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46)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季子漠细细回了一遍,又补充道:“东面城楼有一片有山有水地形复杂之地,臣让人稍稍修整了下即可用,无需花费国库建造。”

“另,此次不过是五城兵马司的内部演练,都是自己人,不能有损伤是重中之重,臣想着除了胜之外,把这个也加到成绩中,束缚各人不准下死手。”

季子漠一条条说的详细,只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景安帝不知何时放下了筷子,无底深渊的神情盯着季子漠,像是在听,也像是在走神。

二皇子小小的人学着父皇绷着脸,听着不太理解的事。

季子漠话必,等着景安帝示下。

过了好一会,景安帝回神,侧身看向二皇子,突兀道:“淮儿,你觉得他当你师父如何?”

季子漠猛的抬头,随后又急忙垂下,跪地道:“皇上,臣文不成武不就,万不敢耽误二皇子的学业。”

景安帝似是没听到,只等着二皇子的回答。

二皇子已六岁,比前几年知事许多,景安帝喜怒无常是时有的事,二皇子心里有些怕他,更不敢和小时候一样让景安帝当大马。

二皇子偷偷看了眼不愿意给他当先生的季子漠,轻声回道:“父皇选的一定是好的,儿臣听父皇的。”

景安帝似是心头压了天大的事,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嗯,跟着季臣出去吧!”

季子漠听出景安帝话语中的烦躁,不敢再拒,站起身想等二皇子走过后跟在他身后。

谁知二皇子走到他森*晚*整*理身旁停下,抬着头看着他,幼童的眼中依旧留有童真,只童真外有些不安。

季子漠无法,伸出手掌,二皇子回头看了眼景安帝,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把小手放在了季子漠掌心。

一高一低,牵手朝着殿外走去,从殿内的阴凉处走到了殿外的暖阳中。

景安帝身为天下之主,管百姓生死,只对自己的身子无可奈何,原以为还能继续熬着,谁知记忆开始有了消退。

他原以为死是最恐怖的事,现在才知,遗忘,是比死还痛苦的事。

空荡的殿外,只有成队的侍卫站如万年青。

季子漠垂首问二皇子:“殿下现在学些什么?”

二皇子把所学和所授课的先生说了一遍。

季子漠迷茫了,文有人教,武有人教,皇上要自己教二皇子什么?

就二皇子现在的文武师父,季子漠自知比不上,总不能是替代他们,若是这样,真是用芝麻换西瓜。

二皇子幼年受尽宠爱,季子漠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就是骑着景安帝驾驾的,活像个小霸王。

现在长大了,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眼里怯怯的。

季子漠不抱希望的问:“殿下可知皇上是让臣教殿下什么?”

大眼对小眼.....

半晌后,季子漠道:“走,去兵部,跟着我上班吧。”

二皇子:???

大长腿小短腿,走了一截路,季子漠四周看了看,景安帝还真是心大,让二皇子跟着自己走,既不让太监跟着,也不让侍卫跟着。

知道二皇子走累了,直接弯腰把二皇子抱了起来。

皇子身着明黄,只看衣服就知道是谁,兵部尚书磕着瓜子,老花的眼睛眨啊眨,随后拍了拍一旁埋案的人。

“我怎么瞧着像是季子漠。”

一旁的人抬头:“是季子漠。”

兵部尚书迟疑道:“他抱的是二皇子?”

那人过了几息回:“是二皇子。”

兵部尚书:......果然,季子漠在哪里,哪里就消停不了。

二皇子算是个安静的孩子,只跟着季子漠,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做旁的事。

季子漠想,人都说三岁看老,看来还是不准确。

下了值,季子漠看着腿边的二皇子沉默了:“都没人来接殿下吗?”

