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57)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谁家孩子谁心疼,齐母知道季子漠算得上无辜,对他却难以露个好脸色,只拉着齐玉的手心疼的落泪。

季子漠开口叫了声爹娘,齐母牵着齐玉转身离去,把他闪在了一旁。

齐玉不愿去,担忧的回头寻他,季子漠笑道:“你陪娘说说话。”

两人离去,齐父歉疚道:“你娘知道不怨你,就是心疼齐玉,过两日就好了,你别她一边计较。”

季子漠:“之前是我做事太决绝,爹娘失踪,我是齐玉夫君,没保护好他是我的错,娘怪我没错。”

翁婿重逢,去书房说了些话。

季兰知道齐玉爹娘要来皇城,让季丫季安搬到了她住的院子,空了一个院子出来。

主持来后不拘这些,自寻了一间偏僻的下人房住着,季兰齐母不依却拗不过他,只得作罢。

季子漠与齐父说了些话,随着引升来到主持房门前,进了房见主持房中被装扮的并不萧条,放心了不少。

拱手拜道:“辛苦主持来这一遭。”

主持面带慈悲笑,趁着烛光与月色打量着季子漠:“施主在天地间无依无靠,我佛慈悲应当要护一护的。”

季子漠眸光一闪,欲待多问,被主持打断道:“施主来可是不放心齐施主。”

季子漠:“正是,想问问有孕是否真的对他无损伤。”

主持念了声佛号,道:“孩子乃是精血养成,怎会无损伤,不过这损伤齐施主免能承受住,只是怕是要把药当饭吃了。”

知他忧心,主持笑道:“施主放心,老衲自会尽力,齐施主也是分得清的,他直言想陪你许久,孩子能留感恩,若是实在留不住,他不勉强。”

温泉洗涤经脉,季子漠心底的温暖蔓延到眼眶,齐玉一直懂他,他懂得相比较孩子,他对自己更重要。

季子漠拱手感恩拜道:“多谢主持。”

主持回礼道:“阿弥陀佛,季施主多礼了。”

别了主持,季子漠漫步悠然小径,忽间一身青衣的男子独自缓慢而来,眉目精致如画,刚沐浴更衣过,一头青丝垂在身后,束着腰封的位置盈盈一握,里面是他们的孩儿。

他提着一盏温暖的灯,在黑夜里迎他归房。

脚下的小径曲曲折折,灯的温暖照出碎石砂砾,季子漠大步走进,一手接过灯,先摸了摸他半湿的发,复牵起他宽袖下的手。

“在家里我还能走丢了?”

齐玉喜欢深夜与他并肩:“想时时刻刻见到你。”

季子漠得意:“就这么喜欢我?”

说实话,他现在都不知自己胜在了什么地方,怎齐玉就爱他爱到了心坎,对郑柏叙不屑一顾。

他话不曾问出口,若是他开口问,齐玉深想后会回他:他爱他的真实。

季子漠:“你现在衣服多了颜色,不爱白色了?”

齐玉:“嗯,我做了许多颜色的衣服,你日日瞧着,看我适合何种颜色。”

在杏花村时,季子漠给他买衣服不曾买过白色,清浓时他问过,季子漠摸着他的脸道:这么好的容颜只穿白色多可惜。

齐玉不知何为可惜,却也愿意把其他的颜色试上一试。

季子漠兴致起:“有大红色吗?”

红色太过艳丽,齐玉不曾做,他语气平稳的打探着:“你喜欢我穿红?”

季子漠目露回忆:“大婚日正堂门外一眼,我心都少跳了一拍。”

四下无人,季子漠靠近他低声道:“我梦中想的都是你一身红衣被我撕破,白皙的肌肤与丹红交错着,你清冷的眉头染上媚态,如堕魔的仙。”

齐玉:......

齐玉脸似桃红受不住他孟浪的话,季子漠不忍再逗他:“娘有说什么吗?”

