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844)

孔彰噎了下:“登基大典你都砍。你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还不搞的郑重点,以镇宵小。你作死呢?”

管平波嗤笑道:“我早让人预备好大阅兵,不砍了那些有的没的,哪里腾的出空来?虽然有些仓促,但相信我军实力,定能叫不服的人跪下了。”

孔彰白了管平波一眼:“你少说几句吧,嗓子还没好呢。”说毕,径直出了门。

孔彰策马出宫,迎面撞上涌入宫廷参加大朝会的朝臣。文臣们眼神乱飞,武将们便是眼刀乱飞了。孔彰昨日白天的事,虽有封锁消息,但能参加朝会的高阶军官都是知道的。孔彰旧部只好装死,眼睁睁的看着他老人家飞奔出宫。没多久,换好衣裳的孔彰折回,骑马越过文武百官,又享受了次浓重的注目礼。

阿颜朵咬牙切齿的道:“美色误国!”

一语引起宣传司诸位响应,纷纷低声开骂。他们在骂人,对面的文官也在肚里骂娘。登基大典弄成大阅兵他们也就忍了,但虎贲军的女官们皆身着军装,大大咧咧的出席,梗的文官们阵阵胃疼。封妻荫子是绝大多数官员的目标,女官怎么算?封夫荫子么?虽国朝初立,礼制还在礼部翰林院都察院掐的天昏地暗,没有成形。然如今的状况,传承几百年的礼仪须得直接重写,众文官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全新的朝代,不同于以往的改朝换代,他们不知道意识形态这个词,但已经敏锐的认识到了将来的日子难混。他们的尴尬与孔彰类似,心里不高兴,但不得不从,因为不从会死。

现代人对登基大典的印象,多半来自电视剧。文武百官排着队到大殿前,三跪九叩,完事。当管平波看到礼部递上来的折子时,那繁复的礼仪,当场就头皮发麻。粗暴的砍了她认为不必要的部分后,梁朝的首次登基大典,简陋的堪比当年白莲创教。虎贲军的绝大多数来自社会底层,见了人多势众,便觉得热闹,觉得长了大见识,可以回乡吹牛了。唯一遗憾的是端坐在上位的管平波,比记忆中的上将军,陌生太多。

电视剧果然省成本,照样描一遍,天都没亮。管平波坐在上位,犹如泥塑木胎。听着旁边的礼官念着骈四俪六的祝词。天渐渐亮了,管平波起身,踩着地毯,走出了文德殿。宫廷,指的就是宫殿前宽阔的空地。先前殿内的高官,侍立在她身后。台阶下的官员,散开站在了两边,将中间的空地留出来给虎贲军发挥。

咚!咚!咚!军鼓响起。恢弘的军乐在太极宫上空回荡。曾经的华夏,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但到了后来,被三句不离圣人言的读书人抛弃了个彻底。他们甚至扭曲到,公开为人演奏音乐是莫大的耻辱的地步。读书人的狭隘与无耻,生生折断了华夏璀璨文明的脊梁。

音乐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它可以穿越不同的语言文化,轻易的传达创造者的喜怒哀乐、理想抱负。大气磅礴的乐曲,彰显着虎贲军的力量!在庄严肃穆的鼓点中,步兵方阵从文德门右侧进入视野。许多文官首次近距离见到虎贲军。只见他们整齐划一的踏着鼓点前进。那么长道路,却没有一个人做出不同的动作。参加阅兵的这批年轻的军人,全部甄选自梁梅二州的邬堡。那是管平波最早推行教育的地方,这些孩子接受了整整九年的教育。他们前辈们初入伍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听不懂向右看齐的糗事,几乎不会出现。他们说着流利的官话,善于沟通、善于执行,作战地图信手拈来,兵器阵列如数家珍。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方阵拐弯走到正中时,阵中将兵齐声大喊,“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震耳欲聋的呼喊,震颤至灵魂深处!不论是不曾见识过阅兵的文臣,还是久居军中的将领,无不精神振奋。直到骑兵方阵走近,众人还未回过神来。

步、骑依次走过。每个方阵念的诗句都不同。这在古代的军营,完全不能想象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如若虎贲军全军皆有阅兵方阵的整肃,两军相接时,就能把绝大部分敌人直接吓到溃散。前世的记忆已然模糊,管平波却在此情境下,再次燃起了当年在电视机前看阅兵时的热血。或许这种气势,无论多少遍,都足以震撼人心。

礼部尚书郑志广双股战战。管平波把登基大典砍的只剩个寻常早朝的空架子时,他心里是充满着愤懑的。不知暗骂了多少回女人家不懂事,不懂礼仪对民众的威压。人会对未知产生恐惧,冗长繁复的礼仪,能把泥腿子直接压跪下。但他没料到,管平波并不是不懂礼,而是看不上他们认定的礼。华丽的仪仗,比不过军队的肃杀。此情此景,休说外头没见过世面的百姓,便是他们,亦不自觉的慑于威势,甘愿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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