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武大郎(7)

“好,好。快去洗脸。”武植把汗巾子递给潘金琏,看他去了面盆架子处,把敷了玉容散的脸和手给洗净了。

睡觉时,潘金琏自己去衣柜里又抱出一床翠绿撒花面子的被子来,在武植旁边铺开来,这才去收拾了头发,过来在武植旁边躺下,却不和他同盖被子。

武植也因这莫名其妙就到这里来了不高兴,又要来解决潘金琏的问题,自然心里就不大耐烦,现下潘金琏懂事了,他也就按下些心,闭眼睡觉时,则想,说不得明天早晨醒来,已经回去了,那自是很好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武植发现自己还是在这古代床帐子里,潘金琏却是已经起身了,正坐在梳妆镜前面梳着头发,把头发在头上扎了两个发包,又拿出润肤膏脂出来抹在脸颊上,甚至抹了唇,又敷上一层淡粉,这才去穿了衣服,把青布大袖衫的袖子扎起来,又束好裙子,把香袋儿好好挂上,回过头来,就着光亮看到武植已经醒来,就急切里跑过来,眼睛瞅着武植,问,“大郎,可是好了?换过来了吗?”

武植说道,“还是我。”

潘金琏身上芳香扑鼻,面色白净,唇若施脂,大大的秋水杏眼,又窈窕媚气,这样出门去卖炊饼,真的没关系?不被人调戏?

潘金琏对武植的说辞是半信半疑,由不得他不信,但是,这又怎么来让他相信,他叹了口气,对着武植没好气地说,“我去热了药端来你喝,我今日早早去卖了炊饼,买桃花瓣回来用处,再带些果品点心回来你吃,若是担水的担子今日担水来,你且下楼看一看,结了这月担水的钱,送柴的来,也是这般……”

武植便应了,潘金琏下楼去热药,武植慢慢起身来,身体已经比昨日好了很多,有了力气,也无了头晕,他摸索着把自己穿戴好,又去束了发,下楼去舀水洗漱。

潘金琏舀了一小勺桃花蜜露进碗里,用温水冲了,服下去,又拿了炊饼胡乱吃了,有力气出门。

见武植下来,因知道他不是了原来的大郎,便恼着他,也不过来扶他,只是说,“怎地下来了?”

武植道,“我身体好了不少,下楼来洗漱。”

潘金琏去看了看药,已是热好了,就端来让他喝,看武植喝不下去的样子,就在心里骂他吃药也不知吃苦耐劳些,全不如他之前的大郎爽快。

虽心里如此着想,还是去拿了他自己吃来养肌肤的桃花蜜露出来,只舀了上面的糖汁出来,兑了温水端给武植,说,“喝了药,再喝这糖水,就不苦了。”

武植其实是个生活细节上很矫情的人,此时也顾不得,喝了药就又用那糖水压了压苦味。

潘金琏又说,“家里糖也没了,今日要买些糖回来。”想着武植以不是他原来的大郎,万事指望不上,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武植道,“我病好了很多,有我能做的事,我也能够帮些忙。”

潘金琏嗤了他一声,“自是会叫你的。”

知道武植不是他的武大郎,潘金琏对他的态度差了不只一截,武植对此也无话可说。

潘金琏出门去卖炊饼,武植自己在家好好看了情况,因为不会用这里的厨房,也只得吃了冷饺子做早饭,之后就去研究了一番前门,把门给打开了,又支起了帘子来。

这时候王婆正在旁边茶寮里收拾,见武植出门,就笑道,“嘿,大郎,你这比昨日好多了,这么一大早起来了么?”

武植道,“嗯,王干娘早。”

因无事可做,武植就去了王婆子的茶寮里和她说话,拐弯抹角问了问现下的情况,王婆子说了一些儿话之后又说起潘金琏的能干来,道武植是捡了个宝。

武植笑着应了,不待多时,就有担水的来,说了结这月水钱的事,武植上楼去找了一吊钱下楼,付了水钱,之后又有送柴的来,同样结了,就等候潘金琏归家。

潘金琏回得早,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提着个篮子,武植在门口看到,就走过来迎着,潘金琏道,“大郎,你这气色好多了。之后有咳嗽也无?”

武植回答,“只咳嗽了一两回。”说来也怪,他自从进了这个身体,昨日来咳嗽,睡了一晚,似乎什么病症也好了一般。

潘金琏道,“那就好。”

把担子放下之后,他又找了一个竹篾细孔干净筛子出来,让跟来的小丫头把她篮子里的桃花瓣都倒进筛子里,又招待小丫头喝了一碗水,让她走了。

大门口正是太阳好,他架了凳子,坐在那里选桃花瓣,武植便也去帮忙,潘金琏说,“这桃花瓣买来,做成蜜饯也好,做成玉容散也好,明日这小丫头再送些来,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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