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一百种死法(48)

作者:书春文丐 阅读记录

夏观瞻:“对了。”

夏晖眼见忘川主的身子这会儿成了个行动的人形冰棍,简直比长安的冰雪还要冷得扎手,却仍在精进修为,心中对忘川主的敬畏与仰望,不禁又添上了几分,觉得这就是自己和刻苦大能之间的差距!

夏观瞻加快了步子回了府,后悄悄来了夏意的房中。

夏意出门撒野还未归来。

夏观瞻将几颗衣俏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了夏意屋内的几案上,想着等他回来看到这些小玩意约莫会很开心的。夏观瞻几经摆弄,却不知到底该怎么放才能叫这些衣俏别等化了都没被夏意发现,可又不会显得太过扎眼刻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夏意的床头,迈开步子准备将这些衣俏放在床内侧隐囊旁的凭几上。

夏意:“哥?”

夏意的右腿刚迈进屋里,便发现夏观瞻正撅着屁股趴在自己床上。

泰山崩于顶也能神色自若的夏观瞻吓得一把握碎了手里的衣俏,忙正了正身形:“你将我那本《志怪录》借走是预备不还了么?今日想翻翻,来你这里找又找不到,你一会儿找到,记得去还我。”

夏意:“好……”

夏观瞻的心比乡愁还乱,可脚下的步子却依旧稳当,他暗自给自己加了把油:要稳,快走出去了!

夏意看着夏观瞻的背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哥,老魏说他有个侄女,问你要不要给我找个嫂子。”

夏观瞻闻言,险些摔死在门栏上。

夏观瞻咬牙将自己砸回了庐里,想他当年斩男惑女之时,甘山的历代山君们恐怕都还在互逮虱子闻猴臊,成日追在他身后摇旗呐喊的妙不可言们简直多到排山倒海。可自从又当爹又当妈地领了夏意这十几年,倒成了娶不来媳妇的问题青年。魏琳余虽只认了夏意做半个儿子,却时常对着夏观瞻也有着发自肺腑的爱屋及乌。

夏观瞻深恶痛绝魏琳余的拉媒保纤,只觉如若各人自扫门前雪,世道怕还能太平些。

尤记得大前年的清明烟花春市,魏琳余拉着夏府一家大小出访春市,还十分热心肠地当众给夏观瞻买了两扎桃花,漫街大嚷着要夏观瞻借着桃花的好寓意,快快“老枝发花”。

夏观瞻推脱不了,捏着桃花枝的两根手指像是被花枝咬着,巍巍峨站在人来人往的春市里被风吹着被人围观,自己暗暗发汗,悄悄脸红。

古语有言“投桃报李”,此后,夏观瞻将魏琳余曾与一家妓馆的行首同食透花糍的事,也是命夏清九曲十八弯地告知了贡扶桑。

再后来,便有传闻魏公大妇贡扶桑买来整整八十斤的透花糍回府,要魏琳余当面吃给自己看。若不是魏琳余吃到一半时哭着给贡扶桑下了跪,他恐怕就是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个被撑死的高官了。

大唐能整治魏琳余的,只有夏观瞻与贡夫桑,且夏观瞻还熟谙借力打力。

坐在庐里的夏观瞻想起汗颜往事,依旧因不堪回首而闭眼咬牙,他用手敲了敲有点跳眼皮的右眼,夏意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财”,夏观瞻听多了也就默认了,他瞧了眼已然愈合无痕的手腕,缓缓起了身,后将自己的影子从地上捡了起来,以影为路,走回了忘川。

晓看风雪暮看星辰,待到夏意踏着月,捧着书本来了夏观瞻的庐里时,却发现夏观瞻并不在,他刚将《志怪录》放回原处,就听到了远处的异动,望向声源方向。

漫天的红光燃着了大片的黯蓝的天空,有些还在天上未落下的雪立时便被火当空融化了。

夏意心知不好,唤上嚣风奔出了府去。

第27章 夏意即将知道真相

乌檀在生命的最后才发现到了如今,“清白”、“自由”都已不能叫她开心,但能让羞她、辱她、害她的人跟她一起死,反倒最能叫她痛快。

荣国夫人早就为了私盐一事焦头烂额,想容坊里更没了往日的井然秩序和流水的生意。

前些日子,荣国夫人因欲拉拢新贵重整旗鼓,便按着新贵们的特殊癖好,叫人拍花子拍来了一个看着不过十来岁的新鲜稚女。乌檀见这稚女眼梢与自己年幼时有几分相似,就将她悄悄放了。谁知那稚女被逮了回来,且为求自保竟将是乌檀放走她的事主动告知了荣国夫人。

荣国夫人心里几厢琐事参杂,不禁怒上心头,命人毒打了乌檀一顿后,又令十几个乞丐一一奸辱了乌檀。想容坊里的人都看着乌檀受辱经过,有人嗤笑、有人唏嘘,甚至有人细细观摩,就是无人上前搭救她一把。

是夜,乌檀趁着清馆流莺和夜宿的男客们都已睡下,拿刀捅破了想容坊里防火患的马皮水袋,后用猪蹄胶粘上了想容坊上下的门窗叫人轻易逃不出、进不来,后又一把硫火点了想容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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