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2)

作者:墨水怪兽 阅读记录

任玄有效的打出一个问号。

“老七,喝高了?”那酒鬼上前:“咱们乱葬岗今天来的新人,来你这报到的。”

“什么新人?”被唤老七的鬼差满是狐疑,翻出名册:“我这名册上没加人。”

那酒鬼哦上一声:“这兄弟的墓不在这边,有人把他骨灰扬了,会不会搞岔了。”

“不应该啊,鬼籍以骨骸为准。”那鬼使思忖片刻:“除非下面不想要你。”

任玄狐疑:“不想要我?”

鬼使点头:“简单点说,无册无籍,孤魂野鬼。”

那鬼使小心翼翼飘到距离任玄三米开外的位置,上下打量起任玄的同时,口中啧啧称奇:“逆往生咒、逆大悲咒、反功德咒、反本愿咒。大人,您身上这反向超度,叠的有点过分吧?”

任玄:“反向超度?”

鬼使点着头,怯生生又退半米:“我这水平是带不走你了。您这属于高僧加持,没个三五百年,我敢碰你,我就被你带走。”

任玄默然,又搁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

那鬼使正纳罕之际,一张的浅黄色的书录凭空而出,浅金色铭文一瞬间跃满空中。

一道漫长的时间长轨跃入任玄眼中,这淡金色洪流从洪荒起源,一直蔓延到任玄见所未见的未来。

巨大的信息流淹没了任玄,任玄好像看到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鬼使在下一瞬间合上书录,再度看向任玄的目光,已满是一言难尽。

“难怪下面不敢收你,你动到这条天命轨的原数了。”

任玄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天命轨?原数?”

鬼使:“那我换个简单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天命,被您霍霍成这样吗?”

“天命?”任玄听懂一点了:“你说皇帝?”

眼前的鬼使漠然点头。

冷冷复述:“嘉岁八年,你杀了当时唯一支持皇帝的晋亲王,天命轨出现巨大分支。”

“嘉岁十三年,西府世子因你而死,天命轨再度遽变。”

“十天前,你又做了什么,这个世界的天命轨已经开始崩塌了。”

任玄低眼,在记忆里回溯片刻,快速的对上了号。

嘉岁八年,皇帝死了皇叔。

嘉岁十三年,皇帝死了对象。

十天前,他告诉了皇帝、你皇叔——是给一个混账捅的、一个你信了一辈子的混账。

他挑眉:“那什么天命轨塌了,会怎么样?”

“没见过。”鬼使摇头,一派讳莫如深:“下面——不会让它塌的。”

任玄听得出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下面说了,你得负责。”

“负责?”任玄戏谑一笑:“我负责他?谁负责我。”

天命了不起了还?谁还没死对象了还?

“天命是整个世界的原数,原数正了,你的轨才可能正。”

任玄呵上一声,仍是不屑:“呵,他个废物自己BE了,关我什么事。”

全然不曾接触过的词汇脱口而出,任玄自己也是一愣。

眼前的鬼使已是一言难尽:“看过天命轨,您就记住这些个没有用的东西吗?”

那鬼使也不多讲这些又大又空的道理,只简明扼要道:“天命轨你也看过了,按目前的世界线走下去,你这一身的咒,大概也就要在这乱葬岗长几百年的草吧。”

妈的!狗皇帝!

心里这么骂的,被击中核心诉求的任将军、面上仍旧是顶的能屈能伸:“要怎么做。”

眼前的鬼使讳莫如深的望他一眼:“该怎么做,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这是任玄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一片混沌之中,视野中的一切尽数归于黑暗。

再睁眼,是在一处昏暗的书房。

空气中充斥着的铁锈气息令任玄一阵胃酸翻涌,任玄低下头,他的手中,泛着寒光的刀正淌着血。

血迹沿着刀刃缓缓滴落到木板上,沉闷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是异常清晰。

他的眼前,晋亲王秦淮璋倒在血中。

书籍与卷宗散落一地。

那晋王爷靠坐在桌案旁呼吸渐微,原本捂着伤口的手也终是无力的垂落下来,猩红的液体再不受控的汩汩涌出。

晋王爷素来清明的眸子里,此刻汇聚凝结的、却尽数皆是是冰冷的戒备与杀意。

任玄开始怀疑人生了。

重开就算了,好歹给个机会吧?!

