也未曾乘胜追击,收回视线,环顾四周朗声道:“下官只简看过几本兵法,各路军马的布局太过高深,下官瞧不出内里行情,但也知,皇上一定也是心疼我大笙哥儿的。”

“边塞哥儿尸骨堆成山,用命守在关外,他们都是未提过刀的哥儿,他们死死撑了七个月,七个月曾让绒敌铁骑踏入紫阳关。”

“皇上胸中自有排兵布阵的沟壑,臣原不应当多嘴,但求皇上看在我大笙哥儿死撑这么久的份上,让他们死在战场上,而非口腹上。”

“他们都是大笙的哥儿,是皇上的军队,是为守护我大笙而存在。”

大殿内寂静无声,季子漠的声音如重锤砸在地上,他话必,展开宽大衣袖,俯首跪拜在殿前,等着景安帝的抉择。

景安帝垂眸看向少年的黑色乌纱帽,再往下,便是他刚毅的沉稳侧脸。

良久后,景安帝疲惫的闭上眼,再睁开时,看向户部尚书:“我大笙哥儿的军粮可户部可匀的出来?”

原来的户部尚书年前已被流放,现在是后换的一个,原是想猜皇上的心思拒了军粮,未曾想到一个季子漠就让皇上改了注意。

忙擦了擦冷汗上前跪地道:“臣...想想办法。”

景安帝揉了揉眉心:“嗯,没旁的事就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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