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一百种死法(35)

作者:书春文丐 阅读记录

十二月这便捧着把湿土,就着宫中茶宠生殖崇拜的模样给他捏个……嗯……“那么着”(是的,不许纯情,就是男/根)。

还给插到了福禄的坟头,算还他了个囫囵身。

像不像的,也就那样了,好赖聊胜于无。

十二月刚伏地给福禄磕了头,就耳听林中的木枝被人踩断了。以为是那些府兵去而复返,十二月只得咬牙憋气又躺回了水里。

娘的,从前给佛主烧的高香,怕是都失手插到佛主的脚面上去了,竟然丁点用处全无!

因细密的萤火落在狮兽的周身,水里的十二月瞧出它只是来河边引颈喝水,可等十二月实在憋不住气冲出水时,自己却是与一个赤发男人碰上的鼻尖。

男人容貌疏朗贵气,仿佛他不下山,女人们就要带队上山来抢他,又设若他真是头狮兽,那世上的食物和母狮兽真都该归他所有。

男人:“湖蓝色的眼睛?我见过你!”

总是要活着的,时间玄妙着呢,它能叫不想活的人觉着,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它又像长安酒肆后厨里用来参假的水,能冲淡一切。

此后许久,无处可去的十二月都拘在男人身边在甘山过活。

他不大说话,却爱仰头笑,设若你在飘雪至苍茫大地的十二月冬日里吃过长安的染炉火锅,彼时你的心和胃是如何得暖的,便会晓得被他的眸子笑对过的心和胃是如何得暖的。

他腿脚不便,行事却很是叫人心安,下山时走在十二月的前,上山时走在十二月的后;十二月以为他要丢了自己时,他是去给十二月找吃的,做什么都是默默的,又都是真切的……

那日,男人以为自己弄丢了她,一路寻来,一头赤发都被甘山的玉兰花枝勾散了。

十二月:“你怎么了?”

男人:“找你。”

十二月:“哭什么?”

男人:“你别叫我找不到你,是你叫我好好活着的。”

十二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闻言觉得莫名,又忍不住伸手去帮男人挽发:“都这样久了……我叫十二月,没有耶娘顾,也不是什么正经名字,只是我喜爱的都在十二月里,你呢?”

男人:“我姓药,名亭溪,字晚舟。我没有阿娘,只有阿耶……”

十二月有些唏嘘,原来跟自己一样,他也是个早没了娘的苦命孩子。

药晚舟:“我有两个阿耶,我大阿耶很是倾慕我小阿耶。”

“哦”,十二月一时没听出什么不妥,“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你大阿耶爱你小阿耶?”

第18章 狮王药晚舟的“父母爱情”

环抱着的是山水、是权利、是情/欲、是财富、是真挚热烈的情、是邪不压正的道、是清醒独立的思,是爱于就死于什么的丢不开手。

药晚舟述,当年初唐安陆郡王李承道在上元灯节西径关外送友人回城时,胯/下的马一不小心踩翻了一位路过的采药女的药篮。

他一见漂亮姑娘,就觉得自己得长命百岁才好,这便忙勒住了缰绳,俯身笑问人姑娘姓甚名谁,还故布疑仗地罪责姑娘惊了自己的马,向人姑娘讨赔偿。姑娘呆呆地瞧着李承道,又看了看腕间满竹篮的药材,称自己姓药,后问李承道设若她把自己赔给他,够不够偿。

李承道做惯取缔花丛懒回顾的混账,闻言大笑又忙问姑娘说话算话不算,刚伸手要去拉姑娘上马同乘。可那姑娘竟扯着李承道的胳膊便将他从马上摔了出去,自己一蹬马镫,没了。

摔得连滚了两滚的李承道望着人马皆去扬起的满目尘灰,暴怒道:“娘的!这女人怎么回事儿!”

鬼迷心窍如他,也未发觉关道一侧的石堆下躺着具被人撕了脸皮的女尸。

人间道人、巫士算得出风雨雷天,却算不出风花雪月。

同日晚间,李承道在莲湖游舟时,竟救下了被药王谷中人追杀至广溪庭的那位药姑娘。

李承道因还记着被药姑娘摔打下马而成霜打的茄子,于是立时挺立卖弄起了风骚,更很不见外地拉起了药姑娘的手。

李承道:“姑娘,我来拉你,你可不能再摔我。广溪庭这处山峦、灵湖,妙月与晓风,还有我,都在,姑娘你不做我心上人,实在可惜了……”

可药姑娘也不知从何处深谙的男人心,此后更是折腾了李承道近三年,令李承道尝够了求而不得。

三年啊,大唐都快大一统了,李承道是声东击西用了、趁火打劫用了、瞒天过海用了、反客为主用了,种种兵书技法都用了,跟着族中的爷父兄长上阵打仗时,他都没这么费尽心机。

几近四年的穷追猛打,好容易几番一个追一个躲的风月周折,药姑娘才点了头,叫李承道如了愿,被李承道吹锣打鼓地娶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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