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33)

燕王没准还觉得他为了救父亲,往自己脸上贴金。

思及此,韩皎暂时不打算直接走燕王这条路救父。

先设法与父亲交好的大理寺同僚取得联络,在从他这条路摸清主审官员的人脉要如何疏通。

作为涉案官员的家人,大咧咧去拜访大理寺官员,肯定会给别人带去麻烦,他还得请局外人传信。

在权力地位不够的情况下,想要疏通这条路,那就只能靠金钱的力量。

韩皎吃完饭,立即让母亲把家中积蓄尽数交给自己。

准备好倾家荡产搏一回。

母亲将家中银票、现银乃至嫁妆和头面首饰全捧到他面前,都不需要细算,韩皎看一眼,就知道这点家底,远远不够疏通各个关节。

韩太太一看儿子默然不语,心里便明白了,小声问他:“统共要多少银两?娘去跟你三姨那儿问问。”

“姨母的家底大概有多少,娘知不知道?”韩皎问。

韩太太想了想:“三五千两还是有的。”

韩皎凝神算了算,按照大楚的购买力,这样的家底,也就等于一个几百万家产的富人,资产并不算雄厚。

“娘,您觉着姨丈肯借出多少帮咱们?”

“你爹生死攸关,当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阿皎,你快说你需要多少?”

“一千两能借得到吗?”

见娘亲脸色霎时间白了,韩皎赶忙安慰道:“未必要花这么多,只是要有所准备,多多益善,用不着的部分事后先归还,用去的部分,儿子往后必定连本带利一并归还。”

韩太太愁眉不展,思虑片刻,颤声道:“你姨丈的生意还指望着你爹帮衬,他肯定也想尽力帮咱们,只是……只是一千两着实多了,他们家里现银都未必有这个数,可能还需要卖些存货,就算拿的出,你姨丈也恐怕不愿意啊,这太多了。”

韩皎暗忖须臾,点点头:“您明日先去姨母家走一趟,告诉姨丈,爹是被留职审查,未免官位不保,要各处打点,所以需要多备些银子,以防不时之需。”

韩太太急道:“你爹都生死攸关了,说得这么轻巧,他哪儿还肯多借银子?”

韩皎摇摇头:“姨丈虽然是靠爹娘帮忙起家,但他为人重利轻义,罪名说重了,他反而不可能多借,姨丈若是帮忙,那也是指望爹官复原职,继续当他的靠山。实际上。案子牵扯李阁老,在旁人眼里,爹恐怕……总之,您按我说的做。”

韩太太也是精明的人,儿子稍一点拨,就明白了,心中不禁诧异,从前只知道儿子善于文墨,却不知孩子竟然深谙人情世故,果真是进了官场就不一样了。

她抬手抚摸儿子的脸,哽咽道:“阿皎,你真的长大了,这么大的事,娘不忍心让你涉险,可……”

韩皎握住娘亲的手,坚定道:“娘,您保重身体,不要过分忧心,就是对儿子最大的支持,从小到大,家里小事杂活您都不让我帮忙,若是大事再派不上用场,那您白养了我。”

第二日照常来到翰林院,韩皎立即察觉有几个同僚用古怪目光偷看自己。

官场里的消息,果真传播迅速。

周浩比他晚一步来到值房,一进门,便眼神忧虑地看了韩皎一眼,走去自己座位。

韩皎沉住气,等周浩忙完手里公务,才寻了时机与他搭话。

周浩是此前皇子抄策论事件,被一起叫去上书房的庶吉士之一,因为亲耳听皇帝让侍讲朗读韩皎的策论,又全程看见韩皎泰然自若的行止,从那天以后,他就对韩皎发自内心的钦佩。

这几日,周浩跟韩皎日益亲厚,却不料韩家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父亲被刑部提审关押,是很不光彩的私事,周浩不清楚韩皎愿不愿意与人提及,所以未曾主动搭话,见韩皎来寻自己,立即有些不安的站起身。

“盛广兄,借一步说话。”韩皎低声请周浩去值房外说话。

周浩的父亲是礼部官员,虽然与刑部毫无关联,但品级可参与早朝,应该清楚昨日具体发生了什么,韩皎走到廊庑下无人之处,立即向他询问内情。

由于韩老爷被弹劾罪名尚未有所举证,所以没被刊登在朝廷邸报,父亲被刑部关押待审无法联系,所以韩皎甚至不清楚父亲究竟因何获罪。

周浩见韩皎直言不讳,便立即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吏科都给事中弹劾韩皎父亲韩玉深罪名有二:

起因是在半年前,工部兴修江南行宫,有江南的建材商人,状告督工太监私下受贿,越权撤换了朝廷选定的建材供应商。

此案送至京城大理寺复审时,恰好是韩玉深主审。

案子判得没问题,朝廷也撤换了督工太监,问题是定案后,韩玉深另外上了篇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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