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3)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季子漠挑了挑眉梢,别有深意的问了句。

刚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理人的齐玉:......

“什么感觉?”

季子漠低头吃饭。

半盏茶后,齐玉按耐不住,再次追问:“什么感觉?”

季子漠摇摇头,似是难言道:“算了,我说了你又要生气,还是不说了。”

如果是在现代,那个熟悉的火爆脾气女侠,一定会踹了他的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季子漠你TM的贱不贱。

可惜,齐玉不火爆,做不来踹桌子的事,他少见的,瞪了季子漠一眼,扬声道:“司琴,进来收膳。”

还没吃好的季子漠:......

熄了灯,黑暗中,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的难睡去。

季子漠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在黑暗中笑出声来:“还在想?”

“没有。”齐玉回答的很快。

季子漠:“人如其名。”

齐玉:“什么?”

季子漠:“你叫齐玉,第一感觉,人如其名。”

季子漠打了个哈欠:“好了,我揭开了谜底,睡吧!”

有黑暗做掩盖,齐玉侧着身,恨不得把他瞪个千疮百孔。

“你说,你说了我会生气,那谜底定不是你说的这个。”

呵,骗子。

在季子漠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身上的标签越来越多。

季子漠被齐玉的话噎了下,这人还挺难忽悠。

“人活一世,短短几十载,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别人对你的看法如何,我对你的看法如何,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他的话略带深意,似是说谜底,又似是劝慰齐玉别的。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更何况,我可没说谎,第一反应确实是公子人如玉,骗你是小狗。”

“睡了,晚安。”

季子漠扯了被子蒙住头,用行动表示了深夜谈话结束。

公子人如玉,精美却易碎,需奉于高台,需珍爱万千,需时时刻刻,需一生一世。

可这世间,谁又能对另一个人,一生宠爱。

被老天如此眷顾的人,季子漠两辈子都没见到过,老天生而无情,怎会让一个人一生顺遂如愿。

说起来,他性子有些悲观,眼里看到的是团圆和美,心里看到的是分崩离析。

眼里看到的是天之骄子,心里看到的是坠落云端。

齐玉在他眼里是矜贵公子,可心里总是有一种错觉,彷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块玉就会跌落地上,碎成一地。

季子漠在被子里闭上眼,齐玉人不错,他倒是真心希望他和那个叫什么郑柏叙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管他呢!这事他说的也不算。

翌日一早,季子漠刚把被子塞到柜子里,齐母就带着人来到了暗镜院。

进门后看着神清气爽的姑爷,和一脸疲惫,眼底泛青的齐玉,直接喜笑颜开来。

“我今日就和你爹出发去皇城了,你们俩守着家,有事记得写信过来。”

齐母笑着道,把事情里里外外嘱咐了一遍。

季子漠见她似是有话想对齐玉说,直接说去看看季丫,出了门,把地方留给母子俩。

他走了,齐母拉着齐玉的手,笑呵呵道:“我儿受苦了,姑爷身子瞧着瘦弱了些,不曾想精力如此的好。”

齐玉经过这两次,已非昔日阿蒙,听出齐母话中之意,耳尖微微发热,想解释,又闭上了嘴。

这要是说他和季子漠无事,齐母怕又要折腾个不达目不罢休。

“娘听说你昨日在书房待了一日,也别太逼着自己了,看账本不急,娘身子好着呢!无论是你想接手家里的生意,还是乖乖孙接手,娘都能手把手的教起来。”

齐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自信说道。

齐玉幽幽道:“娘不是刚吐过血?”

第11章

尴尬在母子之间蔓延,齐母傻笑了两声:“我儿就是聪明,居然能看出来我是装的。”

齐玉这两日问都没问过,自是知道是假的了,齐母刚才一时说到兴起,就忘了心虚。

“娘走了,你爹烦死个人,非要跟着,跟着就跟着吧!你和姑爷两个人过过二人世界。”

“姑爷年纪轻,不知道心疼人,我把你秋叔留下来,他是哥儿,懂得多,又知道些补身子的药膳,让他好好给你补补。”

那药膳,能让人丢半条命。

齐玉忙道:“娘,不用......”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齐母不由分说的做了决定。

临行前,一家人吃了个团圆早饭。

饭桌上,齐母让季丫靠着她坐,亲热的帮她夹菜,把她的小嘴撑的鼓鼓的。

末了贴了贴她的脸蛋:“还是闺女好,可爱软糯的,不像你嫂嫂,天天冷着脸不爱笑,一点都不好玩。”

“小倩姨姨可真舍不得咱们小丫。”

季丫知道她要出门,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道:“小倩姨姨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齐母想了想:“嗯......估摸着要一个多月,再怎么着,年前定是要回来的,你在家里乖乖的,等小倩姨姨回来给你带很多很多好玩的。”

她们说着话,齐父问季子漠:“你弟弟那边你打算如何?”

季子漠:“我今日回去一趟。”

齐父:“让齐玉和你一起走一趟,你长兄如父,小小的孩子,总不好让他一个人留在杏花村。”

齐母听这话有些不愿,她如珠如宝的儿子,受了委屈还要上门去接人,他当父亲的不心疼,她这个做母亲的可是心疼的。

季子漠入赘来,她自觉他们齐家能做的都做了。

可也知季安这事要解决,和一个孩子别着劲,最后只会让姑爷和他们离心。

季子漠想说不用,又怕他们误会,故而两人一起接季安这件事就订了下来。

车马都已备好,饭后一行人往外走时,齐父又道:“季安读过什么书,认得多少字?”

季子漠走在他身侧,落后了半步,闻言尴尬道:“不曾读书,也不曾识字。”

齐父震惊的扭头看他,季子漠也是无奈。

他都不想吐槽原身了,别说闲暇时间教导季安了,就连季安送饭时见他在练字,问了句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样的,都被原主严厉的骂了出去。

“那是我想岔了,如此一来,琢磨的先生就不太合适了。”

齐父捋了捋胡须:“你对自己是如何想的?我听闻周夫子因你入赘气恼,对外言说不再教你。”

季子漠:“嗯,我让夫子伤心了。”

齐父话在口中转了几圈,季子漠看出他的犹豫,道:“爹你有话直说就好。”

齐父:“你叫我声爹,我就说句不外道的话,你莫要生气,你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周夫子才学是有,但犹如茶壶中倒饺子,有十只能言出三四,不适合你。”

季子漠回想了下周夫子,点点头,认同齐父所说。

周夫子自己的文章锦绣,可指教学生的文章,就少了些一针见血的决断。

如他拿过一篇文章,能标注几十条细枝末节的错处。

但不会像县令那般,一针见血的抓到最深处,如点评原主:太过死板,匠气重。

见他脸上闪过认同,齐父松了口气:“我这趟去皇城,瞧瞧是否有合适的先生,若是有,就请回来一个。”

门前铺的青石板,长龙般的马车从青石板上碾过,朝着县门处行去。

季子漠看着一车车粮食,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玉抬脚又落下:“怎么了?”

季子漠拢了拢厚重的大氅:“没怎么,就是觉得你们家的人......都挺好的。”

好到他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守住这么多家产的。

齐玉瞧着他脸上的神情,眯着眼角问:“你是想说我们家的人都挺傻的?”

季子漠猛的打了个寒颤,举手做发誓状:“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这样想,我要是这样想了,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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