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164)

这一步治疗,并不能用于修复谢修和燕王谢广之间的裂痕,但可以恢复谢修的社交安全感和信心,让他把注意力更多集中在当下。

人类的大脑回路,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跟群体保持各类联系而设计的,这是群居动物进化选择的结果,哪怕是厌恶畏惧社交的患者,多半也是在社交治疗之中获得康复,这也是韩皎选择这场游戏作为第一步治疗的原因之一。

等到谢修的社交表现一定程度好转之后,韩皎准备尝试第二步——EMDR治疗。

这是一种模仿睡眠期间快速眼动期反应的疗法,可以帮助患者整合创伤碎片。

只有这一步治疗成功,才有让谢修重新面对燕王的可能。

这日散班后,到了韩皎跟燕王约见的日子。

韩皎来到京郊约好的那家客店,来到二楼穿堂尽头,发现燕王已经早早等在雅间了。

韩皎惶恐行礼:“让殿下久等了!”

燕王抬手请他入座:“我知道先生几时散班,故意提早出府,是为了掩人耳目,先生不必多礼,快请坐。”

韩皎入座后,没有废话,直接把大皇子与端王党同流合污的罪证递交给燕王。

燕王只看了三页,就将账目“砰”的一声拍在酒桌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韩皎担心这直肠子燕王,还对大皇子抱有幻想,便试探道:“这账目,只能证明皇长子与端王党有私交,不代表他对殿下您有坏心,臣将账目给您过目,只是为了让您提防,绝非挑拨。”

燕王苦笑着摇摇头:“先生,你初入庙堂,心还是太干净了,大哥若不是二哥的耳目,二哥凭什么带上他谋取私利?他们不是傻子,傻的是我,被骗了这么多年。”

韩皎对燕王这次的觉悟很满意,面上还是陪燕王一起悲伤失望。

即使过了这么多天,燕王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法直面这样的打击。

苦闷难解,燕王招呼店小二,要了一坛酒。

他知道韩皎不会喝酒,这是第一次与韩皎同席时叫酒。

“这天底下,人与人,或许根本没有赤诚相待这一说。”燕王自暴自弃,抬头看着韩皎:“但我还有……还有八弟、九弟、十弟,我有时候希望他们快些长大出宫,随我和老三一起涤荡这腌臜的权利场,可现在……”他皱起眉,痛心道:“现在,我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我希望他们留在宫里,永远白玉无瑕。”

“殿下不必太过悲观。”韩皎劝道:“这些证据并非短期内的账目,可见大皇子也并不是出宫后才跟二皇子同谋,臣斗胆,窃以为大皇子一直就与二皇子私交甚笃,只是在您面前殷勤伪装多年。而八皇子九皇子和十皇子天性刚正无邪,即使出了宫,也不会走上歪路,殿下应该相信他们的秉性,也该相信他们对您的情谊,牢不可破。”

“我不过就是他们地六哥罢了,跟权利比起来,或许……”燕王闭上眼,摇头苦笑:“从前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殿下。”他突然遭受打击,容易自怨自艾,韩皎只能耐心劝慰:“大皇子做出这等事,是他自己卑劣的选择,而非您这个兄弟不如权利二字,您若是因为大皇子的所为而否定自身的价值,甚至怀疑其他弟弟们也选择私利而抛弃您,这对您和您兄弟都不公平,望您三思。”

燕王木讷地点点头:“先生说得有理……有理。”

“臣不是为了跟殿下论理。”韩皎严肃道:“臣知道殿下对这份账目十分寒心,此刻悲伤难抑,也是人之常情,您如何失望,甚至憎恨大皇子,都没有不妥,臣只是担心您因此迁怒其他无辜的兄弟。”

尤其是大boss,韩皎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护短,刚听见燕王说大boss以后可能会变坏,他就有点生气,真是怕什么提什么。

小二把酒端来了。

燕王拿起酒壶,倒酒前还很有风度地询问韩皎:“先生是否介意本王小酌几杯?”

韩皎看着燕王半晌,冷声回答:“介意。”

举着酒杯的燕王:“……”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韩皎解释道:“臣难得与殿下说上话,希望殿下能保持清醒,把近期遇到的问题告知微臣。”

“好……好……”燕王很没面子地把酒壶搁下了,把刚刚的郁闷情绪强行清空,细细想了想,告诉韩皎:“我府上总是没什么大事的,徐阁老……他也不让我掺和大事,要说大事,近期内阁遇到了一些问题,最棘手的莫过于川贵地区的土司叛乱,这也是老生常谈了,只是庆州那地方有个叫李祝昌的土司尤其猖狂。”

韩皎闻言垂眸,陷入沉默。

所谓土司叛乱,是这个时代的长期问题,也就是四川贵州地区的少数民族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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