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迅速地算了算，要是发的条数多，这笔钱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应渐辽为自己的金钱痛心疾首，甚至产生了不控评的想法——反正出钱出力也没啥用，不如顺其自然。

他想了想，反过来劝“普朗克第一帅”——

【薛定谔的喵：姐妹，我给你算一笔账，其实控评没什么必要……】

紧接着，应渐辽开始发一二三四五，还带着数字，有些难打，但是应渐辽打的很认真。

楚绝抬眼看了一眼抱着手机，和楚欢欢隔着网线聊得正欢的应渐辽，没说话，微微抿了抿嘴唇。

看到这条消息的楚欢欢：……

看到这条，楚欢欢倒是直接确认了——

这绝对不是她的好哥哥楚绝。

楚绝不会网上冲浪的，更不会问出这么傻到可爱的问题。

——更别说，以他那好哥哥对应渐辽的闷骚程度，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钱就放弃，直接让应渐辽躺平任嘲了？

楚欢欢字打的飞快。

【普朗克第一帅：姐妹！你别晕啊！不是啊！！那不是控评！！】

【普朗克第一帅：你看看黑料或者爆料下，别家的粉丝是怎么控评的！控评不需要钱的，粉丝都是用爱发电的！】

楚欢欢没没辙，想了想，撺掇着对面“薛定谔的喵”去看看别人的黑料，再看看应渐辽的黑料，比较一下有什么不同。

应渐辽看了看。

【普朗克第一帅：你也不用搜了，我直接发给你吧。你想搜谁的黑料啊？】

应渐辽打得毫不犹豫——

【薛定谔的喵：要楚绝的！！！】

楚欢欢激动地一拍大腿。

由于过于激动，楚欢欢拍的大腿根有点痛。

对楚绝的吐槽到了嘴边，才发现说不出口。

——只要她一说，就暴露自己认识楚绝了。

这年头，明星家人的隐私可是要好好保护好。

楚欢欢查了一圈，只能放弃。

自己的好哥哥确实有点东西，黑料居然一点都查不到。

楚欢欢叹了口气。

【普朗克第一帅：换一个吧……】

【普朗克第一帅：这个，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楚绝真的是唯一一个全网无黑点的艺人……这么多年来，黑子逮着他一直想尬黑，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你再换一个……】

楚欢欢打下这行字的时候，简直是心在流泪。

要不是怕掉马，她特别想对“薛定谔的喵”大吼——虽然楚绝全网无黑点，但是……

她手里有楚绝的黑点啊！

要什么有什么！

——楚欢欢简直要憋出内伤。

最后悔，楚欢欢安慰自己地想了想——让他无力吐槽楚绝的，腹黑、爱吃醋、对着自己就死强迫症这种……严格来说，好像也不算黑料？

后来，楚欢欢给他发了一个也是什么影帝的相关爆料，让应渐辽着重看看评论区，琢磨琢磨感悟一下，到底什么是控评。

应渐辽打开”普朗克第一帅”发的链接，是一个在古装偶像剧里的造型路透爆料——

看到这男主的形象，应渐辽忍不住想吐槽——这简直像是头顶了一头大蒜。

应渐辽点开评论区，想跟着吐槽的评论，用小号评论几句——

结果他点开评论区，全是什么“哥哥未来可期”“哥哥不约”或者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五颜六色的心和乱七八糟的表情加上这个明星的其他图片。

格式统一，主题八九不离十。

应渐辽看着这整齐划一的评论区，直接惊呆了。

——这怎么还都一样的？

应渐辽以前不追星，从来没见过这种微博评论，心中有点疑惑——难道这就是所说的，线上军训？

别说，这评论区确实挺齐的。

应渐辽还在感慨，正巧对面也给他发了消息。

【普朗克第一帅：姐妹，你看完了吗？每条爆料下面评论的格式是不是都整齐划一？这些就是粉丝的控评，这种比较流量的明星，控评尤其厉害，甚至都是有专门控评组的！】

【普朗克第一帅：然而，应渐辽就没有！！】

应渐辽看着这些整齐划一，看到让人视觉疲劳的评论区，摇摇头。

——这样除了粉丝，谁还愿意看评论区啊？

不过……

应渐辽看着这整齐划一差不多的评论们，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么规范，发的主题这么整齐划一，这执行力，这行动力……

这追星的都是学霸吧？！

甚至应渐辽觉得——这要是他看真的看干活要钱的话，这如蝗虫过境的行动力，一条五毛也确实不贵。

更不用提，“普朗克第一帅”还对他说，这都是粉丝自发的，完全免费。

而应渐辽也再一次了解了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