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从良记(166)

说罢,她便将江孟真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并不是很重。虽然江孟真肚子一天比一天都要大了,但他的体重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了床上,她就脱了江孟真的鞋子,开始给她按摩。孕夫真的非常辛苦,虽然江孟真后期的反应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他的小腿天天都肿起来,像是一根又粗又白的萝卜。

想到孩子,郝澄随口便问:“大夫说孩子还有几个月出生?”

江孟真低下头来,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和中心的发旋,应道:“还有三个月半左右。”

虽然说是十月怀胎,但是胎儿呆在父亲肚腹中的时间最多也就九个月。

郝澄嘀咕了一声,因为声音很小,江孟真没怎么听清楚:“你方才说什么?”

“我是在想当初给你诊断的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嘛,这样一算咱们成婚,也才半年多一点点。半年你就有了孩子,哪里能说得上是子嗣艰难。”

她当时还以为至少要四五年呢,结果孩子来得这么快!以至于她都没有怎么做好迎接它的准备。

江孟真没说话,比起其他轻而易举就能怀上孩子的男人,他已经做了非常多的努力。不管是在吃药调理身体还是别的方面,他都付出了许多。

而且大夫也说了,按照他现在的年纪他要是生下来这个孩子,至少几年内都不会再有身孕。

几年后,他都三十多了,那个时候怀孕的可能性已经很低,可不就是子嗣艰难。

见江孟真垂着眼睫,神情有些郁郁寡欢,郝澄连忙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把话题转了开来:“好啦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说点开心的事嘛。”

“宝宝要是出生了,你有没有想好给她取什么名字?”

江孟真直直地瞅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那咱们就想想这个吧,叫江什么好呢?”

江孟真道:“怎么是跟着我姓?它应当姓郝才是,孩子没生出来你就嫌弃她了?”

在晋国,只有女子入赘或者是女子不承认这个孩子的情况下,孩子才会跟着做爹的姓的。

郝澄其实就是前上辈子二十多年的教育都是孩子跟父姓,一时间竟没有转过弯来。

忙道:“我怎么会那么想呢,只是我觉得姓江比较好听。你看姓郝多难取名字啊,比如郝美之类的,一股子中二感,听起来很自恋。”

她自己的名字她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好沉!对上辈子她而言,女生是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胖的,郝澄这名字听起来简直就是像在嘲讽她是个胖子,陪伴她终身一个恶毒的诅咒。

江孟真没听懂她口中的中二一词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听懂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词汇。

他皱着眉道:“郝怎么不好取名字了,郝彬,郝萌我觉得都是挺好的名字。”

郝澄兴致上头:“那多想几个吧!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咱们的孩子,就应该给它取全世界最好听的名字。”

一谈到孩子,江孟真也不再去想那糟心的月不落帝国王子的事,话题就这么被成功的转移。

妻夫两个讨论了一晚上的名字,直至江孟真到了平日里的睡眠时间,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郝澄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想了个好听又好写的名字,激动地对自家夫郎道:“孟真。我想到一个好名字。”

她说完,却没有半点回音,低头一看,江孟真已经阖眼睡熟了,呼吸也变得轻柔绵长。

郝澄立马住了嘴,看了他静谧的睡颜许久,十分轻柔地撩起他散落的额发,在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然后在江孟真的耳边低声道了一声:“晚安。”

江孟真睡了,郝澄却还是睡不着,睡觉前还在想着给宝宝的名字,不过她想了很多,又一一地否定自己。

结果好不容易入了睡的时候,她竟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她和江孟真住的这间房里多了一张婴儿床,床上有一个被裹在襁褓中的婴儿,正哇哇大哭着,哭得她心里很是难受。

她走过去,想摇摇那小床,哄哄那小孩,结果走过去那婴儿身子小,头却很大,而且顶着她前世那一张成熟的脸,对她哭喊:“娘亲我不要叫郝大,我不要叫郝大!”

那魔音穿耳,愣是把她吓醒了,还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来,就见被她惊醒的江孟真直起身来,关切地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恶梦给惊着了?”

郝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没什么,我只是梦到宝宝出生了,她不喜欢我给他取的名字,所以一直在哭。她哭得太厉害了,所以我就被吵醒了。”

只是做了个不甚美妙的梦,江孟真应了一句,倒也没怎么放心上。因为请了好几日的假,郝澄哪儿也没有去,就在家里陪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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