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219)

“这……我家里……”他不知是先编个娃娃亲好,还是说自己八字不宜早娶好。正犹豫着,张斋长竟然过来替他解围,呵斥众人:“崔贤弟的婚事自有他父母做主,他这般年纪,能私自在学里订下吗?便是订了,又岂能当真?你们也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岂有在学斋里逼婚的?”

说得他们脸色发红,惭愧地散开了。

崔燮感激不已,等众人走了,给他深深地作揖到地,谢他替自己解围。张斋长含笑扶起他,摆了摆手说:“不必道谢。我倒要替他们向你求个情,望你不要计较今日之事,他们也都是一片父母心,为了自家子女娣姪,不得不赔上脸皮问这些。”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家中小女也将要及笄了,我亦深能明白他们的苦心。”

如今女孩十五六七就要嫁人,过了二十就不好嫁了,差不多到这年纪,家长就要开始着急了。

崔燮也颇有同感地说:“可不是,我家幼妹今年也十二了,我正想请女先生教几年,好遣她出嫁呢。斋长可认得什么好先生,能引荐与我吗?”

张斋长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答道:“小女在家里也只随便读几本书罢了。好的女先生倒不大好挑,你若有心请,我帮你问问也行,不过可能得等几个月,不要着急。”

崔燮笑道:“倒也不急。舍妹年纪也不算太大,我还想多留她两年,到时候我若能考中。功名,就能风风光光地聘了她了。”

张斋长看着他笑道:“不错,做监生妹子总不如做举人、进士的妹子风光。我看你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许文章,说不定有大登科连小登科的福气,到时候就有人替你操持此事了。”

崔燮笑着摇了摇头,似不经意地说:“我现在只想把弟妹好好抚养长大,安顿好他们的终身,别的往后再说吧。”

三日后,廊下贴的文章被揭掉,特地来参观他的外堂监生也少了。崔燮跟同窗借抄了另几篇被贴出的文章,还老着脸皮听那些夹杂着对他自己文章评论的讲评,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听几位不同的前辈分析过他的文章后,他就感觉那篇文章和其他几篇一样,都是别人写的似的。文章处处有伏笔,处处有隐喻,解读得他油然生出种陌生感,按照同窗监生们解释出的意思再读几遍,自己都有了不同的思路和收获。

这洗脑太厉害了。

他把那几篇文章都背了下来,画树状图总结出各篇的写作思路和立意,依着不同思路重写了几篇,以拓展自己的思维。

先生说他的文章长在立论和气势,这点一定要保持下来。论证得周密了,文采能精练上来,文章就能更上一层;若是保持不住最优的长项,跟那些诗词曲赋精通的明朝书生拼文采,肯定是拼不过的。

可他已经是上过榜的,叫全监同学差不多都问候过一遍的人,那就不能再落下去了。

虽然被监丞当众讲评文章,被同学跟别的前辈比较,被人围观什么的都很羞耻……可要是这回上榜,往后次次都再贴不上,那就更丢脸了。别人提起他来,会不会以为他第一篇文章是剿袭旧文或是别人的篇章?就算没那么想,不也得觉得他得意忘形,上过一回榜就不好好念书了?

崔燮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翻开《朱子语类》精读,重新深挖四书章句中的深义。累极了就起身转转,睁开看向房间壁上挂的一对美人图。

两张图是拼在一起的:一张白衣的小乔,向右侧身,双手捧剑鞘递向侧前方;一张红衣的孙夫人,左手从鞘中抽剑,反弓着身子似欲起舞。小乔自然是照着何晴画的,老版的孙夫人他反而印象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是个明艳大气的美人,从前画的时候就按着赵明明的脸画了。

如今再给画上一袭红色舞衣,更是艳丽得惊心动魄,与何晴的小乔恰对成红白玫瑰,足够读者撕几年的。

第六十一回 就是赵云截江夺阿斗,挂几天孙夫人,就当给十二卷的新书打广告了。

看着这两张或温柔似水,或艳丽逼人的美人图,他就仿佛就看见了新店开张后,京里的顾客们也和迁安老店那时似的争买画书的架势。他的眼也不酸了,脑子也不涨了,精神振奋,取下剑到院里舞了几下,又回来复习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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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南货店清仓整整十天后,就按日子关门了。相邻的街坊和来买东西的人眼睁睁看着伙计下了招牌,在门窗外上了木板,真正是个要关门的架势,都惊讶地问:“你们掌柜的还真舍的关了它?店里自打烧了陈货,不是一天比一天卖得火吗,就这么开下去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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