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4)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现代的人不信誓言,古代的人深信不疑。

齐玉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怒的不管规不规矩,转身就走。

季子漠忙跟上,一路上追着讲了好几个笑话,才把人哄好。

去杏花村的马车备好,坐上马车后,齐玉才道:“我娘说过,算计狠厉是对外人的,回到家里对着家人,自然要掏心掏肺的好,当然,若是家人背叛,那就另当别论。”

这个另当别论指向明显,季子漠脑中闪过齐父的模样。

话说,说个不恰当的比喻,齐父对着齐母就是现代人说的舔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按理来说应该就是情情爱爱,背叛小三这种,可齐家又实在是干净,如此家财只有一个哥儿的家庭,整个桑农县可就这一个。

董寒玉是招了赘,可人家家里是有哥哥的,还外有哥儿弟弟,妹妹的。

“咱娘敢爱敢恨,让人佩服。”

齐玉:“我娘。”

季子漠:“咱娘。”

齐玉:“我娘。”

季子漠好脾气道:“好好,你娘。”

“话说,你那情郎什么时候回来?我到时候怎么办?你是打算假死和情郎双宿双息,留我做寡夫,还是想怎么着?”

“合离吗?我入赘若是无错,合离你要分一半财产与我,你比较吃亏。”

“还有你那个情郎听着是高门大户,他搞定家里没有?”

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季子漠还是很关心的。

齐玉开始气,气着气着就气不动了,侧身靠在马车上,闭目小歇。

全身上下写着五个字:懒得搭理你。

季子漠想着他昨晚没睡好,停了话,拿过一旁的毯子帮他盖在身上。

毯子披身的动作轻盈,齐玉却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身上似有千斤重。

许是因一块毯子暖了身,也许是真的因昨夜未睡好,不知何时,齐玉真的睡了去。

出了县城,路上坷坎不平,司平赶车很是熟练,但依旧难掩颠簸。

齐玉皱眉醒来,肩上的毯子滑落至膝盖。

他瞧见车内只有煮茶的司琴,不由一楞:“他呢?”

马车行走中,却少了个人。

司琴把茶捧给他:“姑爷在前面坐牛车。”

齐玉推开一侧的车窗,往前看去。

冬日暖阳下,泥泞的路上,两边的树木早已萧条。

老黄牛身上套着缰绳,拉着车板沉稳的走着,车板上,坐着四个衣衫破旧,光着脚看不出肤色的乞儿。

他们四个聚在一起,一件大氅负责的为他们御寒。

他们笑成一团,露出缺牙的地方,让人一看,也想跟着笑。

齐玉倾耳听,隐隐约约听出,这是刚才季子漠追着他,给他讲过的笑话。

只是刚才,他气着,连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司琴也跟着往外看:“少爷,姑爷刚才下了车,找了这几个乞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几个乞儿就跟着我们来了。”

“少爷去临近处雇马车,别人瞧见是乞儿坐,忙找借口说车坏了,只愿意租牛车,姑爷去坐了牛车,让我过来陪你。”

齐玉推着车窗,只这一会,手已经被冻的僵硬,他关上窗,双手捧起茶碗,温热渐渐让手指恢复知觉。

杏花村外,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四个乞儿朝着杏花村而去。

季子漠弯腰上了马车就喊道:“司琴,快给我个汤婆子,冻死我了。”

抱着汤婆子,季子漠长呼了口气,他把手伸向齐玉:“你摸摸我的手背,看看是不是跟冰一样。”

齐玉身上的毯子还未取下,毯子下的手指颤了颤,还是未伸手去碰如冰的手背。

他不感兴趣,季子漠就收回手。

司琴好奇道:“姑爷,你找乞儿做什么?”

