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余味阑珊(78)

我想了想,转过身去对着镜子整理发辫,语气不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他拼了命地对我好,我扛不住,到最后也就接受啦。不过现在想想,我也不亏,他长得好看,钱也挺多,性格什么的暂时还不知道,反正不会好到哪里去,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啦。”

你求而不得的,在他人眼中却是可有可无之鸡肋,我透过穿衣镜,终于在秦姗姗眼中望见沉痛的、愤怒的颜色,她终于尝到苦楚,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请尽情地享受嫉妒、仇恨与背叛。

静了静,秦姗姗忽然说:“下雨了——”

细雨似银毫,针针线线串起已故的秋。窗外透着涩涩寒意,我去关窗,却又遇见他,默然站在庭院中,雨滴坠在他肩头又散开,仿佛为他深灰色西装凝上薄薄一层霜。

寰宇寂寂,唯他孤身一人入了冬。

我立于窗前与他久久对望,他眼中仍藏着恳求,而我,竭尽全力掩饰我的踟躇犹豫。再没有可能,学着从前的夏青青不顾一切奔下楼去,抱住他,抱紧他。

咫尺天涯,如今才真正了悟。

秦姗姗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冷哼一声说:“他还真是痴心长情,今天是夏青青的忌日,居然跑到老房子里来凭吊,一会估计还要去墓地。只可惜这痴心长情似乎来得稍微晚了点,只能对着一堆白骨诉衷情。”

最终砰一声关上窗,断了联系。“你们夏家的人……好奇怪。”

她摸我后脑,面容似慈祥长辈,又像从前一样尖刻,“你也会……总有一天会跟我们一样。”活像个恶毒巫婆。

再后来我有些倦怠,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便睡过去,秦姗姗似乎一直站在窗边抽烟,十指丹蔻,双手环胸,满脸不屑。

我有些好奇,她心中真正看得起过谁。

黄昏时被夏知秋吻醒,温热的指尖,温柔划过我的脸,似尝过苦酒,迷醉而微痛,“我的青青,我的公主,总算醒了。”

秦姗姗依然站立,安静如同背景。

我推开他,久睡发昏,站起来又晕眩,顺势跌在他怀里,无心之失却足够矫揉造作,而夏知秋几乎想要将我折叠收藏。

秦姗姗说:“完璧归赵,老人家应该适时告辞,我这就走,也不必送。时间宝贵,好好享受。”

夏知秋当然不会留她。

男人真是可怕,爱你时如胶似漆,恨不得金屋藏娇时时放在身边,厌倦了则是一双穿旧的鞋,最好扔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多看一眼。

可是偏偏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飞蛾扑火,美丽的或平凡的,聪明的或者太过聪明的。

谁能幸免于难。

他捧住我的脸,深情胜过偶像剧男主角,“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这一刻,用了多久?不,连做梦也不敢想。”

推开他,我拒绝时面无表情,我佩服自己的铁石心肠或是麻木不仁,似乎已经八十几岁,看透红尘纠葛,自修成佛,“我不爱你,一点也不。”

夏知秋轻轻叹,勾了勾嘴角,大约是想自嘲地笑一笑,却未有成功,满口艰涩地说:“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想念你,你一定不忍心这样对我。”

“是吗?我以为世上早已无人挂念夏青青。我彻底死了,死在你们健忘的习性里。”

“怎么会。夏知秋忘记自己叫什么,也不会忘了青青。”他取出那年生日时送与我的项链,羽毛状的坠子落在我锁骨间,他的吻轻柔似羽绒划过皮肤,“我的青青,像一片拂不开的羽毛,落在我心上。”

一字不落的情话,仿佛昨日重现,记得那时年少单纯,笑容灿烂,送他一记响亮亲吻,高声喊谢谢哥哥。

而今天他将我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迫不及待地往婚c黄走去。我是他花重金买下的生日礼物,已等不及拆开把玩。

我们热烈拥吻,如同一对相爱多年终成正果的恋人。真是奇怪,我没有任何不适,眼前一幕幕晃过的居然是秦暮川与柳曼姿之间的纠葛,秦暮川与秦姗姗之间的暗涌。

闭上眼,仍阻止不了汹涌的眼泪,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复仇,杀戮,生存的游戏,比我想象中更残酷。

我的疼痛,夏知秋的喘息,一滴汗从他肩头坠在我胸上,他便俯□吮到尽兴。不知何时在我脚踝处套一只脚环,上头镶着一只铃,他每动一下,铃铛便清脆地唤一声,尔后铃声似夏日傍晚的雨,一声未断,另一声已起,末了疾风催骤雨,只听的见杂乱声响,叮叮当当吵闹不停。

“青青——我的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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