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45)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成婚时二十有二,现在已快到二十六,齐玉想,他已老的厉害。

第108章

因整日带着蝉翼,齐玉的皮肤比以往更白皙,只显得有些苍白的不正常,季子漠小心翼翼靠近,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侧脸。

从额头开始,在他脸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这几日我亲遍了你的全身,脸上除了唇再未动其他。”

这些细节齐玉未曾留意,此刻说破让他红了眼。

“齐玉,你是我的。”季子漠捧着他的脸,一遍遍吻着一遍遍说着。

齐玉闭着眼承受,一遍遍的回他:“我是你的。”

“以后不准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受不了这样的结论。”

季子漠声音发颤,仿佛回到了临别的那晚,他哭的泣不成声时。

齐玉后悔的泪落不止,边回应着他,边呢喃的回道:“这一生,你的道就是我的道,夫君,救人救世我跟你,杀人放火我跟你,我给你递刀。”

鹅黄的纱幔被人放下,衣衫被褥皆被人从里抛了出来。两颗干涸的心遇了甘霖,恢复了同一频率的跳动。

季子漠不知道齐玉是否更爱他了,他知道自己更爱齐玉了,比在杏花村时更爱更爱。

自来军队演练也是有的,除了围猎,最多是两方合战,六方合战倒是从未曾有过。

季子漠领了差事日夜琢磨,白日里在兵部就和兵部的人请教,脑中渐渐行成一个雏形。

一张白纸铺满了桌面,兵部众人围了一圈,个个皱了眉头。

“是不是有些过于复杂了?”

“演练就打一场,谁赢谁就第一,你这又是守城又是夺旗的,一环套一环太过绕了。”

“还有你这也太过不公,六路情形差距太大,一二三四路靠山水有所倚靠,只要守两面夹击就可,五六路在中间四面都无遮挡,怎能有胜的可能。”

一个个否定的话在兵部响起,顺带着有热心的还帮着出主意。

季子漠与他们讨论到下值,依旧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圆月高挂,夜已深厚,季子漠站在桌前,把自己设计的六方合战图纸看了又看。

齐玉披了外袍下了床,轻着脚步走到季子漠身旁:“睡不着?”

房间只桌上点了一盏灯,齐玉刚刚睡醒,双眸惺忪朦胧,脸上还带着余红,季子漠在圆椅上坐下,把他揽到自己怀中。

下巴搁在齐玉肩上道:“兵部的人都说我这太过复杂,我也觉得有些复杂,只是觉得少了哪一点都是缺陷。”

齐玉知道他为这个东西熬了多少夜,确定可行能做到的条件才会加上去。

齐玉拿起密密麻麻的纸张,最上面是一至六的设定。

他指着最上面一行:六—穷+兵勇

“穷要如何做?兵勇又要如何做?”

季子漠搂着齐玉的腰,在他肩上闭目养神:“粮草,武器,马匹,兵勇可人数增加,如其他五队是500人,他是700人。”

齐玉一一问过,季子漠懒洋洋的回他。

问到最后齐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季子漠做事太过尽心,每一路都有缺优点,很合理,但确实有些复杂了。

只是兵马司切磋一番,现如今像是变成了六国交战。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皇上不就是看重你这份与众不同。”半晌,齐玉回身摸了摸季子漠的发顶如此说。

季子漠很困,困的睁不开眼,只是察觉到齐玉的温柔,嘴角扬起笑的幸福。

“齐玉。”

“嗯?”

“我现在又觉得郑柏叙说的不对了。”

齐玉眼中的温柔僵硬了下,他有些恐惧季子漠和郑柏叙谈及他了。

“他说什么了?”