季子漠笑的不怀好意:“你猜。”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也不做什么,就是让他们去和季安表达下羡慕。”

说着摘下腰带上的钱袋子塞到司琴怀里:“一人十两,我和他们谈好的价格,你等下发下钱。”

司琴震惊的睁大眼:“这么多?姑爷,你当真以为咱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还不等季子漠说话,齐玉就淡声道:“司琴。”

知道自家少爷不喜了,司琴垂下头不再说话。

季子漠摸了摸鼻子:“用我自己的零花钱。”

“花完了不是还是问少爷要,反正少爷对你大方。”司琴虽低着头,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

“司琴。”齐玉这次是真的冷了脸。

司琴忙抱着钱袋子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拍了拍自己的嘴,恼道:“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话呢!”

司琴那句话在齐玉看来,是实话,却也是伤人自尊的,他有心想说两句,还未想好如何说,就听一声闷笑。

“司琴说的又没错,更何况是说我又不是说你,你怎么如此苦大仇深,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放心,我可是立志吃软饭的人,若是连这样的话都听不得,我还入赘做什么?”

前世他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外人说的,季家人说的,听都听腻了,司琴这话,他都觉得是夸他软饭吃的好。

说话间,季子漠猛的拉住齐玉的手腕。

第12章

男子比哥儿力气大些,哪怕季子漠此时比齐玉小上两三岁,依旧如此。

手腕上的禁锢犹如精铁一般,齐玉见他边探着身子往外瞧,边牵着他下车的不似胡闹,便也由着他。

村头的杏树光秃着,一个乞儿挥了挥手,见马车上的人下来,便转头又向着杏花村跑去。

季子漠低声嘱咐齐玉:“等下过了那棵树,你就拽着我往前走。”

齐玉???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子漠松开齐玉,转身回马车拿了个帷帽。

在齐玉沉静的目光下,帮他带在头上,放下遮蔽容颜的纱。

“村里的婶子大娘喜爱捉弄脸皮薄的新人,你容貌打眼,又是新成婚的夫郎,若是遇到了,怕你招架不住。”

拍了拍手道:“走吧!”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和在家中的并肩而行不同,快了半步,符合规矩,与寻常夫夫一般的走法。

帷帽的纱遮住容颜,也遮住扫面的风,齐玉抬头看着前面的人,心忍不住跳了下,好似落了滴热油。

齐玉:“你家在何处?”

季子漠:“大树过去第五家。”

齐玉:“为何不直接让马车行至家门口?”

季子漠:“那别人岂不是看不到你拽我回来了。”

齐玉:“为何要让别人看到?”

一颗掌心大的碎石拦在路中,季子漠顺脚踢到了一旁:“季安回来了两日,村里定是风言风语的,我带你回来接人,和你这个当嫂嫂的拽着我回来接人,结果自然是不同的。”

“前者别人说你齐家不容季安,后者别人只会说我兄弟俩别了嘴,夸你这个当嫂嫂的懂事理。”

说着回头看他:“想不明白?”

心中的热油蔓延开来,烫的齐玉心悸,他自小聪慧,哪里会不懂,只是隐隐约约的猜测不敢信罢了。

心思一转,故意为难他道:“你不是说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何还要做如此假象?看来,你也是个心不对口之人。”

季子漠:......真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齐家的院子里,几个衣不蔽体的乞儿围着季安,眼馋道:“你爹娘一定很疼爱你,给你穿的厚厚的。”

厨房案板上,上面鸡鸭鱼肉和各色糕点摆的满满的,一乞儿用脏兮兮的手背擦了擦流下的口水。

“你们家一定很富裕,有那么多好吃的,谁要是让我吃这么一次,我就算是即可死去也愿意。”

说着露出幸福回忆的模样:“去年有个大少爷让我钻他□□,我钻的他高兴,就赏给我一个肉包子,那味道,怕是天上的蟠桃也就是这样了。”

说话的小孩和季安年纪相仿,边说边吸溜了下,时隔一年,那味道具体如何,早已混乱,可是他却能把味道形容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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