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问镯(39)

细而娇脆,如同古时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婉约轻柔。

好容易被阳光耀得明亮无垢的心底,似被人狠狠拨了盆冷水,骨骼都透出了寒气。

我再也笑不出,侧耳细听时,除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喧哗声,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怎么了?”

丁绫看出我脸色有异,忙收了玩笑,走到近前问我。

我犹豫着问她:“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丁绫疑惑地望望眼前的车水马龙,又望望我。

“一个女人的笑声,很低,很细,也很……冷……”

我一时也没法子形容出那种温软里夹着森怖的笑声,只觉指尖有着轻微的颤意,须得用力捏紧,才能抓住手中的购物袋。

丁绫迷茫地望着我:“没有啊,我们俩的笑声,不会又低又细,还冷……”

她打了个寒噤,忽然又笑了起来:“你不会每天睡得太晚,出现幻听了吧?”

愿意你为我cao心

我点点头,扬脚在一旁的绿岛上踹了一下,叫道:“一定是!丫的,我还接连两天梦着个古代女人和我吵架呢,真见了鬼了!”

“吵什么架?”

“嗯……”我回想着:“一个说给我涂胭脂,把我弄成了丑八怪;还有一个女人一直说我是她,她是我……”

话没说完,丁绫已笑得更大声了:“皎儿,你在梦里也在构思小说吧?”

她戳一戳我放信用卡的口袋:“金龟婿已经钓着了,给我好好守着吧!少为你的小说cao心啦!”

我得意地一拍她的肩:“不早了,打个的帮我把东西送回去,再出来吃晚饭吧!”

我发誓,为了能睡个好觉,我今天一定放松到底。

丁绫自是乐于奉陪,已经在算计着晚上去哪家餐馆大快朵颐了。

挥手召来TAXI时,腕上的玉镯在阳光仿佛更是剔透了,我甚至看得到镯中美人轻盈而笑,眉似远山横,目如秋波明。

这晚上c黄很早,例行地收发邮件后便钻进了被窝。

虽然相信前两晚的怪梦只是偶然,可心中发毛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让我甚至不敢关灯。

我努力想要睡着,可那明亮的灯光灿耀耀地亮着,透过我紧闭的眼睑射入我瞳仁,把我眼睛逼得又涩又疼,偏偏无法成眠。

不知辗转了多久,手机响了,欢快的《生日快乐》浓妆重墨地弹跳在明亮安静的房间中,差点又把我吓得跳起来。

我恨恨地从c黄上一跃而起时,看一眼来电显示,正是颜翌宁的,接通时,只听他熟悉而淳厚的声音传来:“皎儿,该睡啦,不早了!”

我正心浮气躁地难受,冲着手机喊道:“我早就在c黄上啦!如果不是你打电话来,我都睡着了!”

“啊?”颜翌宁迷惑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来着?现在才零点刚过啊!”

我咬牙切齿道:“我从九点就上c黄了,才培养些睡意出来,又给你给扰没了!”

颜翌宁沉默片刻,柔声道:“哎,对不起啦,皎儿,是我不好,没发个信息先问你下。”

他道了歉,我才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

我这不是睡不着怪枕头么?可怜他巴心巴肺对我好,没事成我出气筒了!

叹一口气,我放软了声音:“好啦,我承认是我生活习惯没改过来,一时睡不着。我下楼找颗安眠药吃,一定早早睡觉,不让自己早衰,好不好?”

那头的声音立刻变得焦急:“喂,皎儿,别乱来,那东西不能乱吃!”

“知道啦!”我全无形象地冲着他吼:“我又不是想不开,不会多吃的!”

不待他再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碎碎念,我摁断手机,跳下c黄来,去寻安眠药。

等我穿着睡衣端了水和药摇摇摆摆重回卧室时,手机上又多了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息。

打开看时,正是颜翌宁的未接电话,外加一条措辞无奈的短信:“皎儿,什么时候能不让我cao心?”

我一边吞药丸,一边回复:“死的时候。”

落霞楼的萦烟姑娘

等把药丸吞下去,再喝一口水,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点离谱。

我的长期饭票啊,可别让我给吓跑了!

我赶忙蜷到被窝里,又加了条短信:“我要阿宁为心一辈子!”

一个甜蜜的陷阱,亲爱的,你跳不跳?

片刻之后,短信息回过来:“说定了,皎儿。一辈子!”

心里突然就被莫名的情愫充满,又甜又酸,仿佛南方的香橙,那样芳香酸甜的味道,顷刻便蔓延至全身,暖暖的让人快要飘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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