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100)

“对了尘长老,你可知昨天扎我那剑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就落下来了?”

绥汐虽然没受什么伤,心下却还是对那剑很是好奇。

“剑冢里的剑不懂规矩,自己溜出来透透气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已经不是我放不放在心上的问题了,是它强行把我放在心上。”

绥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尘渊眼神闪了闪,避开了少女手指放着的地方。

他觉得口舌有些干燥,拿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

“这事你师父之后自会与你说,你问我也没用。”

他之前答应了容予先不要将此事告知绥汐,等到她魂灯呈现出青峦之象时候再看看。

现在还早了些。

“好了,你身体既然已无大碍那我便先回去了。”

尘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么快吗?难道我们之间除了揍与被揍这件事之外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天吗尘长老?”

“……行,你想聊什么?”

尘渊忍住了想要给绥汐一记指风的冲动,沉声这么问道。

“聊聊尘长老你以前的事情吧?”

“以前?”

“就比如你还没入道前是干什么的,或者你入道这几百年来发生了什么趣事,这些都可以讲讲。嘿嘿,我都还挺想知道的。”

绥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得有些傻。

她虽没了大部分的七情六欲,可这好奇心却还保留着。

尘渊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绥汐竟然会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入道之前是个王城的皇子。那王城早就亡了,也不知道如今改朝换代了多少次了。”

对于尘渊是个皇子这件事绥汐并不意外,她从以前便隐约听说过。

“这个我知道,那你是为什么入道呢?是不是也像我一样遇到了仙人,得了指点便上青霄凌云了?”

他听到这里神情一顿,并没有立刻回话。

尘渊似乎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只是单纯的沉默。

“不是。”

半晌,他才开口。

“当时我母妃去了,之后她娘家也跟着失了势。

我一个人在皇宫里待着也只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便听从了国师的建议去了青霄凌云。”

“原只想着做个散修混个长生也不错。没想到我天赋异禀,直接入了内门,成了真传。”

尘渊说到这里后余光瞥了一眼绥汐,她双手撑着脸听得认真。

“都是陈年往事了,换些其他的问吧。”

“你母妃是个怎样的人?长得好看吗?脾气好吗?”

尘渊一顿,看向眼睛亮的出奇的少女。

“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还不如问问我之后是如何修行,如何突破瓶颈的,这可比什么都有用。”

“我母亲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就去了 ,我没见过她,想多听听你母亲的一些事情。”

绥汐前世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去了,穿到这里时候原主的母亲也去得早,家里只剩下她和绥沉姐弟两相依为命。

说是没见过的确没有骗人。

尘渊眼眸闪了闪,看着一脸好奇并无其他情绪的少女。

心下一动,有什么东西变得柔软了起来。

“时间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

“我只记得她爱笑,爱吃糖,还喜欢些稀奇古怪的民间小玩意儿。”

“她听起来不怎么适合在皇宫里待着。”

绥汐歪了歪头,思索了下这么说道。

尘渊薄唇往下抿,回忆因绥次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往晦暗方向走去。

“她的确不怎么喜欢待在皇宫里,她说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绥汐看着尘渊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便知道刚才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这不是她替出来了吗?”

“你替她呼吸,替她感受。

只要万物一日延续,你便能替她看这世间万物。”

尘渊瞳孔一缩,他还是有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都说人死如灯灭,便是在这个世间再没了痕迹,没了停留。

可到了绥汐这里,好似万物不死便都能绵延不绝。

“……这话你是听你师父说的?”

他喉结一滚,半晌这般问道。

“不是啊。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绥汐笑了笑,弯着的眉眼依稀可见清澈的眸光。

“就像我和我弟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他所见便是我所见,反之亦然。”

“呵,不过是安慰生者的话罢了,死去的人又不是真能看见。”

尘渊嗤笑了一声,显然绥汐这个例子并没有将他说服。

绥汐倒不在意尘渊的否定,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茶盏里面飘浮在水面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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