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241)

张峦也饶有兴致地看了两眼,摇头道:“远不及居安斋店后挂的那两张。他们家主人不是你家里放出来的么,你可知道他家的大图卖不卖?若真能买着一副,多花些银子也值得的。”

崔燮道:“也能买的,不过要等七夕后……”

张斋长眼里闪过一丝星芒,紧紧盯着他:“是居安斋办的三国五美人评选之后吗?当初早听说致荣书坊办过四大美人的大选,惜乎我在京中,不得参与。后来那书坊叫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人捐了……”

崔燮轻咳两声,告诉他自己还站在这儿呢。

张斋长抱歉地说:“一时忘情,忘了你就是捐出书坊的人了。不过我们这些京里读者一直以为再难见着当初的盛世了,就是有仿的也仿不到他们那么好,却不想这居安斋正是他家的伙计开起来的,样样都仿得肖似,连这大会都学着办了——”

他看了崔燮一眼,有点怀疑地问道:“这选美的办法不会是和衷你想起来用的吧?”

崔燮抿起嘴角,严肃地说:“张兄如何问这个!当初我知道他家是个女眷租我院子后,我连一步都没踏进过书坊,张兄实不该质疑我的人品。”

张峦问的是这回大会是不是他想的,又没问上回。但见他这么严肃坚定地否认,甚至带了几分不堪误解的怒气,倒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先安抚他道:“愚兄岂有此意。我只是觉着他家那个七夕选美投票做得有意思,问问你知不知道罢了……”

崔燮那正义的怒火本就是装的,自然就坡下驴地说:“小弟也不是真生气,只是那家庭毕竟曾租给女子用过,我一个堂堂男子,总要避嫌。”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前两年还叫着神童的小孩子,离着堂堂男子还得几年吧。

张斋长一时没绷住,笑出声来。又怕他臊极了生怒,想了想,倒寻趁出个借口哄他:“我方才忽然想起件好事。你之前托我寻女先生不是?我老家县里就有这么个人物,早年也念过几年书,前些年男人去了,又没生个一男半女的,大伯子一家要占他们家的房产,逼着她嫁人,她不肯再嫁,就归了宗,给人教女学生为生,我家从前也请过她,是个端庄正派的人。

“我前些日子就替你写信问了她要不要来京里看看,只还不曾等着回复。正好京里七夕有这热闹瞧,我打算把家里亲戚也接进京来看看,顺便叫他们带人过来。叫她先到你家教两天,不行就跟着我家人回去,若两下合适,你就留下她如何?”

他原先说要等几个月才有消息,崔燮真以为起码到年底了。如今听说过了七夕人就能过来,自然是大喜过望,拱手谢道:“斋长推荐的人自然是好的,哪里有不合适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到那小店里吃了一顿,张斋长又问了问他家有几个女学生,是只教一个妹子,还是又有表妹什么的寄住他家。

崔燮笑道:“只得一个妹子,外祖家虽也有几个姐妹,却都随父母在陕西,不会到我家来读书的。”

张斋长垂下眼笑了笑:“你倒是开通,肯请人教庶妹念书,一般人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连亲闺女都不叫她读书哩。”

他犹有未尽之言,却不肯再说了,摇了摇头道:“七夕前后我就叫那位宋先生进京,你且等等吧。”

两人喝酒不多,天色还未晚便分了手,各自回去。

崔燮到家后便将药篓收到书房,而后径自奔到上房拜见祖父母,一来把请到女先生的消息捎给妹妹,二来得看看他那精油留香效果怎么样。

谁知到了上房,老夫人和那两个丫头却叹着气说:“那花露不知叫谁弄坏了!你早上进来时还一身香的,哪知叫小松烟把花露送进来给她们抹上,就变成一点儿都不香,又苦又涩的怪味儿了!”

崔燮讶然道:“不香?”

不是说花露和精油都是香的吗?他昨晚闻着……对哦,昨晚闻着也不是太香,真正香的是他院儿那些鲜花和他蒸花时冒出来的蒸气啊!

一个丫头把花露送过来,崔燮闻了闻,还真没什么香味,有些涩涩的青草味,简直不像是那么香的栀子蒸出来的。

难道是他蒸的办法不对,这么把花堆在篦子上蒸,花里的精油蒸不出来?可他明明看着水上浮着薄薄一层油的……又或者是味道太浓了,稀释了才能闻出香来?

拿水稀释还是酒精稀释好?

他脑内设计了几种实验,闻着那也不甚叫人反感的气味,反过来安慰家人:“这不是中途叫人弄坏了,恐怕是我做的法子有差,别冤枉了人。这回做不好也没什么,回头多试几回,总有做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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