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5)

燕王略松口气,缓缓闭上眼,看似波澜不惊,拳头却以按捺不住,手里厚厚一叠信纸,快被他的拇指捏穿了。

“这无耻之徒!”信纸被猛地甩在桌案上,燕王怒不可遏地走到刘通面前,怒道:“他以为跟本王攀扯上关系,三法司就不敢彻查他了?让他们无需顾及本王,彻查到底!”

“殿下息怒。”刘通赶忙劝慰道:“赵亮这厮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杀良冒功是假,挑拨君上与殿下才是真,切不可意气用事,如他所愿啊!”

“那你认为该当如何?”燕王压着怒气:“那畜牲守边三载,鞑子隔三差五侵扰边民,百姓本就苦不堪言,这畜生眼看要被撤换了,急于立功,竟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因为他口供中有意与我攀扯,就要我出面保他不成?若真如此,边疆冤死的百姓岂不算是我亲手残害!”

“殿下慎言!”刘通咚的跪倒在地,禁不住满含热泪。

燕王自幼正直爱民,让他这个当老师的对大楚未来满是期许,可是,没有君上的偏爱,燕王这份正直,便是自误的利刃。

一个月以前,辽东齐宁关传来捷报——我军斩杀鞑子一千二百余敌军。

半个月前,清点核查的监察御史紧急密报回京,说敌军尸首中发现女人孩童,怀疑齐宁关统军将领,杀良冒功!

因为捷报让皇帝龙颜大悦,事情早已传遍京城,又明发邸报,通告各省,可以说举国皆知,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君父的脸往哪里搁?

于是密信被内阁暂且压下,让三法司紧急会审,先确定事情真伪,以免惊扰君父。

审讯过程中,那罪将竟提到自己回京述职时,燕王私下与他多次会面,说燕王知道他的为人,是那些不忠不孝想烧冷灶的奸贼想要陷害他。

这就是给自己盖燕王党的印章。

两次会面是真的,因为燕王本就关心边防战事,又不能时时去边境巡视,当然想从他口中了解情况。

没想到,这畜牲临死前,还想扯燕王挡箭。

燕王血气方刚,完全没法保持理智,恨不得跟那畜牲玉石俱焚。

刘通再三哀求劝慰,才让皇子冷静下来。

“徐阁老是什么意思。”燕王低着头,绝望地开口。

“阁老说了,这奸贼绝逃不过一死!”刘通低声道:“只是不能以杀良冒功的罪名处死,这件事有损君上颜面,又连累殿下受冤,不如暂且压下,等事态平息,另寻个由头,定将那厮凌迟处死!”

沉默。

良久,燕王嗓音低哑:“那些冤死的百姓呢?亲属又如何安抚?”

“没有亲属。”刘通沉痛道:“恐怕是屠村灭口,并无生还者鸣冤。”

“岂有此理!”燕王终究还是忍无可忍:“不行!绝不能掩藏这畜牲的罪名!”

“殿下!”

刘通再三劝说无果,只得拜退,去徐阁老府上商议。

燕王一整日气得茶饭不思。

一个太监欣喜地进门通报:“殿下,查着了,昨晚去拜寿的进士中,只有一个不满二十岁的进士,就是那名动京城的神童小白——韩皎!”

燕王竟被这消息分散了注意力,怔愣片刻,微眯起眼:“无怪乎如此狂妄。”

太监躬身等待燕王吩咐。

许久,燕王却只嗤笑一声:“神童。”

第3章

所谓庶吉士,虽说也在翰林院供职,但未入流,且无专辖的公务,所以实质算是翰林院的实习生。

三年后还得考试,成绩合格,才能当上翰林院正式员工,不合格的就得去地方任职,或是去各部院当个小小的主事,都是从基层做起。

韩皎不想去当地方官,潜规则太多,还要跟各色人等打交道,不适合他。

反而在翰林院当实习生轻松许多,有大把的闲暇时间,让他学习四书五经。

二甲第九名的神童,还需要学习四书五经吗?

原主不需要,韩皎很需要,因为他对原主的记忆很模糊。

他虽然熟悉原主日常生活中的言辞习惯,却记不清原主具体学习过什么。

就好像他对这里的家人非常熟悉,却又想不起小时候具体发生过什么。

如果拼命回忆,他可以从身体里捕捉原主的记忆,但这么做之后,长达三五个时辰,韩皎会陷入一种混沌木讷的状态,分不清自己和原主的身份,甚至记不起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这让他毛骨悚然。

难道彻底想起原主的所有记忆,他就会变成原主本人?

会不会忘记上一世的一切,包括原著内容?

韩皎担心失去自我,也不想失去对剧情的掌控,所以试了几次后,再也没有强行捕捉原主的记忆。

至于四书五经,就只能从头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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