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272)

但管平波不可能与以往的商人一样,与各大地主们直接谈。

因为外地人的管平波,如果不收购百姓偷来的木材,可以预见的,木材价格会一飞冲天。

山林是他们的,他们坐地起价,你又奈他何?为了个木材远交近攻?她没那兴趣。

有偷木贼存在,木材的价格才能始终保持在合理的范围内。

可以说,偷木贼是管平波控制价格的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也是她的盐可以平价销售,不被地主操控的唯一方法。

利益面前,没有人是傻子。

姚青山拿出商量的语气道:“营长收了木材,可是要贩卖到别处?营长是精贵人,何苦揽这苦营生?不如这样,营长替我们牵线搭桥,我们按一棵棵的木材给你中人钱。

你甚都不用操心,白收银钱,岂不更妙?”

管平波毫不留情的道:“然后你们搭上买家,一脚把我踹开,自己赚的爽快,我还做梦呢。”

姚青山忙陪笑道:“营长说的哪里话,我们又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怎干得出这等急功近利的丑事?我们也是为了营长着想。

你是不知道,我们下游的龙标县有个匪寨,十分了得。

倘或不先孝敬了他们,是什么货都出不去的。

恰好我们往年都有孝敬,只怕还联系的上。”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管平波不以为意,但凡成规模的土匪,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与帮派规则。

二千里沅水,她还没有收入囊中的本事。

无非是拿钱开道,姚青山等人能谈,她自然也能谈。

国共还合作呢,她才不会打出剿尽天下匪的旗号。

那是皇帝老儿的责任,现在想这个,太不实事求是了。

管平波状似为难的道:“如何运出去且不谈。

你方才说的不收别处的木材,却是有桩难事。

我又不认得你们,木头上又没写名字,我怎知道谁扛来的木材是偷的?谁是自家伐的?”

姚青山笑道:“好说,我们几个人商议了一回,他们公推我来理此事。

日后营长与我打交道就好,彼此省心。”

管平波道:“恕我直言,你这话就不公道了。

你们是哪几位?莫不是整个石竹县的山林都是你们的?便是石竹县都叫你们占了,那谭城呢?罗蒙呢?”说着管平波冷笑,“你们莫不是忘了我男人是哪个了吧?一应户籍名册、田土情况尽数有留底。

我怎么瞧见那么多没上红契的山林?你们张嘴就说荒山野岭是你们家的地,有凭证么?契书拿来我瞧瞧!”

姚青山哪来的契书。

各凭本事划地盘乃几百年约定俗成的规矩,事事过官府,他们赚的钱且不够缴税的。

遂换了个说法道:“野林子是有,但沿河好砍伐的却是我们的。

木材那么重一根,不沿着河,他们如何弄的出来?自是偷了我们的,才便宜往营长的堆场上运不是。”

管平波不客气的道:“我就一收木材的,你们自家看不牢自家的地,与我有什么相干?我竟还要替你们操心起你们的地来?既如此,你们索性把地给我好了。”

姚青山深吸一口气,道:“话不是这么说。

做生意讲究长久,那起子刁民知道什么?一点点粗的木材也伐了,细的不值钱,不是白糟蹋么?再有,他们心黑,以次充好的事常干,营长一样价收了,岂不是吃亏?不若尽数交与我们。

营长有本事,赚大头;我们有木材,跟着混个水饱,大家伙都是乡亲,一起发财嘛!”

管平波不为所动:“商场无父子,我不管木材哪里来的,我只挑便宜的买。

你不高兴,那就降价,我自买你的。

你不愿降价,又不许我买别人的,哪有这般霸道的道理?怎么,觉着我管平波一介女流好欺?”

姚青山脸色沉了沉,好半日,又换回笑脸道:“木材我们可以降点。

再有,管营长养了这么许多人,一日要吃许多粮。

既要做生意,咱们索性做大点。

木材是一桩,粮草是一桩。

你看如何?”

管平波不肯松口,悠然的道:“你们那么多粮横竖吃不完,白放着霉烂了。

不若卖给我,我尽数替你们卖出去,顺手赚点子差价。”

说着笑盈盈的道,“姚大户有多少粮?够我买的么?”

姚青山道:“我卖粮不要盐,要钱,营长有么?”

“我没有,我也吃不了那么多粮,但我的下家有。

做生意做的就是渠道。”

管平波拱拱手道,“我出身豪强,占了些许便宜,见笑。”

见管平波始终不为所动,姚青山失去了耐心,口气立时变的不好起来:“管营长是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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