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水(20)

华灯初上,又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夜。金宝早早吹熄了灯佯作休息,待荷花离开了以后,迫不及待地换上朴实的便裙,偷偷溜出秦府绕到寻芳园后门,直奔月娘居住的院落。冗长的走廊上,不时经过精心装扮千娇百媚的年轻姑娘,金宝不明白她们为何笑得如此开怀,难道当真享受这种颓靡的生活么!

“宝儿,宝儿……”红花大老远的看见金宝,扯着嗓子向她挥了挥手,“等一等,帮我稍样东西给月娘。”

金宝木然地杵在原地,看着红花塞给她的香囊,不解地问:“这是啥东西呀?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宝儿啊,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在寻芳园里做事关键得眼明手快脑子灵活,不该问的事千万别好奇。”红花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金宝耳提面命,“月娘收你做她的侍女,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比夜夜接客轻松多了,看到那些光膀子露大腿的姑娘了没,她们除了月事那几天能休息,每天都得做足通宵,还得听凭那些变态男人的摆布,你啊,真是太幸运了!”

金宝越听越迷糊,瞅着她那身饱含诱惑的透明薄纱,按耐不住满腹好奇虚心求问:“难道红花姐姐不接客的吗?”

“我,我……”红花瞪着双眼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像样的话,索性倚老卖老摆出不可侵犯的高姿态,颐指气使的教训金宝,“总之我是你的前辈,说什么都要听,惹恼了月娘我可保不住你,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来求我!”

红花这么说金宝更不明白了,月娘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凶神恶煞的母夜叉,不禁反问:“我看月娘很温柔啊,根本不想你说的那样……”

“小声点,你这不怕死的丫头!”红花紧张兮兮地捂住她的嘴巴,惊恐的东张西望,“这里人多嘴杂,传到月娘耳朵里去,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金宝心想坏话明明是你说的,怎么又赖到我头上了呢!随即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心里憋火掉头就走,不料撞上了转角处一堵坚硬的“墙”,痛苦地揉着鼻子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看清来人不由愣住了。

朦胧的月光映照着温柔多情的美丽容颜,只见她微蹙柳眉掩着胸口,粉白的颈项精致的锁骨趁着水蓝色的纱裙,愈发显得白皙透明。如果非要找个对比的话,只有颠倒众生的月娘略胜于她。

“对不起。你没事吧?”金宝心里百般纠结。寻芳园这个烟花之地。哪来这么多绝世美女呢。真是可惜了上天精心描绘地美貌。不由发自内心地感叹。“姑娘这等绝色。怎会流落至此?”

柔弱美女微眯凤眼。正琢磨着如何教训这个冒失地野丫头。听到这番恭维随即喜上眉梢。熟络地握住金宝地手腕。开心地追问:“你也认为我才是绝色美女。是吗?”

不男不女地声音一时难辨雌雄。金宝尴尬地张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位“美女”。清秀地五官无可挑剔。动人地神韵无可非议。为何“她”会发出堪比秦感地沙哑嗓音。那份刻意地矫揉造作更是让人直冒鸡皮疙瘩。金宝禁不起“她”急切地再三询问。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像吞了条活泥鳅一样别扭。

“我是亭亭。很高兴认识你。卑贱地侍女!”“美女”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丝毫不把金宝惊讶恼怒地样子放在眼里。“以后在寻芳园我允许你在各种场合服侍我!”

“她”地口气仿佛对金宝格外开恩似地。傲慢地神情让人不敢恭维。就连躲在一边偷笑地红花也看不过眼。冷嘲热讽地数落着:“人家可是月娘地侍女。哪有闲工夫服侍你。还是找小强或者阿贵伺候你吧!”

“丑八怪红花。你一定是妒忌我地美貌。才总跟我过不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让你下跪求饶!”亭亭愤愤不平地怒视着她。纤长地指尖不停颤抖。雪白地俏脸涨得通红。“我会请朱老爷主持公道。让他那个侏儒叔叔开你地苞……”

“是,是,是……我妒忌你的美貌!”红花懒得跟“她”争辩,拉着金宝就走,悄声在她耳边叮嘱,“和这种人打交道会短命的,咱们还是走为上策。”

亭亭的“娇叱”在夜空中回旋,金宝再也存不住气,问向气鼓鼓的红花:“刚才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红花不屑一顾地冷哼了声:“他啊,八岁起就是彩玉国最红的娈童,直到现在依然艳名远播,他始终深信自己是个女人,你说可不可笑!”

闻言,金宝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眼娇柔的亭亭,狂跳的心脏为惊见小受雀跃不已。难怪古人素有断袖之癖,这么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少年,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据为己有!既然他是最有名的小受,又没有月事的烦恼,岂不要夜夜缠绵难得休息!想到这儿,金宝不禁同情他的遭遇,好色男人垂涎他的美貌,硬把直的掰成弯的,时刻折磨他的后庭,摧残得他分辨不清自己的真实性别,还要遭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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