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有散粉，也有集合在一起的粉，除了这种专门控评的，还有专门负责修图的，有专门负责剪视频的，甚至连文案都有专门的人负责……

应渐辽听完“普朗克第一帅”的介绍，直接惊呆了。

应渐辽内心疑惑：这追个星，这么有组织有纪律，怎么就跟免费当社畜似的？

有组织有纪律，还不要钱。

天，这粉丝都是什么新世纪活雷锋。

应渐辽有些不敢相信地继续问——

【薛定谔的喵：组织真的会听吗？组织活动之类的，或者是拉赞助，也不会赚钱吗？】

【普朗克第一帅：害！别提了，当然不会的。现在不集资要钱，已经不错了。粉丝嘛，全靠用爱发电！】

应渐辽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重新塑造了。

——这不是用爱发电，这是在用爱建造电厂啊！

应渐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薛定谔的喵：啊……不用控评了吧，应渐辽要是知道了，得不好意思了，大家因为他浪费这么多时间……】

【普朗克第一帅：？？！姐妹你清醒一点！！我们是追星啊！！恨不得有时间全分给他！】

除此之外，对面还发来了一堆夸“应渐辽值得”的彩虹屁。

应渐辽看着对面发来的一长串的消息，有点体会到了，被雷锋帮助过的人心中的感受——

心像是被太阳晒过了的被子，暖暖的，软软的。

他正了正神色，又点开了“普朗克第一帅”发给他的，认真地看着自己相关的爆料。

黑料是说自己刚刚的Hope是关系户的黑料，关于应渐辽抢黎布欣的广告，最后还抢成功了的爆料满天飞。

加上黎布欣那意有所指但却什么都没说的那条微博——

黎布欣V：老了老了，后生可畏，终究是要让位给年轻一代了！虽然失去了一次宝贵的机会，但是还是要微笑着迎接明天～

黎布欣的粉丝们看到，简直怜爱了——

纷纷直接上去开撕应渐辽，在他们的逻辑里，就是应渐辽抢了自家黎布欣的东西，自家爱豆还因为这件事难受了。

评论区一片骂声。

【应渐辽关系户可耻！】

【强烈要求Hope公平对待黎布欣！】

【严正抗议！要求Hope给黎布欣一个说法！给黎布欣一个公道！】

应渐辽看着这些也是整齐划一，还带着红圈圈和叉叉的评论，明白了——

他学会了，这也是控评。

应渐辽又看了看自己的其他的所谓“黑料”，包括但是不限于什么学历太低，什么蹭楚绝热度等等……

应渐辽看着底下野蛮生长的评论，甚至有些津津有味。

看到有关他和楚绝的评论时候，还忍不住点开仔细看看。

应渐辽如饥似渴地看着黑粉说自己是如何蹭楚绝热度的小作文，作者用了很长的篇幅分析应渐辽蹭热度的操作，应渐辽边看边联系，颇有收获——

有些事情他做的时候都没考虑到那一层。

让应渐辽兴奋的，是最后段——甚至还作出了预言，应渐辽接下来该怎么做。

应渐辽双眼一亮——

这是个好东西！

就是他需要的下一步操作！

正好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这个小作文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应渐辽立刻点了收藏，点完后，展开准备具体分析，甚至还打开了手机里的备忘录，准备看到预测的好的办法就记下来——

毕竟蹭热度了几次，应渐辽觉得成效不是很明显。

——楚绝甚至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想要把他赶出娱乐圈的意愿。

应渐辽准备按照这个分析，把它当作“教程”，为自己的退圈事业再添一把火。

就在应渐辽刚刚准备看的时候——

“在看什么？”楚绝低低的声音突然响起。

应渐辽抱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从手中滑落，差点掉到车座上。

应渐辽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手机，心中有些心虚——

他对上楚绝的浅褐色眸子，心中更加忐忑——

楚绝不会发现自己的计划了吧？

“学习……”应渐辽含糊其辞。

“小心点，”楚绝说着，摁了摁应渐辽脑袋翘起来的呆毛，“头发乱了。”

应渐辽的头皮感受到了楚绝指间的温度，也不知道是刚刚惊吓后心情平度后的回血，还是车内狭小的空间不太通畅，应渐辽的呼吸微微有些乱。

脸也有点烫。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伴着楚绝身上的木质香，闯进应急哪里的鼻尖。

应渐辽甚至觉得，要是暧昧是一种物质，他现在……像是感受到了暧昧分子的不断运动。

微博的提示还在不停的亮。

“手机有消息，”楚绝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醋意，眼睛紧紧地看着应渐辽表情，表情似笑非笑，“业务挺繁忙啊。”