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234)

“呃这位小爷,您方才打碎了咱们的茶盏,依着规矩,您得赔付……”

“……容惜辞,赔钱!”这脸唰地一黑,温御修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带得一股子冷风灌进来。

店小二苦着脸回头,却见容惜辞笑眼弯弯,一脸无辜的摊着手,好似闲话家常那般自然:“我没钱。”

“……”

噼里啪啦,吵闹声,砸东西声接连响起,将这寂静的早晨闹得是吵吵嚷嚷,没有片刻宁静,路人行过,只是匆匆一瞥,便被里头闹起来的架势吓得加快了脚步离去。

当温御修使了不知什么法子,将封无恨同文余逝带回来时,便见容惜辞头发凌乱,捧着个白玉琴,一点儿翩翩公子形象都无地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其中污言秽语不谈,端看那形象,便似个骂街的疯婆子,无理取闹。看到温御修回来,他扑也似的地冲了过来,扯着温御修的衣袖便走:“走走走!我们甭在这儿住了,黑心店!”

温御修被拉得个莫名其妙,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后边冲着容惜辞背影骂骂咧咧的店小二,嘴里方想开口问话,却听口无遮拦的文余逝轻蔑一哂,问道:“我说,你莫不是没钱饮茶,被人说了一句,便气得砸了人家的店罢。啧啧,这肚量,你们方才还言道我们打斗损坏他人物品,现下自个儿都损了,何谈教训我。“

脚步生生一顿,温御修暗叫一声不好,赶忙要扯着黑云密布的容惜辞往外走,哪知容惜辞这脚似生了根,扎在了地底,怎生都扯不走。

攥起怒气的拳头回眸,容惜辞的目里带起狠光,他最受不得他人说,加之被温御修宠坏了,更是自傲得很,一听文余逝这说话没分寸的一讲,登时便生了怒。但他也知晓分寸,未有即刻发火,勉力地平压心情,从喉咙里挤出几声:“你没资格说我。“

“嗤,这嘴长我身上,我爱说甚便说甚,你管不着。正如他人一样,你不付账,还由不得他人抱怨几句么,店家也是要吃饭的。我说话虽不知分寸,但还懂得个礼,昨日里我们缠斗时袖手旁观便罢,今日里你情郎上来寻我们时,你还一副漠不关心之态,嗤,一副贵公子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做给何人看。我生平便最恶那种瞧不起人的贵公子!”

咯吱一声,那拳握出了重重的一声,满脸的怒容眼看便要爆发,文余逝也敛下了身上的痞气,而封无恨也戒备地站到了文余逝的面前,温御修则一直在勉力地扯着容惜辞,要将他抱离。

白袖狠狠地一甩,打得温御修脸上一疼,反射性地便松开了手。心底喊出一声糟,却意外地惊见容惜辞转了回身,缓步朝前方走去,徒留一个背影给被他所为怔住的余下三人。

“你去问清,店小二说了什么。不若,你没资格说我。”

足尖一点,刹那间他人便飞了出去:“不许追来,我要静一静。”

天际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落了一片的寂|寞,温御修咬了咬牙,同文余逝他们告了一声后,便冲了出去。他哪能放心得下容惜辞,哪怕拂逆他意思,他也得冲出去寻他。

这是一个小城镇,占地并不大,很快温御修便在一处小河边寻到了孤寂一人的容惜辞。此时正是春暮,枝头吐绿之时,河边的绿树在容惜辞白皙的脸侧舒展开片片新叶,在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中轻摇叶影。他定定地立于河边,浅绿的叶儿印得他瓷白脸色愈发的无暇,走近时,那一声长长的叹息,漫在空气里,生了一片的寂|寞。

温御修一直无言,靠在容惜辞身侧的大树之上,扬着手接下那在风中飘旋的落叶,揉捏着叶上的脉络,容惜辞行到他的身侧,盘膝而坐,将白玉琴搭在腿上,轻轻地拂拭着上头虚无的尘埃。

“方才我言道我没钱,店小二脸色顿时便不对了。我言道待你归来,再给钱,他黑着个脸便走了。哪知晓,我意外听到他行到了后边,嘴里碎碎念着我不给钱的事,而他身边恰巧行来了另一个小二,笑着应和,说他观察了两日,揣测我定是你带着的……娈宠,是以方会如此嚣张,只怕过不得几日,你便会玩腻了……”

砰地一记重响落下,身后的大树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摇得树叶都簌簌落下,重足一踏,温御修便要反身回去揪出那胡言的店小二揍他个叫爹喊娘,但容惜辞却扯住了他的衣袖:“不必了,那人被我揍了,店家瞧着我动手,是以便唤打手来帮忙,以致将事情给闹大了。我们的行囊尚在店里,不宜多事。”

“惜辞。”温御修的眉头蹙了起来,但见容惜辞轻摇了头,只得强忍着心头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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