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139)

身边,跟我回波斯,以后永远都不再离开我。我熟知她的个性,她贪图享受,怕苦怕痛,很重实际,我想她一定会过来的。如果她不来,那么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她。”,

云映绿大睁着眼,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份爱,刻骨锁心,霸道、狂野,完全的占有,得不到就摧而毁之。

若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是幸还是不幸呢?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毒人若中了,会有什么症状?”。杜子彬冷然地问道。

“全身乌紫,七窍会流血,会感到无力,但对身子不会有大碍。”。

“拓夫,虽然古淑仪最后的死不是你所为,但你无形之中成了凶手的帮手。若不是因为中了你的毒,古淑仪是有能力对付凶手的。可惜她那时没有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把

袖剑cha进她的胸膛,最后含恨而亡。”。杜子彬淡淡地说道,伤佛亲眼所见一般。

拓夫漠然地抬起眼,“。这位官爷,要我随你回街门吗?也好,带不走她的身子,至少也该把她的骨灰带回去。从此以后,我的心平静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了。”,

“你……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是谁杀的吗?”。云映绿觉得已经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拓夫的行径了。

拓夫站起身,默默注视着夜色中的官道。“不,不想知道了。我现在想

想还得感谢那个人,这样我可以认为她是想来的,是爱我的,但遇到了事情,来不了。这总比我知道她宁可毒死,也不愿随我回波斯的结果强。那样的话,我即使痛到死去,也是

不甘的。”

云映绿眨眨眼,无法理解,只能无语。

“那麻烦你随本官回刑部街门吧!”,冷静如杜子彬,镇定地说道。拓夫举起手臂,““要戴枷锁吗?”,

杜子彬正要答话,挂在顶上的风灯突然一灭,一个人影从空中落下,“。想要带走爷,先要问我的刀肯不肯?”。

云映绿只觉一阵冷风刮过,杜子彬也听到了风声,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她扑

倒在地,抓起地上的毡子裹在身上,两人滚作一团,只见刀风在黑暗中一阵一阵地刮过,毡子被刺得““哧哧””作响,云映绿魂早就吓疯了,听得杜子彬闷哼了一声,一股温热

喷到她的手上。

“啊,杜大人,你受伤了!”。云映绿尖叫道。

外面的士兵看到帐蓬灯灭了,察觉不对,举着火把冲了进来。拓夫的侍卫护着拓夫节节后退,拓夫摇摇头,“。住手,不要抵抗了,让我随他们去。”。

“不要,爷,你这身子进了大牢会没命的。”。侍卫急急挥动大刀,护着拓夫往外面退去,其他侍卫也从外面扑了过来。

“可是我要不去,怎么能带公主回家呢?”。拓夫无奈地说道,抬起手,示意所有的侍卫放下武器。

一场将要发生的恶战在顷刻间无声无息。

士兵们押着拓夫和侍卫往外走去,云映绿惊魂未定,拉开毡子,只见杜子彬的大腿根处被血染透,明显是伤到了动脉,她的心顿时就往下坠。

还好她很快镇定了下来,她飞快地解下腰间束着的丝绦,紧紧地系在伤口上方,嘶叫着说:,“快来人,快来人……”。

杜子彬脸色发白,额头一层一层地往外冒虚汗,人已经有些虚脱。

刀口很深,丝绦又没止血带管用,血仍汩汩地往外涌,云映绿撕下衣袍捂上去,嘴里喃喃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淌了一脸。

杜子彬眼睛迷离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几句,却说不出话来。

士兵们收押好拓夫一行人,返回来,架起杜子彬,躺进拓夫的马车中,然后疯狂地往城中疾驰。

云映绿想到家里有一个医箱里,应该有些常用的止血药和消炎药,她怕回太医院,又让刘皇上紧张兮兮的,就让士兵把车驶向杜宅。

兵分两路,一路去刑部街门送犯人,一路去杜府送杜大人。

士兵急急把杜子彬抬进杜宅时,云映绿一身是血的冲进云府。门倌膛目结舌地

看到她上了绣楼,拿了医箱,又急急下来,竹青追在后面问怎么了,她也不理,直接进了隔壁的杜宅。

杜子彬已经安置进了自己的卧房,杜员外看见儿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吓得坐着都在哆嗦。云映绿让家人把他扶了出去,吩咐人烧热水,准备纱布。

老家人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同样不顶事,吓得水都差点从桶中泼到云映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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