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207)

“壁虎?还挺大的,这是哪儿找来的?”

崔燮满心惊喜,但是想起壁虎被人碰到容易断尾求生,就不大敢摸它,只托着盒子看。原先在迁安时他们家里就常有这个,到了崔家因为仆人多,房子打扫得干净,倒是一直没见有它。

谢瑛道:“叫下人找来的。我倒觉着这小东西放在房里,比挂个艾虎还管用,什么蚊蝇都辟得干干净净。你带回去也不用喂它,打开盒盖扔在桌子上,它自己就钻出去了吃虫子了。”

他叫崔燮把盒盖盖上,将那只想往外爬的大壁虎盖回去,又从袖里掏出一把结了丝带的五彩线,说道:“给你带上辟邪的。虽然早了些,不过端午那天也没机会见你,此时就先系上吧。”

崔燮抬手虚挡,笑道:“我已成丁了,又进了学,哪里还能戴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谢瑛却顺手替他系在那只腕子上,拿手指头绕着线尾勾了一下,叫他看着自己,严肃地说:“辟邪的,又缠在袖子里,别人看不见,有什么不能戴的?我怕你忘了拿回去,先系着吧,回去留到端午节再带。”

戴已经戴上了,当着人解下来也不合适。崔燮便把五彩丝撸进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喝茶。

谢瑛问了问他在国子监里过得如何。他这日子也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学习、背书、考试……说了几句,倒想起前些日子有人跑去他家找裁缝做曳撒的,还有到国子监跟他炫衣裳的,不禁笑道:“只看那些人争着做新衣的模样,我就能想出谢兄穿那身白衣时的风采。”

谢瑛叹道:“那天换了新衣出门,却不想碰上了许多相识的同僚,引得他们也看上那身衣裳了。却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不不,是给他添了不少收入。现在满大街的白曳撒,穿正版的那些都是用他家的缎子做的。

不过谢千户家里富足,人又清雅,肯定是那种口不言钱字的人,说这些没的倒折堕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崔燮不好说这些,便只说:“谢兄交往的都是些风流人物,做事也爽快,哪里有什么麻烦。若有一天谢兄能用到我,小弟心里还要觉得高兴呢。”

谢瑛垂下眼睑,微微一笑:“我也盼着哪天你当了部堂、阁老,我还指望你提携呢。不过咱们在家不提朝堂的事,茶也喝过了,我带你去看些东西吧。”

他朝崔燮招了招手,带他从后堂穿出去,穿过几重院子,便是一座马厩,里面拴着一排北直隶常见的矮马。最外面却是一匹高大的栗色马,修腿延颈,腰身纤细,已经上了笼头和鞍鞯,正是谢瑛自己的座骑。

他叫人把马牵出来,翻身上去,从马上朝崔燮伸手:“上来!庄子上的路不好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崔燮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会骑马……”

他一夹马腹,弯下腰来,就提着崔燮的衣衫轻轻把他揪起来放到身前,笑着说:“知道你会骑,可我庄子上没有第二匹能骑的马了。总不能我骑这良马,你骑个跑起来都赶不上我的驮马吧?”

他叫崔燮坐稳了,自己从后面抓住马缰,双脚在马腹上轻轻一夹,打马跨出院门,向西北方疾驰而去。

走出不上几里,便见着一座朴素的农家庄院,院子上方烟雾蒸腾,远远便有酒香盈鼻。

崔燮顿时便明白了他特特叫自己出来一趟是为什么,惊喜地问:“谢兄已经叫人蒸出酒精来了么?”

“酒精?”谢瑛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说:“蒸出酒中精华,所以叫酒精么?你们读书人真是有意思,什么都要另起个名字。”

崔燮也跟着下马,谢瑛在他腰间托了一下,叫他平平稳稳地落到地上,然后把缰绳扔到过来牵马的下人手下。

那座院子里几间大屋都烧着火蒸酒,是连糟一起蒸的,味道极刺激,酒气浓到冲鼻。谢瑛爱惜新换的衣裳,并不往院里去,而是远远地在院外歇下。

不一时谢家的仆人赶了过来,在门外围了幔帐,叫他们俩换上布衣,蒙上面巾,再往酒坊里去。

谢瑛领着崔燮到蒸酒的屋子里看了看,指着陶铸的大酒甑和一旁承酒的陶罐说:“这就是那种能连糟蒸的酒甑,比原先单能蒸酒浆的好用。早先一直没机会叫你来,这东西又大,不方便搬挪,今日总算能带你来见一见了。”

崔燮在书上看见的只是个小小的剖面图,画的又跟化学书上的实验图那么简单,蓦地见着这么个比人还高的真正蒸馏器,确实相当震撼。

旁边有仆人看着他惊讶,以为他是没见过这东西,便过给他解说酿酒过程、第几锅蒸出来的酒品质好……谢瑛摆了摆手说:“休再卖弄了,再没有比崔案首更会酿酒的,这蒸具还是他画的图做的哩。叫你们备下的精蒸酒弄好了么?带崔案首看看那甑,回头连酒带甑都给他带回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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