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99)

“哦?”循着目光走到桌边,温盛德舀起一勺子的燕窝,未发觉有何不妥,将其倾泼在地,也未见到有何气泡冒出,不禁给蹙起了眉头:“严大夫,你来瞧瞧此处可有毒。”

严大夫受令,将一枚试毒银针浸入,登时,银针便黑了。

温盛德的唇抿紧了,他睨向虚软在容惜辞怀里的温御修,问道:“当时你中毒,是何人发觉的。”

“我发觉的,”容惜辞接话道,“当即我便唤人唤来大夫了。”

温盛德面色一沉,转向严大夫,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后,脸色愈发冷峻。

冷然一扫,温盛德喝问道:“为何御修出了事,你未出事。你身为御修的枕边人,他吃食时,你为何不先他一步试毒。”

双瞳讶异地一睁,闭合的唇都微微露出了一条缝,这温盛德摆明便是没事找事!但容惜辞岂会给他拿捏把柄,眼皮子一掀,鄙夷地道:“为何身为枕边人,我便要替他试毒,这等事情,不是应是下人去做的么。再者,与其怪责我为何不替他试毒,倒不如将精力放于寻下毒之人身上。我可不想一会儿你又怪罪我为何不替你家宝贝儿子尿尿。”

“嗤……”忍不住从鼻腔里憋出了一声闷笑,温御修很快又反应过来地咳了一声,但温盛德耳力极好,将这声给听了去,脸色自然挂不住了。

“我已然派人去查,”强忍着心头的怒意,横睨一眼这碗有毒的燕窝,温盛德状若有心地将其递到了严大夫的手中,“严大夫,务必查清此乃何毒。”

“是。”

眼看着温御修神情恹恹,温盛德也话不多说,假意地叮嘱了几声,拂袖便要离开。却在这时,只听一阵火急火燎的声音趋近而来,将他的步履生生扼在了半空。

“禀报庄主,大夫人中毒了!”

吓!倒抽气之音从众口发出,众人面现惊惶。

放下步子,温盛德带着深意地看了温御修一眼,直见他脸上仅有正常人应有的讶色,并无其他情绪,心底一沉,莫非并非自己所想那般?

温盛德即刻问清发生了何事,回身叮嘱几声,便带人朝宋于凤那处去了。

原本热闹哄哄的房间顿时便被抽走了人气,回归原本的宁静。挥手屏退了那些来服侍的下人,温御修在容惜辞的搀扶下,半靠在床头,迷蒙的双眼虚望着前方,也不理会那脱鞋脱袜拱进他怀里的人。

“为何不理我!”容惜辞恼怒地戳了戳温御修的手臂,把那对眸子瞪得浑圆。

“唉,无”奈一叹,温御修将容惜辞揽进了怀中,取过薄被给他裹紧了身子,“我说你这些天折腾这些作甚呢。”

看温御修有了反应,容惜辞一口气便将憋在心底的话喝了出口:“我不折腾,由得你忍么!这等父亲留着作甚,忍忍忍,再不将他扳下台,留得害死你么,没出息,要你何用!”

温御修黯然失笑,他挑起容惜辞一缕垂落眼眸的发,细心地将其刮至耳后:“我的用处便在于,你惹事时罩着你,你出事时护着你,其余之事,与我无关。”

扑通扑通,容惜辞的心竟因这话而剧烈跳起来,脸上登时染上了绯色,红透了耳根,但嘴上却是别扭地道:“谁惹事了,我不都好好地待在这儿么!”

“嗤,你人是待着了,但纤羽却是不知所踪了,”温御修将他的小把戏给道了出来,“你倒真是胆大,一只不通人语的鸟儿也敢使唤。那一晚,你我散步至水井附近,远远见着了二娘在那处,你便背着我唤纤羽去给那水井下药,而后又让纤羽跟着二娘,将一包泻药放她房内。你当我不知,我只是不戳破罢了,但这纤羽倒也灵性,你同它不是不和么,怎地会应承你。”

“哼,”容惜辞被温御修戳破了诡计,嘴里都逸出了不满,“纤羽可灵着呢,你被那二夫人欺,它可看在眼底的。”

“是以,它方能在你我去账房后,偷偷将你偷走的账册送到大夫人处。”

“嗯哼。”容惜辞不置可否。

“莫怪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想来守卫千防万防都决计想不到,做下那些恶事的乃是一只鸟儿。你这主意打得好啊,不得不说,二娘被陷害之事,温盛德出面,使得众人无端被罚,母亲之事,又将嫌疑引致了温盛德身上。你不过是让纤羽做了点事,却能产生如此大的效果,容公子,小生端的佩服。”温御修笑眼一眯,恭敬地同他拱了拱手。

容惜辞也不拒绝,脸皮厚地应下了奉承,拍了几把温御修的肩头:“乖了。”

“乖……乖你娘亲!”脸色一变,这勾起的笑容霎时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森然,温御修捏起容惜辞的爪子,把它握在手心里弄得嘎吱嘎吱响,“你以为一只鸟儿当真能如此聪明的将泻药放进二娘的房内么,若非温盛德身边的侍卫有些我的人,我唤其将泻药放入二娘房内,你以为此事真能做好么!”看着容惜辞愈发大睁的瞳孔,温御修继而恶声道,“你以为你偷的账册是啥好东西么,那是十年前的账本,鬼方会去查它丢未丢,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连个账册都看不懂,”一个榔头敲到了容惜辞的头上,在他哎哟痛呼时,道出自己所为,“若非我多了个心眼,趁着你不注意将纤羽唤了回来,派人将有用的账册与其调换,再让纤羽送去,你以为此事真能成功么!尚有,后头若非我派人四处传关乎温盛德嫌疑之事,你以为当真能达到现下这等效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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