齐玉面露无奈:“娘说你既然已经写过弃郎书,明日看宅子带着我搬出去,若是你有心,三媒六聘娶我进门,若是你贵人眼高看不上我,就此一别两宽,刚好有了孩子,以后可继承家业。”

季子漠嘴角抽了抽:“咱娘挺时髦,还起了去父留子的打算。”

齐玉怕他多心,解释道:“娘担心我与你家世不再相配,你心有纠结,怕我受委屈。”

竹青的衣袖下,两只手十指相握,季子漠笑道:“我知道,有娘真好。”

无论何事都护着自己的孩子,有娘的孩子被偏爱着。

季子漠随口一说,却让齐玉如心如针扎,想起他说的那些事,疼红了双眼。

齐玉想说我娘就是你娘,可这话太不真实,季子漠是一家人,他娘会疼这个半子,只是两人若是闹了别扭,他娘定是想着他的。

米粒大小的雪来的突然,季子漠泡着浴,雪白的小臂从身后绕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季子漠以为齐玉想闹着玩,嘴角笑意扬起刚想说话,就察觉到肩上有了湿润。

“没娘爱的夫君以后夫郎爱。”

第116章

季子漠抬手抚着齐玉的发顶,笑骂了声傻子,只是骂着骂着也红了眼。

因为一个人,灰冷的人间变的发烫。

因齐玉怀了身孕,季子漠除了浅吻他不敢再多做什么,两人相拥着,季子漠说他要离开去边塞。

“别担心,现在太子已经登基为帝,王达将军受先帝的恩,绝不会举兵谋反,他给皇上写这封信,应当是想要一个能说服他自己效忠新皇的理由。”

齐玉:“皇上一定要让你去吗?”

季子漠叹气:“按照皇上那委婉的话,就是只有我最会白话,能理直气壮的说谎不打草稿。”

对于这个理由,齐玉只能赞一句皇上慧眼识珠。

齐玉:“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若是未曾有身孕,天涯海角季子漠也要跟着。

季子漠:“别乱说,你在家等我回来,快的话一个多月,最慢两个月我就能回来,只是你这个时候我离家......”

一个愧疚有孕不能陪,一个是心疼他冬日去边塞,两人心里谁都不好受。

季子漠推差事的心浮动,但想到紫阳帝新接手焦头烂额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他现在确实没什么人可用。

今日也未曾提及如何安排流放归来的官员。

次日,季子漠去齐母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齐母态度转变的措不及防,先是认错说不该迁怒季子漠,又看着人帮他安排行囊,鞋袜都问的仔细。

三日后季子漠领人骑马而去,他不愿意让齐玉送,故而齐玉只送到府外。

齐家的根在桑农县,齐母一生只有齐玉一个孩子,自然是齐玉在何处她在何处。

季子漠走后她在皇城循了宅子买下,她有意让齐玉跟着搬过去,齐玉不曾犹豫的跪下,红着眼道:“娘,我不愿让他回来时,房中是冷寂的。”

齐母忙扶起他:“你这孩子,娘又不是棒打鸳鸯的人,我是想说,你随着我们住过去,等到子漠回来再回来。”

想着季子漠说的话,齐母难掩高兴:“他心里有你娘高兴,原想着试试他的态度,谁知他直接跟我说,之前不懂事写了弃郎书,等回来后想重新入赘齐家,让娘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齐玉怔楞住:“入赘?”

齐母:“可不是,现在子漠今非昔比,男子入赘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娘不是说一定要他入赘,但他有这份心娘高兴,说明他是真心欢喜你。”

“你们合离后有了孩子,娘怕流言蜚语伤你,上午出去一瞧,全是说子漠负你,你深情守他三年的事,玉儿,你少年时娘就忧心你婚事,现在遇见良婿娘高兴。”

齐玉年少孤傲,被董寒玉的背刺伤的变了性子,到如今,他已不惧旁人的眼光。

齐母心疼齐玉的劲过去,也说当时不能全怨季子漠,说两句齐玉做事不对。

只和齐父的关系又变的僵硬,缘由是齐小姑当时的落井下石,齐母怨齐父顾一个娘养的,让人传话不够还留了字,害的齐玉与季子漠受桑农县的人白眼。

寒冬冷冽,连着两日的落雪铺满了院落,季丫下了学小跑着而来,一旁伺候的丫头喊着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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