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242)

这个清清淡淡的,他拿来当男式香水喷也可以。他收起那瓯香水,把给妹妹找着女先生的消息告诉老夫人,陪着二老说了几句话,便回去后便抓着崔凉重做试验。

崔凉一早就知道香水蒸坏了,回去还挨了他爹一顿数落,晚上在小院怯怯地等着他,怕他责备自己。谁想崔燮完全不怪他,见面就说:“昨天可能不该把花放在水上蒸,咱们再放进水里蒸一回。”

崔凉心里一松,拍着心口说:“小的今日必定好好看火,绝不让它再蒸坏了!”

崔燮一个纯文科生,做精油也都靠蒙,比他强不到哪儿去。想想他昨天盯火、接露都用心,也知道盯着放冰,其实整个儿流程也都懂了,便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今天你盯全程,我还得做别的,慢慢地就得撤出来了。咱们多试几回,实在不行就改做别的花,总有做成的时候嘛。放宽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强灌了一碗鸡汤给崔凉,重新设计实验,叫他把花泡进凉水里煮,重做了一瓶。

这回的闻着……也不像是栀子子香。

崔燮有过一回失败经验,不大敢相信他们俩的鼻子了,夜都没过就跑去客院,叫小崔启起来替自己闻闻。

崔启刚从通州送他爹回来,因听说大哥在家做香水,不敢打扰他,晚上一直在自己屋里描图。忽地见他一身香地闯进来,还以为他是洒了一身新制的香露,抽着鼻子闻了闻,喜道:“这香露真好闻,大哥果然想做什么都能做成了,连那外国的香还不是一气儿就蒸出来了?要恭喜大哥了。”

崔燮摆了摆手:“哪儿就成了,这外国的东西且难做着了……”可恨他当初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科生,会考一结束就把化学都还给老师了,不然现在哪儿这么费劲呢!

他把花露递给崔启,说:“我跟他小凉哥身上都是香的,闻不出花露什么味儿,你闻闻香不香。”

他避到房里,崔启拿着香露出去,到风口吹了吹身上的香气,然后拔开瓶上木塞,仔细地闻了闻。

咦……怎么不香?

他左闻又闻,又找水洗了洗鼻子,最终不得不承认——他那天纵奇才、无所不能的大哥也有做不好的东西。

他在院儿外蹲了半天,才起身回去告诉崔燮这个噩耗。却不想崔燮并不大放在心上,还替他描了几笔图,只是摇了摇头:“做事哪儿有轻易就能成功的。大不了就自己洒,气味也不坏么。”

好几两银子的花儿蒸出来就成了苦水,别说卖出去,就连送人都送不掉了,他也甚觉可惜。可科学就是要投入的,不投哪儿来的收获呢?

就得想法儿从别处抢……赚钱供着它了!

崔燮打定主意,揣着花水回了房间。崔凉还在小厨房烧蒸馏水洗蒸甑,他便躲进书房里,取出中午买的药材,拿出笔墨、颜料,照着炮制好的切片药材画下精细写实图,在旁标出名称、口感,整理成一本药材图鉴。

气味……这个时候就不能计较了。

画好的图文自动在脑海中生成PDF,如此一来,将来就是手边没有药品,他也能对着脑内文档辨认药材,不容易露馅了。

香肥皂做起来比花露简单的多。他对着有名字的药材,辨认出崔庭送来的药材,在各纸包上标上名字,按量称出来。

小凉哥在厨房满头香烟地蒸花露,从栀子蒸到玫瑰,从鲜花蒸到干花,从水蒸又试到酒蒸……他就叫崔良栋找几个大小伙子替他研出药粉,自己关上门用小风炉熬糖水,神神秘秘地捣咕那崇祯年的宫廷配方香皂。

配好的药材再掺上一斤半的皂角粉,拿熬得稠稠的红糖水搓成大蜜丸子就行。他又是个习武的人,手劲儿大,搓出来的皂团儿比外头卖的都结实浑圆,亮晃晃光莹莹的,然后亲手串上线挂到檐下晾干。

待那香肥皂晾得干透,手感和外头卖的差不多了,崔燮就先拿它洗了一回手。

宫廷香皂的味道果然比外头卖的好,洗后也不会染出一盆白色的浑汤子。或许是因为搁了美白药的关系,他仿佛觉着手都白了一丝丝——这个药效必须要写进宣传稿里!

但市面上到处都是圆团团的香皂团儿,这种搓成团儿的外形太普通,显不出他们宫庭香皂的高级来。崔燮试用几回,确定它用着舒服又不易泡散,可以拿出去卖了,便把制好的给家里人各送了一丸,又叫了崔启过来,让他去找雕版匠人刻个几模子。

有长方的、有正方的、有月饼形的,也都只要月饼大小,四周雕上凹凸的细纹,就像精巧的点心模子似的。他按着香皂画了线条较粗的简笔美人图,要他们在内面上雕成阴刻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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