二皇子四处看了看,诚实道:“没有。”

季子漠:“殿下住哪?臣送殿下回去。”

二皇子与景安帝住在同一处宫殿,季子漠虽不想见景安帝,但此时也不得不去。

只抱着二皇子来到文华殿,被人阻在了外面。

季子漠把二皇子放在地上,笑道:“刘公公,二皇子与我在兵部待了半日,也无人来接,我把殿下送回来。”

刘公公一甩拂尘,笑着问道:“季大人,皇上用膳时咱家去了别处,未在跟前伺候,不知皇上是如何说的?”

季子漠把景安帝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刘公公听了心里拿不定主意:“季大人,皇上说让二皇子跟你出去,你觉得皇上是说二皇子跟你出哪去?是出殿,还是出宫?”

原本景安帝的心思他还能摸透两分,现在是猜不透了。

季子漠被他吓的后背发凉:“刘公公,自是出殿,带二皇子出宫如何使得,万一遇到了不长眼的,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皇上还指望着废了太子传位给二皇子,万一二皇子死在他手上,九族都不够砍的。

第109章

刘公公想想也是,但上次被景安帝打过一次,他小心的有些过了头:“皇上现在小歇,咱家也不好去问,若不然季大人等一等,等皇上醒来咱家进去问问。”

季子漠:......

刘公公也知有些理亏,似抱怨一般的讨好道:“给皇上捧痰盂的麻公公尤为讨厌,时不时说些有的没的,咱家想着过几日把他打发出文华殿,去洗恭桶好了。”

季子漠再无话可说,唯有拱手道谢,又差事了一个小太监去宫门口找引升,让他回府说一声。

季子漠等,二皇子自是不用等,另有宫人领着用膳洗漱。

景安帝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季子漠腿都快站麻了,五脏六腑唱着空城计。

骑马回到家,其他人已经睡了,只有齐玉还在门外等着,用的季悔的容颜。

季子漠把马给阿吉,让司琴和司平各去睡,一手接过齐玉手中的纱灯,一手牵起他的手进了门。

“以后在房里等我就好。”

“嗯好。”

季子漠笑:“你最会说一套做一套,每次都答应,每次都做不到。”

齐玉笑而不答,没告诉他缘由,两人情话绵绵时,季子漠说对齐玉的心动之初是雪中门外的等待,对季悔的心软是门外的张望,他喜欢人盼着他回家,喜欢这份温暖,齐玉想,他自然要做到。

“今日怎回来这么晚?”

季子漠把今日的事情讲了一遍,齐玉也是琢磨不透:“皇上怎如此忽视?”

季子漠:“谁知道,总不至于是把他的宝贝儿子忘记了。”

两人开着玩笑,不知一句道破了真相,两人走后不久景安帝便有些头疼,头疼过后把二皇子跟着季子漠走的事忘了个干净。

两人月下而行,走在幽静小道,耳旁只有树叶沙沙作响。

厨房内,一人烧火一人做饭,齐玉指着他的官袍道:“小心些,别把衣服烧了。”

现代的一碗面很快,这里的却复杂的很,和面,擀面,季子漠一边烧火一边说:“我存了不少茶叶,等冬日下了雪,我陪你煮茶看雪。”

齐玉:“在火炉上架一个铁网,再烤两个红薯,不过这次要穿厚些了,别再染了风寒。”

季子漠假装嫌弃:“齐玉,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好好的观景品茶,弄两个红薯多煞风景,剥的两手黑。”

齐玉回眸笑,看着他嘚瑟。

让人惊艳的容颜此刻被勾勒的平常,那双眼却似璀璨星光,季子漠一时觉得这张脸也是好看到了极处。

一碗手擀面,里面窝了两个鸡蛋,季子漠自己吃了大半,喂了齐玉一小半。

收拾好厨房,两人坐在灶台前,季子漠从袖中掏出一盒膏药,细细涂抹着齐玉的手心,手掌,指尖。

“在边塞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一句话云淡风轻,似是毫不心疼,可齐玉懂他,知道他心里现在不好受。

“还好,就是想你,知道你恨我,怕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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