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271)

你回头弄几套专门在外滚的衣裳。

进屋时换掉,洗脸洗手洗澡。

万别让满是泥巴的手往嘴里塞。”

刘奶妈喏喏应了。

管平波就往办公区走去。

办公区在战兵营房附近,一样是红砖盖的房子。

除了几个管理人员的办公室,还有一间待客专用的会客室。

旁边则是加盖的大礼堂。

大礼堂很是粗糙,有点像八十年代的养鸡场,砖头围一圈,上面加个盖,地板都是泥巴的。

在多雨的石竹,兼做室内训练场。

聊胜于无。

走到会客室,门口的卫兵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管平波一直不喜欢跪礼,遂在成立老虎营后,改成了传统的抱拳礼。

然而抱拳礼很快就出了问题。

军营的上下尊卑必须极为严谨,才能在战场上有效指挥。

例如常见的打架,两个战兵打架自是要罚,但战兵殴打队长,不论对错,当即以殴打父母同等级别处罚捆打。

因此,所有人遇见管平波,都必须见礼。

但鸳鸯阵是有狼筅兵的。

巨大的狼筅摆放十分讲究,陆观颐倒是想法子编出一套行礼的规则,但依旧不便。

试想想,她阅兵的时候,还得变个阵小心翼翼的放狼筅,气势全无了好嘛!因此她索性改成了熟悉的军礼,单手可操作,且动作一板一眼、干净利落。

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广了。

管平波受礼毕,立定,回了个军礼,方才进入室内。

姚青山起身相迎,深深作了个揖:“小人见过管营长。”

管平波利落的说了声:“不用客气,坐。”

随姚青山一同来的,是其族弟姚鹏山。

兄弟两个都是头一回见管平波,只见她身着麻制短袖衣,却有立领,木制的扣子扣的严严实实。

左右肩上各有三颗木头雕的小星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习俗。

上衣扎在长裤的腰带里。

头发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脑后,毫无装饰。

端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腰身笔挺,目光炯炯有神。

反观乡绅姚青山,因天热,只穿着件搭护,未着中衣。

拿着根铜制的烟管,塌着腰坐着。

灰白的头发有些杂乱。

两颗发黄的大板牙,一个滚圆的肚子。

光看他一身膘,就知家宅巨富。

要知道在此时,寻常地主,日常都是不舍得大鱼大肉的。

管平波嗲嗲在世时,家境尚可,奶奶做菜都只拿猪皮擦一下锅,就算放了油。

姚青山的体型搁别处已十分威仪,但遇上管平波,外表带来的优势荡然无存。

双方的气度犹如天壤,姚青山也难免有些自惭形秽。

管平波率先开口道:“二位寻我何事?”

姚青山习惯性的敲了敲烟杆,才道:“营长木材生意做的好啊。”

“过奖。”

姚青山想点烟,却又记起进营时听的规矩,室内不可抽烟。

他有事相商,只好入乡随俗。

乡绅没有官宦那么多弯弯绕绕,开门见山的道:“如今外头盐价一日贵过一日,营长愿用盐来换木材,我们几家子都是高兴的。

今日是想来告诉营长一声,许多同你换盐的泥腿子,并不是我们雇的,而是往我们家的山里偷了来。

营长莫叫人骗了。”

管平波笑笑:“还有此事?我却不知。”

姚青山道:“营长初来乍到,不知他们心多坏。

春日里营长收竹笋与丛树菇,就都是他们从刘玉书家的山林里偷的。

因是小物,乡里乡亲的不好计较。

哪知如今竟偷起木材来。

听闻营长是读书人,大抵知道,一颗大杉木,少说得长二十年。

一棵木材,就值五六两银钱,我们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营长是我们石竹的英雄,替我们杀尽了土匪,保一地太平。

此回我们还想请营长做主。

也不白劳累营长,倘或禁绝了小贼,我等必有重谢。”

管平波似笑非笑的看着姚青山,虽然自己年纪是小了点,但他哪里看出她脑子也不好使了?盗伐之事古已有之,直到后世那般高科技,护林员都跟盗伐者们打生打死,没个结果。

石竹许久没有木材商了,所以树林安生了几年。

现她做起了木材商,偷树的自然应运而生,且比往日更加猖狂。

原因有二。

其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石竹盐荒到今日的地步,为了活命,百姓没什么干不出来的;其二,石竹土地兼并之重,早超出警戒范围老远,周遭山林几乎无一寸土地上属于自耕农。

造成兼并的原因有许多,高利贷、明抢、匪患、水灾、疾病等,可谓是封建时代最大的顽疾。

所以要买木材,直接问地主买就好了,似管平波这般公开收购不问来源的,分明就是挑唆百姓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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