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99)

要想顾长庚觉察到除了修行以外的事情,实在是要比登天还难。

容予也大致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试图想要从顾长庚身上下手打听消息便是一个错误。

他见此时已没了旁人,这才沉声告知。

“斩魔剑从剑冢里出来了。”

“?!斩魔剑在第九重,这剑宗能动它的只有几人,它是如何出来的?!”

谢远惊得捋胡子的手一用力,没控制住力道给揪了几根下来。

他顾不得疼,咬牙忍着愕然问道。

“不知道。”

容予摇了摇头。

“近日只白羽然一人进了剑冢,且她刚进那斩魔剑也便出来了。”

“我怀疑可能是她去了第九重,唤醒了它。”

谢远对此并不赞同。

“羽然虽资质绝佳,可修为不够。她承受不住第九重的剑气,更别说唤醒斩魔剑了。”

“这也是我觉得疑惑之处。”

容予只是说这一点很奇怪,却并不觉得这件事与白羽然无关。

只不过他顾及谢远,也没有将话说的太过,点到即止。

“现在事情还未明朗,我再看看,有什么消息会与你说。”

“成,这件事先别声张。

过几日桃源的修者要上剑宗拜访,莫惊扰了她们。”

“对了,你说斩魔剑出来了。那现在斩魔剑在哪儿?”

“在我这儿。”

容予说着,伸手将息风从空间里取了出来。

剑身玄黑,剑气极重,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头发颤。

顾长庚对这斩魔剑算是久闻大名了,当时他进剑宗的时候也想着上第九重看看,试一试运气。

哪怕与其无缘,看上一眼也极好。

不过到了第八重的时候便被惊寒给绊住了,冻了三日才从里面出来。

因为早就想要看看了,所以顾长庚瞧得很是仔细。

“剑祖,这剑尖处那点儿朱红是斩魔剑本身便有的吗?”

若不是顾长庚说,谢远都没发现。

他心下疑惑,顺着剑尖儿地方看去。

果然是一点儿朱红。

“这是什么?我记得斩魔剑浑身轩和,可没有什么红色才对啊。”

容予沉默了半晌,长睫之下那眸子有些森然。

“是绥汐的血。”

“当时斩魔剑出了剑冢便凌空直下,刺穿了她的心脏,强行认了主。”

顾长庚怔然,看着那剑上的殷红,心口也莫名得跟着抽搐了下。

有些疼。

自己被强行扎心的事情好几个人都知道了,而绥汐本人却不知道。

因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任何不适,所以她还真以为是场梦。

隔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她洗漱好了刚准备去小竹峰继续挨打,结果瞥见尘渊不知为何先来了凌云峰。

尘渊也不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小竹峰似的径直去亭子那边坐下倒了杯茶水。

“醒了?”

他看见绥汐从房间里出来后眼皮一掀,喝了口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绥汐没说话,就站在原地盯着青衣男子看。

尘渊喉结一滚,把嘴里的茶水咽下。

“你这么看我作甚?”

他眉头皱着,显然很是不愉。

“……尘长老,凌云峰去小竹峰用法阵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

“你现在为了揍我连半个时辰都等不了了吗?”

“……”

尘渊还是头一次反思了下自己往日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导致对方竟然如此怕他。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下绥汐,看她的确并无什么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我一向守信用,答应的事情也都定会做到。

你昨日既已经躲开了我的指风,之后便不用再来了。”

绥汐听后并没有表现出尘渊以为的欣喜若狂,而是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半会儿都没什么反应。

“怎么?是被打上瘾了还想继续被我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绥汐连忙否定,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就是在想……”

“原来昨天不是在做梦啊。”

她说着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卧槽?!我真被横空飞来的一把剑给扎了?!”

“……”

你的反射弧可能过于长了。

都一天了,才反应过来。

尘渊感到心累,原以为她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肯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想着过来看看。

不想对方根本没把这件事当真。

“看来倒是我白担心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并不见容予的身影。

“你师父呢,怎么不见他身影?”

“师父去逍遥峰找宗主了,好像有什么事,估计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得知今天不用修行的绥汐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走过去坐在尘渊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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