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余味阑珊(25)

“你看,这不是露出来了?”当冷笑话讲完这句,转身就跑,柳曼姿忙着扯衣服骂人,没来得及追,再说她蹬一双恨天高,怎么跑,跑两步就要摔死在大街上。

秦暮川也不动,竟是笑,无可奈何的笑。

柳曼姿在身后高声喊,“死丫头你给老娘记着,总有机会收拾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都滚远点!”还好意思对秦暮川撒娇,“暮川,开车,就不信追不上她。”

秦暮川说什么我却是听不清了。

扯得好,扯得妙,扯得奶&子自处跑。找一辆出租车,我笑得格外张狂。

回家找袁妈喊救命,她二话不说拉起我就下楼取车,我问:“拿钱没有?”她又一溜烟跑到楼上去拿钱。

凌晨三点,总算安顿好程未再,留下字条,怕他醒来时以为全世界都遗弃他。袁妈打个呵欠,问:“你不会还喜欢那小子吧?”

我急忙否认,“怎么会?我只想好好念书,当程未再是朋友。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袁妈看我一眼,笑得满含深意,“好,见义勇为,侠骨柔肠。青青,你最近变很多。”

心中一紧,无言以对,只好反问,“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袁妈敲我额头,“你是我女儿,我还能感觉不到?妈妈最近在青青心目中好想变成了不被需要的人,你突然间好独立,让妈妈既高兴又难过。爸爸妈妈的作用不就是为小朋友们收拾烂摊子吗?青青你跟妈妈说,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不然怎么第一时间不找妈妈来?”

她既然已经为我想好理由,我又何乐而不为?顺水推舟,假装害羞地点头承认。

袁妈对自己的准确推测很是骄傲,边走边说,“不是同学,是个很强大的人吧?二十五以上成功男士?”

袁妈真够可怕的,眼睛看向别处,企图逃过拷问,却看见那辆宾利依旧停在原处,车里只剩下秦暮川一人,嘴里叼着烟,却未点着,几次三番去翻口袋,想找打火机或者只是习惯性动作。看得他出心烦意乱,路过车身时始终盯着我,像是在沉思打量,满是怀疑。

袁妈曲起手指敲我头,“发什么愣呢,上车,明天还要上学,别以为你晚上满世界跑,第二天就有理由迟到。”

又说:“放心,明天你妈我来照顾这个臭小子。”

我点头,“妈,别又拿扫帚扑他。”

“那不一定,我看见他那张脸就生气,忍不住想动手。死小子差点还我失去妈妈最宝贝的青青。”

“好啦,别ròu麻,专心开车吧袁太太。”

生理年龄成功拉低心理年龄,近期产生返祖现象,越来越幼稚。

第二天一早,撑着熊猫眼去找霍老师为程未再请假,一五一十说程未再被打,具体是谁无从知晓,霍老师要去探望,问报警没有,我当自己十六岁,天真无知又怕事,一切等程未再父亲回来再说。

体内母性激发,我的照顾人强迫症又发作。

上课什么的其实全凭兴趣,但我现在最大的兴趣是在家做饭熬汤,这门手艺荒废已久,重新拾起来倒也能博个满堂彩,人人称赞。

只是逃课不上学,袁妈竟然配合我,主动打电话给霍老师,理由都不编一个,霍老师在那端笑得欣慰,“好嘛好嘛,没想到青青对老程一往情深哪。没关系,想休几天休几天。”

袁妈感叹霍老师通情达理思想前卫,我只能抚额,霍老师怎么没去作媒婆。

三个小时文火煲一锅枸杞子乌鸡汤,揭盖香气四溢,我被一种生猪饲养员的成就感包裹,分一半留在家中,余下带去医院喂生猪。

被打得跟猪头似的程未再正躺在病c黄上望天,见我进来甚是惊喜,一笑又牵扯着脸上瘀伤,哇哇喊疼,表情扭曲得充满喜感。

“喝汤吧。”

程未再发懒,胡搅蛮缠,“你喂我嘛,我是病人哎!”

不可否认,面前的混血小正太撒娇还是很养眼的,虽然萌中存在着某种破裂的凌虐的美感——他那一脸伤。我一阵心痒,偏等他闹腾,享受花样少年匍匐在脚下的快感,哈哈哈,我真是个变态。

明明心底荡漾,却面色沉郁,警告说:“没有下一次。”

程未再欢天喜地接受高规格伺候。

一勺一勺喂他喝汤,丝毫未感觉到气氛暧昧,他眼神从欢喜到迷恋,最后竟积蓄泪水,而我只是想,如果当初一切不是以死亡告终,我的孩子也许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经历一切美好或丑恶的人与事,坚强地像春糙一般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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