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56)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这事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有鬼,王达与景安帝自幼相识,是臣是友,忠心非比寻常,信上最后言,太子与二皇子皆是皇上子嗣,谁登基他都忠心为臣,只问一句,景安帝之死是否与太子有关。

季子漠收了信,斟酌道:“皇上,王达将军肯写此信就表示还是忠心的,先帝之死是刺客所为,这点加以解释想来不至于出岔子。”

“那日先帝让臣领兵马司去围太子府,臣紧急之下若是不说是宫里遇刺,其他借口怕是难以说服。”说着季子漠掀开官袍跪在一旁。

紫阳帝站起身扶他起来,道:“朕知道,那日若不是你,朕走不到今日,莫要忐忑觉得朕因此事怪罪与你。”

景安帝身子时好时坏,病死比遇刺更容易让人信服,不过若是病死,太子则难以带兵入宫。

只能说是凡事有利有弊。

紫阳帝:“王将军戎马一生,现如今手握二十万大军,另有他手下将领统领各军,是重中之重,此事回信解释太过轻视,朕想着让你走一趟边塞,当面替朕解释。”

出差编瞎话,季子漠垂首思索着能不能拒绝。

紫阳帝声音无奈:“朕能信任之人只有你颇有急智,你信先帝之死与朕无关,其他人怕是心里也犯嘀咕,这样的钦差去了边塞,王将军怕是要认准朕是弑父的凶手。”

话至此,季子漠还能如何拒绝,心里吐槽了句,弑没弑父你心里没谱吗?

“是,臣领命。”

正事谈妥,紫阳帝又问了两句家常,说了些君臣亲切话,最后笑道:“你现在住的宅子太小,等到从边塞回来就可以迁府了,朕会派人帮你盯着修缮。”

季子漠随着笑道:“谢皇上。”

紫阳帝:“无需言谢,朕与你相处不多,为君王看重你,私下却拿你当好友,你对朕也可随意些,日后我们君臣年年岁岁,相处的日子还长着。”

打算找时机辞官的季子漠:......

“是,皇上。”

“大笙旧病新伤扰的朕日夜难眠,用旧方子能强撑着,若想恢复健壮少不得要刮骨疗伤,季臣无需谨慎的探朕的性子,朕与父皇不同,季臣有方子只管放心大胆的开,诸后果有朕与你一同担着。”

季子漠一时不知如何回,猜不透紫阳帝是因心情说话至此,还是看出他收心想退才故意说的这些。

所谓旧方子,是以往大臣的按部就班,新方子......季子漠也不知道新方子是什么,但是瞧着紫阳帝对他期望不小,只是......季子漠实在是没什么新方子。

季子漠垂首应是。

紫阳帝继续笑道:“朕与齐玉也是旧相识,等这阵忙完,朕设宴请你们夫夫,听说你之前写过弃郎书,若是想要再办婚事,朕可认齐玉做个义弟,如此一来你们两人也算是相得益彰。”

似知心好友的话处处体贴,季子漠拱手道谢道:“齐玉多次与臣说,在边塞多亏皇上护着他,皇上的大恩臣万死难报。”

紫阳帝笑的有些无奈:“好了好了,朕说的心里话,被你这一回,反倒是故意让你表忠心了,退下吧!”

入冬已有一段时日,夕阳薄暮时季子漠出了忠善门,一眼就瞧见齐玉一如初见,立在马车旁,手臂里是一件玄色披风。

季子漠停住脚步忍不住笑了,齐玉没动,也望着他笑。

各笑了一会,待走进,齐玉问他:“你笑什么?”

季子漠扶着他上了马车,回道:“我笑你说自己老,我瞧着和第一次见你一样。”

齐玉浅笑道:“怎会一样,年岁涨了好几岁。”

季子漠:“你刚才笑什么?”

齐玉:“你笑我就笑了。”

两人上了马车,季子漠把人拉到怀里:“我瞧着你今日怎么很高兴。”

齐玉唇角笑意浮现,一双星目璀璨耀人:“嗯,爹娘和舅舅他们中午进城了。”

季子漠惊喜道:“怎不派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告假去城外迎迎。”

又道:“爹娘回来了你不好好陪着,我又不是不知道家门在哪。”

齐玉笑意更甚:“还有,主持来了。”

季子漠:“主持?”