季子漠:“他说,他比我爱你。”

齐玉摸着季子漠的侧脸说:“我只爱你。”

他不说谁更爱他,只回答自己爱谁。

季子漠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让齐玉心疼他的辛苦。

季子漠把齐玉的手拉到自己心脏处,直视齐玉,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认真:“这颗心里只有两个人,你和我,这辈子,上辈子,现如今里面只有你与我。”

“刀山火海我替你闯,你死在我前头我会不会跟着,这个我现在回答不了你,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的身子治不了,再过几年你走了,我可能就知道答案了。”

“郑柏叙的心或许比我的心大,可是他的心里住了很多,住了爹娘,住了医术,住了道德仁义,我的只有你,还有我自己。”

蜡泪成堆,齐玉难以承受季子漠的情话,他牵着季子漠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回他:“里面只有你,还有我的爹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情到深处,只想血肉相连,拥抱都难以缓解,齐玉转了身子去亲吻季子漠,浓密的睫毛逐渐染上水润:“你和郑柏叙比,我不知道旁人如何分胜负,在我这里,他比不上你万一,我钟情你,全心全意都是你,仅此一条,玉皇大帝都不如你。”

“你之前遇刺,我想着,已经见过父母,知道他们活的安好,你死了我就随你去,去到地狱告诉你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刚才你说我先走你或许也会跟着我,我变了主意,这样实在是不好。”

“生生死死不一定,我们说定,我若难以续命,你一艘小船顺流而下,看遍锦绣河山,若是你先死,我余生吃斋念佛,祈求下世再遇你。”

想着季子漠小心眼的劲,齐玉湿润的双眸染上笑意,靠在季子漠肩上轻声说:“若有来生,我不接郑柏叙的信,谁的信都不接,你早些来寻我。”

季子漠猝尔笑了:“那可不行,太早了我还不是神童呢,不是神童寻你你还不得把我打出去。”

一句玩笑话,齐玉却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你说你是我未来夫君。”

季子漠在他脖颈闷笑出声:“这种鬼话你也信?你小时候就这样傻?”

齐玉不知想道了什么,趴在季子漠耳边轻声说:“我七岁落过水,我娘害怕的带我去无涯寺拜佛求保佑,我调皮爬树从树上掉下来,被树枝划了腿根,留下一支桃花的痕迹,此事谁都不知,连我娘都不知,你说了,我虽不至于全信,定也是对你不同的。”

只要上了心,齐玉想,季子漠时早时晚都会入了他的心。

季子漠微愣,边伸手去寻边问:“我看了个遍,怎么没见过?”

齐玉躲了下:“我们成婚前我用祛疤的膏药去了。”

齐玉非季子漠的对手,无奈只得指着曾经的伤处给他看。

季子漠手指摩擦着位置:“我们婚事急只有三天,这药效果这么好?”

齐玉因他的动作脸上有些发热,解释道:“婚后也涂抹了大半月。”

季子漠靠近他耳边,低沉的嗓音温柔问道:“如果,我们成婚那日我没有说那些孟浪的话,你会与我洞房花烛吗?”

齐玉察觉到季子漠不老实也未阻止,因他的蛊惑沉醉,闭上眼乖巧的嗯了声:“那日起,你就是我夫君。”

一只玉足落在地上,齐腰的黑发贴着桌沿垂着,齐玉如梦似幻间,听到季子漠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脑中犹如万朵烟花齐放,齐玉迷离的双眸全是笑意,他想说,何须后悔,无须后悔,那时,季子漠不爱他,就算如此这般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甜蜜,令人沉迷。

只是齐玉一张嘴,便是语不成调。

皇上吩咐的事无人不用心,有了齐玉的支持,季子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朝仁宫文华殿内,珍馐摆满了膳桌,上首坐着景安帝,侧边坐着已经六岁的二皇子。

季子漠垂首站在一旁。

景安帝身子骨不如之前,面前摆的大多是软绵清淡的食物,他干枯的手拿着明黄瓷勺,一勺一勺喝着黄米粥。

“最近在忙些什么?”

季子漠眼神闪了下:“回皇上,六方合战的事。”

景安帝想了下,似是想起了这件事,嘴唇蠕动,缓了好一会才问:“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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