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40)

一头笑,一头就止不住地落泪。崔燮只好哄她回府再哭,回身匆匆跟张书办道别,并请他代自己向戚县令致谢,转告县令大人,今天太晚了,明天他再上衙门道谢。

张书吏好笑地拱了拱手说:“崔公子不必那么多礼,放心回去吧。看看家里哪儿有要改的、要修的,回头只管跟我们说!”

回到家里后,崔燮才从捧砚口中知道了这位妈妈姓张,是老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原身在京城的家里独门独院地住着,她也时常去看看,送些东西。

看来原身能活到他穿来这岁数,老夫人和这位妈妈也功不可没。

但他不知原身与她相处的情况是怎样的,只能温和地笑笑,劝道:“妈妈别哭了,回去也多劝劝祖父祖母不要再担心我。我如今是朝廷旌表的义民,每常也出入县衙,已经是大人了。”

张妈妈抹干净了眼泪,笑道:“哎哟哟,我们燮哥已经是大人了,能当家做主了。这才几天不见,真有大人样子了,比前些日子在家时长进多了。老太爷跟老太太给你带了些东西,你能立起来,他们两位老人家也能放心了。”

她就推着崔源父子去廊下看着,自己打开几个箱笼给崔源看。

那些箱子跟他在家用的不一样,却都是上好红木雕的,雕工也精湛。箱子里面装着些光滑艳丽的绸缎和织锦料子,精细绣品,香炉玩器,还带了几箱子他们出京时来不及收拾的笔墨书纸,成卷的字画。

想不到原身也会画画,是跟前两年请的那位陆举子学的,能画没骨荷花,只是技术算不上精湛。

简直是意外之喜。

那位衣料玩器是家里给的,也不能典卖了换钱,摆在哪儿都一样,他倒不大在意。真正令他惊喜的是小崔燮也会画画——林先生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不会这些风雅技能,他还以为自己得想法找个契机才能把画技展露出来。既然原身就会,以后就可以不背着崔源父子,正大光明地捡起这项技能来用了。

日后锦衣卫要是有人来送酒,他就仿一幅郑板桥的竹石,配上那首“咬定青山不放松”,让谢千户知道他不是文盲。

第21章

张妈妈看崔燮拿着些旧字画就心满意足的模样,忍不住叹道:“这孩子也太懂事了,这才哪儿到哪儿,老太太真正要给你的是这个,你过来仔细看着。”

她从衣料箱子最底层翻出一封银子,拆开来给崔燮看过,全是二十两一锭的元宝,共是二百两。再有一个紫檀木嵌镙钿的妆奁,如抱婴儿般轻手轻脚地抱到床头,打开来推给他看。那妆奁内盖上镶着一面磨得光滑如水的铜镜,下面小抽屉里堆满了层层簪环首饰,金玉珠宝,在烛光映照下笼着一层昳丽的宝光。

最底下那层却只搁着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桑皮纸。

她撩起眼皮看着崔燮,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比珠宝还亮的光彩:“这些首饰是你娘当初陪嫁来的,你爹再娶时老夫人就收到手里,一直替你留着的。底下这几张契书你仔细收好了,这两张是这间老宅与你娘当初陪嫁的一间铺子的房地契,底下还有崔源父子的身契……”

崔燮心头砰然跳动,轻轻抽出契纸,展开细看:

一张是这间院子的房契,上面写了院子长宽各几弓,东南西北四至至何处,以及院落几进,正房、厢房各若干间;一张是西大街一间两层高的临街铺面,铺面后还有一个和他们这宅子差不多大的小院;剩下两张却是崔源父子的身契,都押着指模,印着红章。

这些都是他的了?

不用再担心这房子什么时候就被崔郎中夫妇收走,不用再担心崔源父子因为身契握在别人手里而被强行分开,这座宅子真正成了他可以安心停留的地方了?

他捏着那些薄薄的纸,脸颊仿佛笼上一层比珠宝更动人的光泽,安心地、欣悦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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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在迁安多住了两天,帮他料理家事。

这两天他们在山上修墓,戚县令已命人把他家墙壁重粉了一回,头顶搭上新的承尘,四壁帖了雪白的桑皮纸,只有廊下立柱和院里的游廊需要上漆,地面青砖要再铺一遍。

张妈妈把他的屋子用火盆烤得干透了,崔源父子挪到东耳房——街对面的老邻居于木匠主动要替他家打家具,张妈妈便做主给他们都买了新床,重新安置了房间。还把他的书桌和那几箱书搬到西耳房里,倚着墙放上个博古架似的通透大书柜,收拾出了个小而精致的书房。

她把家里各房间的变化指给崔燮看,絮絮叨叨地说:“燮哥你别嫌我管得多,咱们这正房是主人房,哪能叫仆人住的?我知道你是怕倒座房阴寒,他们身上积了湿气,可在上房住着,他们父子心里也不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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