这晋亲王死了,狗皇帝又要在黑化的路上开始狂飙了。

这晋亲王爷不死,捅都捅了、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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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致命读档

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任玄选择滑跪。

哐的一声把手里的凶器一丢,任玄快步上前,直接就跪到了晋王爷的身侧。

撤下段干净的绸布,任玄手忙脚乱地处理起伤口。

对于任玄突然的反复,晋王爷明显是怔了一下。

疑惑与警惕很快被痛苦所替代,秦淮璋咬紧牙关,并未去阻止任玄的动作。

任将军这厢先弱弱找补起,开口就把锅甩的老远:“朝中有一场针对襄王殿下的巨大阴谋,要让那帮正统派的清流信我,我只能先假戏真做。”

如今的皇三子,就是未来的狗皇帝,成天和皇后娘娘宝贝的侄儿混在一块,不出预料的混成了朝中正朔派清流党们的团建对象。

当今朝堂,二圣称制,皇后陆行霜权倾朝野,而上赶着攀附皇后娘娘的襄王殿下,在朝上那帮清流正统们眼里,那就是一活脱脱的外戚的狗腿子。

以晋王爷对侄子的维护,这句话足以让秦淮璋想上一会儿。政治博弈讲究制衡,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是有效的破局之策。

至于剩下的锅具体该怎么甩,任玄目前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想不出来就不想,何况以秦淮璋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有心力去听什么阴谋阳煤。

为官多年,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任玄还是清楚的。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什么阴谋阳煤,通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他得先表忠心。

任玄毫无负担的信誓旦旦:“王爷,我是襄王殿下的人,我不会害你,您信我一回。”

没有答复,眼前的上司只微闭上眼,显得很是疲累,大量失血的晋王爷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没有态度是好事,任玄深吸一口气,三两步破门而出。

贼喊捉贼起来,也是没有半点压力:“刺客!快来人!”

府卫医馆鱼贯而入,房间内陷入乱糟糟的一团。

晋王爷会放过他吗?任玄无法确定。

但这都属于远虑了,眼下有更为紧迫的近忧。

挑这么个时间把他送回来……啧,是真的搞人心态。

任玄拾起刀,收刀回鞘,疾步而出。

西苑猎场————狗皇帝马上就要拉爆先帝的雷区了。

···

大乾以武立国,每年一度的春狩冬猎是国之大事。

猎场是祖传的地界,四围栅栏围着,春猎秋围年年薅着同一块地界,想也知道不剩什么了。

故而每回围猎前,都会有专门的官员先将预备的猎物系上红绳放进去。

听上去是很闲没错,但情况就是这样个情况。

西苑猎场。

皇家林苑之中的少年王侯信手摘下‘碍事’的外袍,将金线绣边的黑狐皮大氅甩给随行的亲卫。

“你那只虎?”秦疏眉头微挑,语气透着几分讶异:“给父皇放到猎场了?”

马上赭红锦袍的皇子生的面相清俊,一双点漆如墨的眸子却是锐利如刀,举手投足间皆有股久居上位的凌厉气势,正是当今皇帝的第三子——襄王秦疏。

与他并辔而行的蓝袍青年一勒马缰,义愤之情溢于言表:“堂堂皇帝,说话不算!以后我再信姑父他的话,我这个陆字倒过来写!”

一道不安分的目光就这么投了过来,秦疏背后一凉。

对方果不其然有了下文:“搜物符借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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