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36)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窗外阳光茂盛,季子漠没回他,若有所思的反问道:“你那孩子真是郑柏叙的?”

董寒玉淡定神色不在,如剑的眸子猛的看向他。

季子漠乐的发笑:“被我说中了?你弄死赵大勇,在桑农县就挑选人借子,郑柏叙又不喜欢你,自是不会自愿和你无媒苟合,想来又是你使了手段,可怜郑柏叙正人君子当了王八,多了个儿子不说还引狼入室。”

“乐信候府有两子,郑柏叙是嫡子却醉心医术,都传世子之位会落在第二子头上,可怎么这么巧,你和郑柏叙回来没多久,郑柏叙那个弟弟就从马上坠了下来摔断了腿。”

“郑柏叙现如今成了世子,你就成了世子夫郎,真是无巧不成书,让你得偿所愿了。”

四下无人,这些都是季子漠的猜测,他边说边打量着董寒玉的神情。

砰的一声,两扇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郑柏叙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外,刺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发着光。

运筹帷幄的董寒玉终是变了神色,他慌张的站起身:“夫君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季子漠胡说的。”

有前科的人怎能得到信任,董寒玉伸手欲牵郑柏叙,郑柏叙摇着头连连后退,好似他是人间恶魔。

在桑农县被算计的那晚郑柏叙心知肚明,念着和董寒玉一起长大的缘分,他装作不知。

可若真是董寒玉害了他亲弟,郑柏叙万死难解其罪。

郑柏叙温和性子遭到雷霆打击,脚步踉跄离去,董寒玉再也顾不上其他,只忐忑的去追。

季子漠后悔不迭,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并无实据,没料到郑柏叙在门外听了个完全。

房门大开,齐玉脚步急促的进门,走到床前扶着季子漠趴下,后又慌忙的查看他后背的伤口。

白色的纱布已经染红,他单膝跪在床前,边小心解着纱布边提声道:“司琴,打盆热水来。”

身子发虚的季子漠猛的回头,齐玉手一抖,垂眸道:“大人,你后背伤口还未结痂,纱布都染了血,我帮你上药换新的。”

季子漠审视的视线扫过他的眉眼,随口问:“你会?”

齐玉心如擂鼓不敢看他:“会。”

他在边塞学了些医术,虽不说医术多么精湛,包扎个伤口不成问题。

季子漠半月后销了伤假,王尚书遭了帝王雷霆之怒,一族发配边塞。

季子漠原想着无论是升是降都应该在户部打转,谁知皇上早朝时把他升为左侍郎,却调到了吏部。

半年时间,从户部正五品的郎中,升为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季子漠升官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却升不起丝毫的羡慕。

朝堂之上怎会有痴傻的人,季子漠的升官犹如走在悬崖之上,在户部参了户部尚书,现在去了吏部,吏部尚书怎能对他有好颜色。

以下犯上的人去何处都会被针对,季子漠从那日早朝时就走了一条孤勇之路。

季子漠的朝服一换再换,从绿色换为大红,又从大红换为紫红,惹眼的犹如另类。

春去夏来,两辆牛车停在三进院落前,昏睡的阿吉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赶车的男人......不认识。

牛车上的女人......不认识。

趴在女人腿上睡觉的女娃......咦,有点熟悉。

阿吉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看清是谁猛的叫到:“季丫,季安。”

不等牛车上的人说话,回头冲着院内喊:“引升,快去叫大人,季丫季安到了。”

等到季子漠疾步而来,季丫已经醒来,跳下车扑到他身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季子漠弯腰把人抱起来,笑道:“长高了,别哭,等下大哥给你买糖吃。”

一个哭,另外两个也是抹眼泪,季子漠上前揉了下季安的头,又叫了声大姐。

弟妹三人外,另有三人站在一旁,除了屠峰,还有季大的儿子季贵,和季有峰的儿子季毅。

屠峰站的坦荡,季贵和季毅稍显拘谨,季子漠对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未曾多问直接领进了门。

