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647)

酉末时分,奶娘抱了睡着的阿笨回去,程恪长舒了一口气,“这臭小子天天都这么缠人?”

“平时哪里抢得到,今天不过是你回来了,老祖宗、父亲和母亲让他多跟你亲近亲近罢了,平时,一早上老祖宗要带他练吐纳,午饭母亲一定要看着,吃了饭父亲要带他去先生府上念书,晚上回来,隔天要……”

程恪心不在焉的听着,伸手揽过李小暖,一边低头亲吻下去,一边含糊着说道:“这样好……小暖,我想你,一闭上眼睛就梦到你,你想我没有?”

屋角晕黄的灯光笼着满屋的温暖和暧昧的气息,李小暖赤裸的上身泛着层密密的汗珠,伏在程恪胸前,声音绵软含糊的仿佛汪着水,“我累坏了,明早要起不来了。”

“嗯,明天我替你告病,小暖,让我看看你,就看看……”

……

第二天,李小暖勉强爬起来时,已经是辰正过后了,程恪神清气慡的靠在c黄头,伸手揽过她,轻轻笑着,有些底气不足的低声说道:“什么时辰了?你……”

“早呢,还早,小暖,让我看看,就看看……你别动,你歇着,让我……就进去一会儿……”

蝉翼带着小丫头,远远守在正屋门口,看着太阳一点点升高,昨天爷吩咐过,没听到召唤,谁也不准进去,这会儿,都日上三杆了。

程恪和李小暖起来,沐浴洗漱,略吃了点东西,程恪换了件银蓝底缂丝长衫,看着李小暖换了条银蓝素绸十幅裙,一件银蓝底绣粉红芙蓉齐腰短袄,满意的点了点头,蝉翼取了两件银蓝缂丝面紫貂斗篷,侍候两人穿了,程恪轻轻揽着李小暖,出了院门,在二门里上了车,往宫里去了。

内侍引着两人,一路往后花园进去。

玉液池旁的暖阁里,周景然穿着件银白翻毛长衫,挥着只钓杆,正在戳来戳去的钓鱼。

程恪牵着李小暖,跟着内侍进到暖阁内,就要跪倒磕头请安,周景然扔了钓杆,不耐烦的挥着手,“不要跪了,快起来,跟你说了是家宴,还跪来跪去的,你也不嫌烦!”

程恪也不理他,顾自拉着李小暖行了磕拜礼,站起来,又长揖到底,笑着说道:“皇上的家宴也是国礼,马糊不得!”

周景然脸色沉了沉,转头看着李小暖,“妹妹别跟他学着!”

李小暖谨慎的看着周景然,心念微动,笑着答道:“嗯,我听四哥的。”

周景然大笑起来,点着程恪,“我就说,你跟小暖比,差得远呢,到底是个俗人!”

周景然笑着让着两人坐了,内侍送了各式新鲜菜ròu,又放了只红铜锅子上来,周景然指着锅子,“鱼羊锅,还有鹿ròu,这是胶菜,小暖说过,这火锅,少不得胶菜。”

李小暖含着微笑站起来,“四哥,要说吃这锅子,我最有心得,还是我来侍候,这哪个先放,哪个后放,可也是有讲究的。”

周景然挑着眉梢,“这有这讲究,上回倒没注意这个。”

李小暖站起来,从内侍手里接过酒壶闻了闻,笑着吩咐道:“有上好的黄酒取些来,再切些姜丝,要多多的,取一两冰糖,再取把大些的银酒壶来,就放在那边红泥小炉上,现煮现喝才好。”

内侍瞄了周景然一眼,急忙退下去,片刻功夫,李小暖要的东西就都端了上来,李小暖看着人煮了壶热黄酒,亲自执壶给两人斟了大半杯,周景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舒服的吐了口气,“嗯,黄酒这么喝,果然大不一样!”

李小暖站在桌边,一边斟着酒,一边侍候着涮着火锅,周景然喝了两杯酒,示意着内侍,“学会了没有?”

李小暖笑着将酒壶和涮火锅的长筷递给旁边的内侍,坐了下来,周景然也不让李小暖喝酒,只和程恪一杯杯喝着热热的黄酒,说着些朝里朝外的闲话,李小暖安静的听着,也不多话,看着两人喝得微熏,让人取了三碗碧粳米饭过来,“四哥天天辛苦劳累,这一日三餐,饭一定要吃些,米谷最是养人不过。”

“小暖还掂记着四哥辛苦劳累?”

“嗯,四哥做的可是天下最累最苦的活,饭要吃好。”

李小暖仿佛不经意的答道,周景然呆怔了片刻,伸手接过碧粳饭,程恪瞄着周景然,轻轻咳了起来,周景然转头看着满脸苦恼的程恪,突然心情大好起来。

内侍撤了火锅,奉了茶上来,周景然笑眯眯的看着程恪,“听说先生看到阿笨就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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