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121)

直觉上墨浅吟似乎又有了一个阴谋,而这次阴谋,遭殃的,可能就是眼前两位佳人。本就不熟悉,更没什么交情,我便不会出手帮忙,或是被欺骗过一次,对别人,我一冷心冷肺了不少。

若是在一个月前,我还如傻根关于天下无贼的美好幻想一般,觉得好人总是多过坏人,那么,现在的我彻底心凉了。

“染染,在想什么?”他扫了扫谭贞贞,那厮竟微垂下头,作出害羞状,我笑出声来:“墨浅吟,喜欢你的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担心明娶不到老婆。”“染染不喜欢她?”墨浅吟答非所问地按下我伸去拿他酒杯的手。

“嚣张跋扈,任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如何讨人喜欢?”我瞟一眼谭贞贞,“说道恶女,她也算是个中翘楚了。”墨浅吟掩袖而笑:“我要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心,更不上她的灵魂。”

这话倒让我震惊了,可墨浅吟愣是给我留下一记意味深长的笑,表情完美无缺。我只知道,谈贞贞的前路,堪忧…

“王上,臣女知金银公主对伶人之技厌恶非常,相比金银公主定有果然之处,今日,欲与公主比试一番。”谈贞贞果然是一只撩拨不得的母老虎,不过看她一眼,她便要咬一口回来。

今日,便让你们这些乡巴佬见识见识这绝世乐器。“好。”我微微向墨浅吟一侧靠了靠,掸掸袖子,力求笑出国母风范。

宫宴之斗琴

“本宫从来不做抛砖引玉之事,就请贞朝公主想先来吧。”语气不容反驳。再者两人虽都是公主,看似平起平坐,可她现下坐的位置明显不如我,更何况我是墨鸾未来的王后。

“那臣女便献丑了。”她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走到大殿中央,那里早已端放着一架古琴。我端起茶抿了一口,转眼见墨浅吟这笑脸盈盈,又蹙起眉头:“做什么这样看我!”“染染的手也太长了些,这茶,是我的。”

“你刚刚喝的是左边,我喝的是右边!”我强调地转转杯子。“染染,方才这一圈…我都喝过。”他指指杯子。

重重放下杯子,愤怒地瞪他一眼,琴声恰时响起。倒真还不错,这首曲子也是炎氏大陆最出名的名曲——《十面埋伏》。我第一次听到时正穿来不久,震惊之余,更多是好奇。后来才知晓,这首歌原创早死了百来年了,再后来看《瑶琴传》才知道,原来是瑶琴公主!

《十面埋伏》在现代就是名曲,零零散散听过不少版本,而现下谭贞贞弹奏的,也颇具名家风范,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半人真心叫好,一半人趋炎附势,赞声更是热烈。

我扯扯嘴角,对墨浅吟道:“你希望她赢,还是我赢。”“染染怎么能被她压下风头,若今日输了,日后她气焰便更加高涨。”墨浅吟整了整我有些歪掉的衣襟,笑着道。

“那…今日便让他们讨个便宜,让他们见见那绝世乐器。”我呵呵一笑,推掉墨浅吟的手。

钢琴实在太重,背的抗的都太不现实,墨浅吟倒是极聪明,用滚轴硬是将琴推到殿中。我抬手抹了抹钢琴,早已被墨奴擦拭一新,掀开盖子,食指轻敲,一个低音滑出。我转头冲墨浅吟微微一笑:“谁说我要这件。”

钢琴边上的几位墨奴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众人均是一凛,惊讶地看向我,在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角偷偷看墨浅吟一眼。见墨浅吟竟没什么动怒的征兆,更是讶然。

“还不快去换。”墨浅吟移开已经碰到唇畔的杯子,声音轻软绵柔。跪在地上的墨奴听见这一句,似得了赦令,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还不忘磕头谢恩。

钢琴又被人推了出去,众人对这昙花一现的绝世乐器颇为好奇,但只见到这么短的一瞬,伸长了脖子,也就看了个大概,却足以引出绝世乐器的主人——瑶琴公主传奇的人生。

众人大赞瑶琴公主举世无双的智慧,对今日的主题很是应和。听着他们口口相传的瑶琴公主的过往,又想起冯清在日记里自己的亲述,扶额轻笑,这十国之战的惊险程度,都快赶上星球大战了!

“王上,绝世乐器取来了。”墨奴双手将乐器呈上,我上前接过,这才转身去看墨浅吟。他托着腮,指尖轻点桌面。用内力将声音传至我耳畔,且似乎只有我能听见:“染染,我拭目以待。”

微微侧头,轻靠在琴上,左手按着弦,右手拿着琴弓,从前不爱拉小提琴,却最爱模仿院长爸爸拉琴的模样,那种专注,才能拉出最美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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