齐玉拿眼小心的瞥着他,心中升起忐忑:“前些日子我给主持去了信,说我给自己把脉像是有了孕,主持不放心,就随着郑柏叙来了皇城。”

季子漠似是傻了,痴痴呆呆的望着齐玉。

齐玉心慌的指尖微颤,想用力握紧季子漠的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一瞬间,眼眶红了一圈:“你可是生气了?”

季子漠指腹摩擦着他的眼尾,心疼道:“我生什么气?主持怎么说?”

齐玉:“主持说这孩子与我们缘分一场,命中该有的,他留在皇城直至孩子出生。”

吓破的心瞬间痊愈,季子漠抱着人后怕不已,他的手慢慢移到齐玉平坦的腹部,有些不知如何和孩子打招呼。

齐玉试探道:“你不生气?”

季子漠奇怪:“生气什么?我虽然不喜欢孩子,但是这是我与你的孩子,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不过我不知如何做好一个父亲,会慢慢学。”

齐玉松了口气:“那段时日你为公事繁忙,我不知这孩子能不能留,怕你忧心,就拖了一日又一日,直至现在确定无碍才敢告诉你。”

“但是总归是瞒了你,你最恨旁人藏心思瞒你,我来时还想着你怕是要不高兴了。”

不算凌厉的风吹动路人衣摆,季子漠听着街边的叫卖声,抱着腿上的齐玉沉默了许久。

齐玉:“怎么了?还是不高兴吗?”

季子漠淡笑了下:“没有,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偏激了。”

像是不分好坏的除妖师,是妖就杀。

齐玉伤了他,他便认定齐玉万恶不赦森*晚*整*理,故意不管不问不查,就这样蹉跎了三年,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齐玉。

现在想想实不应该。

见齐玉担忧,季子漠笑意深了些:“你瞒我虽然不应该,但是我懂得什么是善意的谎言,我犯不着生气,只是以后我还是希望你事事与我说。”

黑眸温柔的望过来,里面像是乌云散去露出开阔的明媚,齐玉不自觉的抬手临摹着他的眉眼,缓缓笑开。

季子漠未曾发现,齐玉却感受颇深,他身上不自觉的凌厉渐渐被收起,多了耐心,多了温和,处事少了偏激。

季子漠垂眸看向齐玉的肚子:“奇怪,主持不是说你子嗣艰难吗?”

这一问,齐玉脸如火烧,季子漠问了又问,他才道:“应当是那三日我们闭门不出时有的孕。”

含含糊糊的回答,季子漠回想那三日,不确定道:“是说我们做的太频繁了,所有有孕了?”

说着自言自语,用指尖点着自数着道:“一天几次来着?”

齐玉不愿开口回说,季子漠就掰着齐玉的手指头在哪里算着:“第一天,我记得是正面哭着求饶过两次,然后被翻过来......”

齐玉捂他的唇,季子漠在他掌心含糊的继续数:“还有把你的腿.....”

话似流沙在齐玉掌心滑出,齐玉牙齿咬在他肩头,恨不得把这个人咬死。

复盘结束,季子漠最后自夸道:“我觉得我还挺牛的。”

季子漠疑惑道:“不过我记得不应该是太频繁不易有孕吗?”

齐玉抬起头意味不明道:“你说的是姑娘家,哥儿与姑娘不同,你怎知姑娘家会太频繁不易有孕?”

马车里的酸味扑鼻,季子漠:......

齐母相比以往更添洒脱豪爽,齐父如之前看着她,她高兴他就高兴,她不曾开口,他就把东西递了过去。

不过总归是经历过生死,齐母对他也有了几分好颜色,两人站在一处少了敌意。

是是非非齐玉都不讲,只与她说过的很好,季子漠对他很好。

他去接季子漠下值,齐母细细问了司琴,才知捧在掌心养大的心头肉受了如此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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