一行人沐浴更衣,用过饭后来到正堂。

兄弟兄弟,兄为长,季有峰是个有成算的,家里有比季子漠大的儿子,这次却只让比季子漠小的季毅来。

季毅之前还当面骂过季子漠,现在尴尬的饶了饶头,季子漠在季家排行第六,他叫了声六哥后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

“我爹说六哥在皇城为官不易,家中虽说不甚富裕,却不能让六哥少了吃喝,短了人情往来。”

“因二姐要来皇城,我爹就让我送一送,若是六哥这边缺人,就让我留下给六哥跑个腿,若是不缺人,我在皇城玩两日见见世面就回桑农县。”

季贵:???

一同而来的季贵有些发懵,季兰要来皇城找季子漠,原本他爹没想让他跟着来,就是听说二叔家让季毅跟着来皇城,他小爹就打发了他来,说是季子漠当了官,季毅来沾光享福,他家也要来个沾光享福的。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他来的时候他小爹就给了一两银子,也没说拿几百两给季子漠,也没说玩两日就回家啊!

季毅的话说的漂亮,季贵想着自己要是不开口显得傻,脑子一热把钱袋子里的铜钱掏出来,愣愣道:“六哥,我,我小爹给了我一两银子,路上花了三十文,还,还有九百七十文。”

季毅:.....

季子漠:......

有了利益关系才是一条船上的族人,拒了反而生事。

季子漠伸手接过季毅手中的银票,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季贵手中的铜钱串:“大伯的心意我懂的,有季毅的钱够了,你的就先留着吧,等用到了再和你说。”

第102章

季贵哦了声,把铜钱串又收了起来。

季兰一来,三近的院子算是住满了,这处宅子不大胜在位置好,出了角门就是大街,大门外时有人挑着担子卖些针线,青菜,柴火等。

之前内院原是齐玉管着,现在季子漠一并交给了季兰,又请了个秀才进门教导季安和季丫。

季安书声朗朗,季子漠不由想起大一那几个孩子,托镖局的人捎回去一封信并五十两银子,看他们是否愿意来皇城。

蝉鸣日夜不停,火炉一样的天气让人心里燥热,晚饭间,季兰舀了勺凉拌的嫩豆腐,拿眼打量着季子漠。

季子漠放下筷子看她。

季兰试探道:“大弟,你觉得季悔如何?”

季子漠不解,皱眉道:“大姐是觉得他有不妥的地方?”

季兰:“不不,大姐觉得他很好,对你无微不至,识文断字的,还能帮你整理书案,大姐想着,若不然你把他收了房?”

这话拐的让季子漠楞了下,随后浅笑道:“大姐你别乱点鸳鸯谱,我并没有娶夫的打算。”

季兰缓了片刻,轻声道:“季悔长相平庸,又是嫁过人的哥儿自然是配不上大弟的,我的意思是收了房,做个妾就行。”

季子漠是现代而来,脑中就没有纳妾想法,刚想拒绝,又听季兰道:“我问过季悔了,他是愿意的。”

季子漠一愣:“他愿意?”

季兰以为他是心动,忙道:“我问过季悔,他并无拒绝,隔日我再问,他道了声好。”

季悔此人,季子漠现在已是用的顺手,仿佛是他阮生兄弟般,这边刚起了念头,那边东西就递了过来。

季兰没来时是季悔管着家,初把家里交给季兰,季子漠还恐季悔心中不适,后观察了两日,却见他并无不满,外头的事一概不管,只把精力一心扑在自己身上。

季悔做事远近适中,季子漠并无不适,就也由了他,只是心中到底是软了些,但就算如此,也并无情爱之意。

季子漠用公筷给季兰夹了菜,道:“姐,你别操心我的事了,你也多想想自己吧!我听季丫说屠大哥过了心结想与你成婚,是你这边拒了的。”

说季子漠时季兰兴致勃勃,谈到自己便泄了气,苦涩道:“我嫁过人又无法生养,屠家就他一根香火,娶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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