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268)

虚在空中,张开五指丈量了剑宽,容惜辞沉目而言:“此剑宽约一寸半,应是一把宽剑。使用宽剑者不多,只需在阁内查查便知。”

蓦地倒抽一气,明莲不着迹的脸色微霁,他迈步上了前,同容惜辞一般细目看剑痕,又站直了身体,沉然道:“我阁中有不少使宽剑的好手,难查。”

容惜辞一凛,看向那剑痕,揉眉道:“那便将这剑痕誊画下来,对比着去寻罢。”

“这也是个法子。”

明莲语落,便听江盛开口:“由我来画。”

“你画?!”容惜辞跳脚道,“我怎地知晓你并非有心包庇凶手,故意画短或画长。身为大夫兼仵作,我有必要保护尸首,严禁你这有心包庇凶手之人来画。”

他被江盛噎了几次,也不顾逻辑便一股脑乱说一通,气得江盛是脸红脖子粗,张唇欲辩,却听明莲蓦然言道:“方长老,你素来谨慎,由你来画罢。”

江盛难看的脸色恢复了几许颜色,负手而立,却不阻止了。

温御修望了明莲一眼,又看向取过纸笔,撩袖在印在江承胸膛的薄纸上摹画剑痕的方长老,嘴角微勾。明莲让方长老来画,果真明智之举,江盛同方长老一伙,见是他,自不会阻止,而也因此之故,方长老定会力求画得精确,好替江盛寻出凶手。

可是,事情的结果,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未寻到合适的人?!”容惜辞先明莲一步跳起了脚,愕然道。

“是极,”单膝跪地的手下恭敬言道,“我们已搜寻了阁中所有人的房屋以及检查过所佩武器,剑宽或宽或窄,却无一符合画上的宽度。且,我们也查过,寻过所有的泥地,都未寻着有血迹。”

容惜辞双瞳大睁,看向了温御修,他们俩是知晓黑纱男子的嫌疑的,加之这宽剑使用者不多,他方断言让明莲去寻宽剑之人,却未想竟无人符合。

明莲眉头不着迹地一舒,复又拧起,问道:“比画中剑痕宽的有多少,相近的又有多少。”

“禀阁主,比之宽的,约莫有二十余把,相近的更多了,但即便相近,也会差上半指宽。”

“确信一点都无误么。”

“属下不敢懈怠,却是如此。”

明莲眉头紧皱不舒:“这半指宽可谓是差得很多了。”

而寻不到凶手,江盛发怒了:“简直是白费时日!我儿尸身虽有寒气罩着,但已渐有腐意,明阁主若再不寻出凶手,给我一个交代,便莫怪我放话于江湖,言于千香阁不利的话!”

江盛咄咄相逼,明莲再如此镇定,也会生怒,但他生怒,却不恼,仅是步步紧逼,笑道:“江宗主,您也太当自

己是回事了,断言宗多年来稳坐邪道第一大派的名字,凭的并非实力,而是运气同先人的成就。经过百年时光,这断言宗早已不复当年能同我千香阁一争高下的辉煌,反倒养出了许多不务正业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你当你手头上势力仍盛么,哼,指不准里头有多少心在他处的探子!不若,你为何敢如此凌人,以显自身厉害之处!以为我会怕你么,呵,我不妨放话出来,你若再如此蛮横无理,大不了我千香阁不要了这个面子,将你驱逐下山!”

“你!”江盛怒目。

确实,从一开始江承在千香阁所为,以及江盛的态度来瞧,总给人一种他们背后势力很大,不能动他们的盛气凌人之感,相比之下,明莲便好说话很多,做事虽是随意但却随和,不会拿身份逼人。若非知晓实情,只怕当真是误以为明莲怕了他们。实质,却是明莲不想惹事生非,公事公办,只挑合宜的场面话说,如此阁中人虽对明莲忍让不满,但至少会觉得明莲对江盛尽了礼,反倒是江盛得理不饶人,让人厌恶。

容惜辞凝目静观着他们之间电光火石的暗斗,取过跪地守卫手里誊画了剑痕的薄纸,便要亲自去江承的尸体前对照,哪知高大的身影一覆,江盛便挡了过来,扯走容惜辞手里的薄纸,撕了个粉碎,碾踩下地!

“这等废纸,足足浪费了我一日的时间!你犹想作甚,来故意在我儿尸身之上弄出几道剑痕,随意抓个凶手糊弄我么!”

容惜辞直觉冲天火气从头顶冒出,燃起熊熊大火!“干你娘的!啊,老子宰了你,啊啊啊……嗷,你放手,放手……”

随着“放手”两字越飘越远,容惜辞便被上前阻止的温御修给抱离了那处,远离那个让他气得肝疼的人。

“你气甚呢,这事儿该气的是明莲,你着急些甚。”温御修将容惜辞拖行了数百步,方放下他,给他擦着脸上因愤怒而出的汗。

“我……我……我……”容惜辞被气得连句话都说得不连贯,扶着胸口强吸了几个新鲜的空气,方镇定而言,“我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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